萬琨也看了眼自己的手,卻沒打算鬆開,一本正經道:“馬車晃的厲害,我怕你摔着。”
“。。。”
原本虛浮的心情,漸漸變得安穩平和,彷彿在他的身邊,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或許她自己也沒意識到,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小豆派人收拾出兩間房,一間就在萬琨的房間隔壁,一間安排在他另一棟平房裡,給冬兒住。
萬琨默默給小豆遞了一個讚許的眼神,小豆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心道我若不這麼安排,日子也不會好過。
念文坐在房間裡,想到從今日起,她便要過上和萬琨僅有一壁之隔的‘同居’生活,心裡有些不自在,不知是一種怎樣的心態,說不清道不明。
傍晚時,萬琨敲響了念文的房門。
“我可以進來嗎?”
念文正躺在牀上發呆,聽見他的聲音,沒有多想,下意識的迴應:“進來吧。”
直到那門推開,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只穿了薄薄的寢衣躺在牀榻上。。。
她趕忙扯過被子將身體蓋住,乾咳了兩聲道:“咳咳——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萬琨挑眉:“爲什麼?我已經進來了,爲什麼還要出去?”
念文面紅似火燃,一臉的尷尬:“我,我沒穿好衣服。”
萬琨的脣角微微勾起,目光掃過她置到薄被上那一小截雪白的手臂,轉過了身去:“我不看,你穿吧。”
念文猶豫了一會,終是掀開了被子下牀,取了屏加上的衣裳迅速穿好,“好了。”
她依然穿着一身男裝,束着男子的髮髻,天生麗質的臉上未有雕飾,卻依然美好的令人迷醉。
難怪了,難怪那有斷袖之癖的吳興,會在街上對她生出非分之想。
他在桌前坐下,朝念文道:“查到了。”
“查到什麼?”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倒了一杯茶推到她的身前:“查到縱火的真後真兇是誰。”
念文面色微變,咬牙道:“是誰?”
“吳興,就是那日在街上被你打落兩顆大牙的草包。”萬琨淡聲道。
“是他?”念文倒是有些驚訝,她那天出手已經算是極輕的,本以爲只是一樁小事,卻沒想到,那廝竟然用這般惡毒的方式來報復她。
萬琨點頭:“是他,這事我也有責任,真該下手再狠一點,讓他三年下不來牀。”
“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念文一臉懵。
萬琨淡笑,眸光卻清寒無比:“他竟然調戲你,還妄想將你搶回去做小倌,我沒直接剁了他的手,便算對他仁慈。”
“所以,那天他走後,你又去找了他的麻煩,他氣不過,這才一把火燒了溶瑜堂?”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萬琨。
萬琨點頭:“可以這麼理解,只是我沒想到,他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放火燒溶瑜堂。”
念文看着眼前的萬琨,突然問:“你怎麼知道我被吳興調戲?你派人跟蹤我?”
萬琨搖頭:“不,不是派人跟蹤你,而是派人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