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手藝可得再練練!”簡蘊笑看着鄭仲文。
鄭仲文不好意思的撓頭:“一定一定!”
“師傅,抓您的人究竟是什麼人?”祁溶月見簡蘊放下了碗,忙問道。
簡蘊輕嘆:“都怪爲師太過大意,竟中了那白眼狼的暗算。”
“對方並不是楚朝人,是周朝?”鄭仲文猜測。
簡蘊朝他投去讚賞的目光,淡笑點頭:“不錯,正是周朝,兩個月前,我在隴西邊境救了一個身中劇毒的青年,誰知,我剛治好他,他便反咬我一口,趁我不防備之時,將我打暈,給我灌下軟骨散之毒,隨後逼迫我帶着他和他的部下進入楚朝境內,僞裝成外域客商的模樣,讓我替他們煉毒害人,他們看我看的很緊,我根本沒有機會逃出來,這才故意引他們來晉城,以藍陀花之毒向恆之求救!”
鄭仲文哼道:“發現這毒的可不是閔恆之,若非有溶月在,他未必能認出這藍陀花毒,只當那些難民得了瘟疫。”
簡蘊點頭,嘆道:“我也想過這個可能,畢竟他對醫道並不精通,沒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是自己的弟子,心中對他,還是存有一線希望的。
祁溶月秀眉深攏,朝師傅問道:“周朝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簡蘊道:“劫持我的,是周朝的三王子,周波,如今周國王室內亂,周王年邁,將不久於人世,王后無子,四位王子爭權奪寵,老周王便下令,誰能不費吹灰之力便奪得楚朝位於隴西界處的六百里良田,這王位便傳給誰。”
鄭仲文怒道:“可惡,他們爲了謀奪自己的利益,竟然用這般低劣的手段給貧苦百姓投毒,這種人,若做了周王,必將挑起戰亂。”
祁溶月疑惑道:“我記得周王室一共有五個王子,怎麼只有四位王子奪權?”
簡蘊道:“沒錯,確實共有五個王子,可如今的王室之中,卻只有四個王子,周王最寵愛的小兒子自五年前失蹤後,至今下落不明。”
王室的權利爭奪,向來都是最殘酷最無情的,小王子深受父王寵愛,自然會令人眼紅心嫉,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鄭仲文道:“周波此番逃走,必定不會輕易放棄,說不定蟄伏在什麼地方,等待良機再次發難!”
簡蘊點頭:“極有這個可能,周波其實並不足爲俱,他頭腦簡單,胸無謀略,又狂妄自大,不成大器,但他身邊有一個軍師,衆人稱之爲公良大人,此人城府極深,不可小覷!”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鄭仲文心中有疑,總想問,卻又總張不了口。
簡蘊道:“你有什麼想問,就問吧,不必顧忌!”
鄭仲文看了祁溶月一眼,笑道:“我只是好奇,溶月一直養在深閨之中,何時拜您爲師的?爲何這事連祁永春都不知情!”
簡蘊知道他要問這個,心中早有答案,淡笑道:“緣分是上天註定的,我簡蘊一生只收過三個徒弟,第一個是閔恆之,第二個是長公主,第三個就是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