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閔恆之見祁溶月似乎不像在說謊,便鬆開了手,盯着她的臉,等着她的答案。
她退開他的身邊,朝鄭仲文上下打量,見他沒有受傷,這才轉身面對着閔恆之,道:“你先回城,在溶瑜堂等我們,我還有三個病人要看,看完再回去,到時我們再商議對策。”
她說話的態度很隨意,隨意的就像是對一個很熟很熟的老熟人,但能特別的冷淡,好像兩人之間,有着什麼化解不開的怨忿。
閔恆之知道強求也無用,便也不再多言,轉身帶着自己的護衛離開了難民營,徑直去了溶瑜堂。
“你沒事吧?”鄭仲文拉起她的手,見手腕上青紅相交的模樣,咬牙道:“該死,這閔恆之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什麼找死不找死的,簡直莫名其妙!”
祁溶月搖頭,低聲道:“他誤會了一件事!所以纔會這樣!”
鄭仲文不解:“誤會了什麼?他說你找死又是怎麼回事?你知道?”
祁溶月踮起腳尖,湊脣至他兒邊細語了幾句,只見鄭仲文臉色立時大變,一把抓住她的手,驚聲道:“這是真的?”
祁溶月搖頭:“當然不是真的,否則我又怎會讓你站在這裡,這事我心裡已經有數了,現在不方便說,待會到了溶瑜堂再細談。”
鄭仲文點頭:“好!”雖心中驚訝,但他對溶月的話向來深信不疑,她說不是真的,那就一定不是真的。
傍晚時,二人自難民營返回城內,徑直回了溶瑜堂,溶瑜堂大門開着,屋裡已經掌了燈,一進門便能感覺到一股子十分壓抑的氣場。
閔恆之坐在祁溶月平日坐的診臺後,桌上擺着那本藍皮書冊,正是祁溶月每天在看的‘深閨閒話’。
祁溶月皺眉,面色不悅道:“晉王這邊請,那裡不適合你坐。”
閔恆之的目光淡淡掃了眼桌上的書,嘴角勾着一絲淺淡的笑意,眼神犀利的彷彿已經洞察一切。
那本書鄭仲文也看過,自然明白他這笑意何爲,心頭暗道不妙,也不知這閔恆之究竟在打着什麼主意。
閔恆之起身,走出了診臺,隨着祁溶月和鄭仲文去往後院。
後院有一間專門用來吃飯的小廳,裡頭桌椅齊全,祁溶月領着二人進了小廳,隨即讓雪兒守在外頭,不許任何人靠近偷聽。
閔恆之率先發話:“你說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在一天之內,會有這麼多的難民突發疾症,且症狀都和——”他看了鄭仲文一眼,依然說了出來:“都和疫症一樣!”
祁溶月道:“不是疫症,是有人下毒!”她淡聲道。
閔恆之瞪圓了俊目,驚問:“有人下毒?你確定?”
祁溶月點頭:“我確定,疫症我見過,和這雖然很像,但並不是一模一樣,而且,他們在服用了我的藥後,症狀立馬得到了緩解,若是疫症,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縱是師傅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煉製出能控制疫症的藥,疫算有這樣的藥,也不可能讓傳染性極強的疫症這麼快得到控制,這絕不可能。
否則,疫症,又有什麼好怕的?
“是什麼毒?”閔恆之問。
她其實並不想說,因這種毒很罕見,可偏偏這種毒,她和閔恆之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