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皺眉,一臉的爲難:“那這事怎麼辦?總不能任由他們這樣錯下去,將來指不定還要誤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鄭大人嘆道:“現在我們最好什麼都不做,先靜觀其變吧!”
誰誤誰的名聲,這事還真說不定,依他看來,那祁溶月絕非池中之物,仲文與她糾纏在一起,最後誰吃虧,這事不到最後,誰都無法下定論。
永平侯府不安寧,文昌侯府也不太平。
尹老侯爺的病越發的嚴重,已經開始說胡話了,於衆人而言,這就是病入膏肓之狀。
御醫院的孫御醫今兒看過尹老侯爺後,已經沉重的下了病危通知,讓他們儘快準備尹老侯爺的後事。
尹家上下一片悲慼,除了悲傷,也有不甘,他們尹家的兩個嫡出兒子在朝中身居要職,而庶出的三個兒子也正官運亨通,若老侯爺沒了,他們便要停職丁憂兩年,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們原本努力經營的一切,還能不能全數保住,實是未知。
尹侯爺正和尹家二爺在萬福堂內議事,尹逸軒不顧阻攔,徑直闖了進去
尹二爺向來重規矩,見兒子這麼強闖入萬福堂,立馬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尹逸軒,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出去?”
尹逸軒朝着尹侯爺恭敬道:“大伯,若非萬急之事,逸軒又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還望大伯見諒。”
尹逸軒是尹侯爺看着長大的,他深知尹逸軒的性子,沉穩內斂,個性安靜不喜張揚,比他生的那幾個兒子好了不知多少倍,又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加上他和二弟的關係一直很是不錯,所以他對尹逸軒也是寄予以厚望的。
“逸軒,什麼事這般着急?”尹侯爺深信逸軒要說的,肯定是十萬火急之事,否則也不會就這樣闖進萬福堂。
尹二爺怒目瞪向尹逸軒,道:“你休要在這裡胡言,還不出去?”
尹逸軒不理父親,徑直朝尹侯爺道:“大伯,我知道有一個人或可解咱們文昌侯府之危。”
尹侯爺挑眉:“哦?說說看!”尹侯爺立馬來了興趣。
尹逸軒忙道:“晉城有個溶瑜堂,堂內的坐堂大夫祁溶月,醫術十分高明,或可請她來爲祖父瞧瞧,若能治好祖父的病,文昌侯府的燃眉之急立時可解。”這幾日父親和伯父一直窩在書房裡不肯出去,便是在討論該由誰去接替他們離開這兩年間的職位,這事自然不是由他們定奪,但他們有舉薦之權,若能用上自己信得過的人,自然再好不過。
可再好,也好不過仍然由他們自己繼續穩坐高位。
朝堂的時局本就多變,用一息萬變來形容也是再正常不過,更何況,他們一旦丁憂,便是兩年,兩年間,可以發生很多事,可以讓一個家族由平凡走向昌盛,也可以讓一個侯府由昌盛走向沒落。
尹侯爺面色微喜,忙問:“醫術比御醫還好?”
尹逸軒點頭:“沒錯,她的醫術比御醫還好,當初鄭世子墜馬重傷,就是她治好的,鄭侯爺帶了御醫去彭城,卻對鄭世子的眼疾沒有對症之策,可祁溶月卻很輕易的治好了鄭世子的病,這事父親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