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是他根本就不知該如何去面對曾經的故人,所以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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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府
“老爺,咱兒子都讓人欺負上門了,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吳夫人瞧着兒子的慘狀,氣得差點沒昏過去,抹着眼淚朝丈夫哭訴。
吳老爺恨瞪她一眼,沒好氣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家裡這點好運,都讓你哭沒了。”
吳老爺轉臉朝躺在榻上呻吟不止的兒子問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頭惹事了?讓仇家給尋仇了?我今兒剛一回府,便聽下人說你今兒從外頭回來就不太對勁,像是被人打了。”
吳興忙道:“對,就是他,一定是他,我都好些日子沒出門了,今兒出門就和他一個人結了樑子,當時就打的我吐血,晚上這人,肯定也是他找來的,爹,你可要幫我報仇啊。”
吳夫人一聽這話,立時尖着嗓子道:“什麼?你今兒在外頭就讓人給打了?是誰這麼大膽?在晉城,誰這麼不長眼敢打你?你告訴娘,娘替你做主。”
吳老爺怒目瞪了夫人一眼,怒道:“沒頭沒腦的,還不快先讓他說清楚,對方若是個好欺負的,怎麼一而再的找他麻煩,事情還沒搞清楚,瞎嚷嚷什麼?”
吳夫人縮了縮脖子,不敢跟老爺犟,扭頭朝兒子道:“興兒,你快告訴爹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白日裡打你的那人,究竟是誰?”
吳興瞄了老爹一眼,不敢盡說實話,只挑對自己有利的說:“我今兒出門去逛逛,在三旦街遇到一個人,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便對我口出狂言,各種言語辱罵,我好歹也是吳家人,怎能由着他胡亂辱罵,便與他起了爭執,後來又動起手來,我不是他的對手,他潑了我一臉牛糞不說,還打落我兩顆大牙。”
吳夫人聽了心疼不已,忙道:“哪裡來的野人,竟這般不講理。”
吳老爺冷哼:“就你會信他的鬼話,他現在這德行,全拜你所賜,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
吳夫人聽不下去了,嗆聲道:“兒子都成這樣了,你怎麼還向着別人說話?他可是你的親兒子。”
吳老爺道:“正因爲他是我的親兒子,我才知道他是什麼德行,定是他先招惹了別人,否則,憑他這性子,在外頭受了委屈,他能一聲不吭的回來?”
吳老爺瞪向吳興,怒道:“說,對方是什麼人?”
吳興忙道:“就是個大夫,聽說是去三旦街給人義診的,我也沒想到他的功夫竟然那麼好。”
吳老爺眼睛微眯:“只是個大夫?哪家醫館的大夫?”一個區區大夫也敢動吳家人?
吳興想了想,“好像聽說是什麼瑜什麼堂的,我也記不清了。”
吳老爺面色微變:“溶瑜堂?”
吳興趕忙點頭:“沒錯沒錯,就是溶瑜堂,爹您知道?”
吳老爺指着牀榻上的兒子,氣的不行:“你看看你,好歹也是這晉城土生地長的人,整日就知道花天胡地的惹事生非,連溶瑜堂都不知道,哪天讓人給宰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