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胖子面色大駭,使勁掙扎着綁在身上的繩索,想要逃離這危險的境地,然而,在衆人還沒從那青年的突然死亡中反應過來時,又一隻利箭破風而來,穩準狠的刺入了中年胖子的咽喉,將他那滿目的驚恐與怒恨,全數釘死在了樹幹上。
鄭仲文率先反應過來,長臂一伸,一把將祁溶月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拔出腰間佩劍,吼道:“護住這三個人犯!”
一衆府兵們這纔回神,紛紛拔劍護在了那三個犯人身前,這時利箭如雨下,府兵們雖奮力保護,卻總會有疏漏的時候,兩位人犯同樣被利箭穿喉而死。
只剩鄭仲文和祁溶月護住的這位人犯只是手臂和大腿中劍,未傷要害。
這時一陣跨馬聲踏踏傳來,利箭不再落下,遠處傳來廝殺之聲,似乎有援兵到了。
鄭仲文朝那些府兵喊道:“全都過來!圍住!”
府兵們紛紛上前將那受了箭傷的人犯團團圍住,不讓對手有一分的機會將人射死。
利箭沒有再射來,遠處的廝殺聲也漸漸熄止,很快那踏馬之聲朝他們這邊奔來,也不知是敵還是友,鄭仲文將祁溶月推入府兵的圍護圈中:“不要出來!”
祁溶月知道此時不是任性的時候,她留在他身邊,只爲拖累他,還不如遠離他,讓他毫無顧忌的放手一戰。
“小心!”透着兩個府兵的頸隙,她清亮的眸光落在他的臉上、
他重重點頭:“嗯!”
踏馬聲漸近,衆人提劍嚴戒,卻見領頭之人,竟是晉王閔恆之。
立在包圍圈中的祁溶月鬆了一口氣,是他,幸好是他!
鄭仲文顯然也鬆了一口氣,將長劍入鞘,朝閔恆之道:“是誰暗中放劍?”
閔恆之翻身下馬,搖頭道:“不知道,和我交手的,是一羣黑衣蒙面人,見不敵我衆,便迅速逃離了,我擔心這邊出事,便沒有追趕!”
閔恆之掃了眼已經斃命的四人,皺眉道:“好厲害的箭法!”他走近那四人,細看了貫穿他們咽喉的箭後,奇道:“剛剛與我們交手的人中,似乎沒有背這種弓箭的人。”
說話間,利器破空之聲再度傳來,他匆忙回頭,眼睜睜的瞧見一支利箭刺中一位府兵,府兵倒下後,又一支利箭緊接而來,精準的刺向綁在樹上的犯人。
祁溶月迅速反應,伸手一把抓住那犯人的頭髮,抓着他的頭往左一扯,那利箭擦着脖子刺入樹幹之中。
那箭頭閃燿着幽幽藍芒,顯然是淬了劇毒的,幸好利箭沒有擦破犯人的皮膚,否則,這人也難逃一死。
一箭未中,緊接着又是一箭破空而來,而這時,鄭仲文和閔恆之已經拔出了劍,一人去找放冷箭的黑手,一人擋在了祁溶月和犯人的身前以劍擋箭。
兩箭之後,等了許久也未見第三箭發出,這時閔恆之衝了回來,朝二人搖頭道:“又跑了!”
鄭仲文明顯不悅:“又跑了?”
閔恆之滿目尷尬,他的功夫在朝中武將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高強,卻在短時間內讓兩撥兇犯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