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下楚天心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看清楚,是否有毒。”
樑掌院將香丸化在溫水中,仔細察驗後搖頭:“公主,香丸無毒,只是其中混入了幾味奇怪的藥材,恕微臣無能,無法分辯出藥材是爲何物。”
楚天心咬牙道:“你確實夠無能的,本宮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必須找到治好皇上的法子,否則,本宮誅你九族。”
她回身,看着躺在牀榻上,用無助又悲憤的目光看着她的父皇,心痛如刀絞,她擦乾眼淚,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哭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她朝一旁的太監道:“速去晉王府,宣晉王入宮。”
父皇成了這般模樣,她現在唯一能依賴的人,就是恆之啊。
就在太監將要跨出內殿之時,她猛然驚醒,忙道:“站住,算了,不用去了。”
恆之也靠不住,他從來就沒有真心喜歡過她,他之所以願意留在她的身邊,一直都有着別的目的,她心裡很清楚,一直以來都依仗着有父皇在,有父皇爲她做主,閔恆之無論甘願不甘願,最終都會娶她。
可如今父皇成了這般模樣,若連朝政也落在恆之的手中。。。後果她不敢設想,不想見到有那一天的出現。
楚天心去了御書房,召見所有依然堅持上朝的朝中大員。
看着跪了一地的衆臣,楚天心氣的胸口不斷急速起伏着。
“你們都說話呀,啞巴了?平時不是挺有能耐的麼?在金殿之上,個個口舌如簧,現在是怎樣?吃了啞藥了?”
沒有人敢吭聲,能說什麼?勸她乾脆投降禪位嗎?說禪位也不太準確,應該是還位於皇上。
天齊皇帝纔是楚朝真正的皇帝啊!
他們心裡這樣想,卻不敢說,也並不是真心希望楚天齊來做皇帝,只是眼下,似乎並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大勢已去!
楚天心朝肖大人問:“還有多少可以調集抗敵的兵馬?”
肖大人道:“城防營三千精衛可供調集,羽林衛兩千隨時聽令。”
楚天心皺眉,不可思議的看着肖大人:“說完了?”
肖大人點頭:“說完了。”
楚天心的情緒越發的激動:“你的意思是,只有一共五千人可以用來抗敵?”
肖大人再次點頭:“回公主,正是如此。”
楚天心筆直而立的身子頓時癱坐在身後的椅中,滿目驚色。
對方光黑騎軍就有五千,還有隴西的二十萬大軍。。。隴西乃楚朝與周朝交界之地,二十萬大軍長年駐守隴西,主要是爲了防止周朝犯境,若鄭修武顧忌邊關防衛,不肯調兵遠道而來,那黑騎軍也只有五千人啊——
楚天心又問“若只有五千黑騎軍前來,可有禦敵的把握?”
肖將軍沒有遲疑,十分乾脆的搖頭:“回公主,末將沒有禦敵的把握。”
楚天心怒道:“他們也是五千人,且長途跋涉,體力耗損巨大,難道咱們養精蓄銳的五千精兵,還抵禦不了他們?”
肖將軍嘆道:“公主有所不知,黑騎軍乃先皇親自監訓而成,個個驍勇善戰,身手了得,咱們的這些所謂精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