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暴露了?不過是懷疑罷了,又沒有拿住什麼證據,回去後若他們問你什麼,你就說在這藥鋪裡有些藥沒有,你從後門抄近路去了另一家藥鋪。”
默了一會,憐香終於點頭:“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說話算數,三天後放了我爹孃,讓我們一家團聚。”
“你爹孃對我而言屁都不算,要了他們的命於我也沒有什麼好處,你放心,事成之後,我一定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此人說話時透着一股子陰勁,令人聽了十分不舒坦,憐香聽了更是後背發涼,不知他這話裡話外是否一個意思。
可如今,哪裡有她選擇的餘地,她除了遵命,又能如何?
元寶退了出去,尋了個隱蔽的角落藏着,不一會,憐香先一步從平屋裡走了出來,去了前堂取藥,接着便是一個男人從平屋裡出來,正是先前他見過一面的掌櫃。
這個掌櫃看着十分面生,和他從前來抓藥時見過的似乎不太一樣。
待那掌櫃也去了前堂,他這才跳牆離開,先行回府。
回到虎園,術兒已經睡下,面色也好看了許多,芝兒坐在窗下看書,迪娜則一如往常般守在天虎的牀前。
“夫人,我回來了。”
迪娜趕忙起身,朝元寶問:“怎麼樣?可發現了什麼?”
元寶點頭,將事情說了一遍。
迪娜心裡沒有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朝元寶道:“你去客房,問問公主和王爺的意思。”
元寶道:“我這就去,一會憐香回來,她帶回的藥先別用,待公主看過後才行。”
迪娜點頭:“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元寶走後,芝兒趕忙放下手中的書,湊到母親身邊:“母親,剛剛你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憐香她果真在給惡人辦事,想要謀害爹和弟弟?”
迪娜壓低了聲道:“無論聽到什麼,都只當不知,這事我們大人會處理,你不要跟着瞎摻和,也切不可在憐香面前多說什麼,我們自有主張。”
芝兒見母親這模樣,父親又始終昏迷着,自知事體嚴重,趕忙點頭:“我曉得了,母親放心,我知道輕重厲害。”
芝兒向來懂事,不該說的話,她從來都不會亂說,她很放心。
不多會,憐香便回來了,帶回了她從藥堂抓來的藥。
“夫人,關夫人既然不在,要不奴婢先去將藥煎了?”
迪娜擺手:“不用,關夫人在給侯爺煉丹藥,差不多要成了,她一會就會過來,你將藥放下,待她看過後再用不遲。”
憐香點了點頭,又掃了眼牀榻上的天虎,袖間的手緊緊握着,掌心一片溼冷。
“夫人,侯爺怎的還沒醒?這關夫人的醫術真的行嗎?要不要奴婢去另請一個大夫來?”憐香朝迪娜道。
迪娜擡眼看向憐香,明明是無比熟悉的一張臉,此時看着,竟這般陌生,就好像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一個她全然不認識的人。
“不必了,我相信關夫人,她一定能治好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