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搶劫殺人,又殺的都是女人,那麼還有一種可能。
這需要驗屍,同時也要驗其他的幾具屍體。
“你們衙門的仵作沒有驗屍嗎?”
捕快道:“倒是想驗,可死者的家人不肯,說這是侮辱死者,他們不肯,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們將人帶回去安葬。”
“迂腐!”念文看了看左右,道:“既然現在這個死者的家屬還沒有找到,那我現在就驗屍,免得錯過抓兇良機。”
捕快一愣:“抓兇良機?這,這不是湖怪所殺嗎?還抓什麼兇?直接抓湖怪就行了啊。”
念文搖頭:“不,這不是湖怪所傷,她是被人謀殺的。”
她抓起那婦人的手,細看婦人的指甲,在指甲縫裡找到一些皮屑,這種皮屑,很明顯就是人的皮膚組織。
她放下婦人的手,伸手去解婦人的褲腰帶。
鄭仲文皺眉:“你幹什麼?”
念文道:“我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被淫賊所害。”七天七條人命,七個人都是女人,這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
她的手沒有停,繼續做她的事,仲文嘆了一氣,這丫頭,和她孃親一個性子,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也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
罷了罷了,隨她吧。
仲文見她已經替死者穿好了衣褲,忙問:“怎麼樣?”
念文眉頭緊鎖,臉色十分不好:“果然如我所料,確實是淫賊所爲,若能查驗其他六具屍體,便更能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爲。”
那捕快道:“可那些人已經被死者家屬帶回去了,說不定已經安葬了。”
念文蹲在湖邊洗手,一股子熟悉的氣息突然鑽進她的鼻間,雲天?
這是雲天的氣息,他的氣息和尋常人不同,她一嗅便知,她站起身,四下查看,卻哪裡有云天的人影,就連剛剛嗅到的氣息,也瞬間散盡無蹤。
是錯覺嗎?剛剛嗅到他的氣息,只是錯覺嗎?
“文兒,你怎麼了?”仲文見她臉色異常。
念文搖頭:“沒事,剛剛恍了下神,哦,我們說到哪兒了?”
捕快忙道:“說到其餘六具屍體已經被家人帶走,說不定已經下葬了。”
念文道:“不會這麼快,或許前頭的幾人已經下葬,但最近的幾人應該還沒有,咱們這裡辦白事也是有些講究的,現在去驗,應該還來得及。”
鄭仲文點頭:“文兒說得沒錯,想要抓到真正的兇手,就必須驗屍,確定死因後,才能開始追捕行動。”
捕快忙道:“那小人現在就帶你們去。”
這位李捕快正好經手了所有的湖怪殺人案,每個死者的地址都很清楚,他帶着他們去到近幾日出事的人家,果然還有三戶人家沒有將人下葬。
其中一戶連棺材都沒來得及備好
見並肩王和郡主親自前來,死者的家屬就算有心反對驗屍,也是不敢,只好任他們查驗。
其實人拉回來時,他們就已經發現了一些異常,只是這種事說出去只是自己丟人,便乾脆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