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哪敢怠慢,立時應是,待拿了王后的藥方後,迅速出了慈和殿。
雪兒趕忙上前將殿門關上。
溶月問:“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着急的事嗎?”
雪兒笑着上前:“快瞧瞧這是誰?”
一直垂着頭的宮女緩緩擡起了臉,四目相對,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立在溶月身邊的冰兒驚的捂了嘴:“王爺?”
仲文快步上前,一把將呆愣的溶月摟進了懷裡,滿目愧疚道:“對不起,我又來晚了,對不起,我說過的話,彷彿每一次都沒做到。”
他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看見她似乎又瘦了一圈的臉,還有這纖細了的腰身,心疼極了。
她回神,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傻瓜,誰讓你來的?我不是說了不讓你來嗎?你不信我能自己離開嗎?”
他將她摟的越發緊:“我信,我當然信,可我不能等,我等不了,我是你的丈夫,是你一輩子的靠山,你讓我如何眼睜睜的看着你被囚禁於此,而什麼事都不做?”
她擦乾眼淚,擡頭看他,突然又笑了:“你扮成女人還挺好看的,就是這脂粉味實在太濃了,嗆鼻。”
他嘆道:“真希望你現在什麼都看不見,我可不想你以後一見到我,就想起我現在這模樣。”
冰兒出紅了眼,心裡很高興,又很感動,現在細看王爺這臉這打扮,又覺得很好笑。
鄭仲文瞪了冰兒一眼:“想笑你就笑,一會憋壞了,我還指望誰來照顧王妃?”
雪兒身邊的玲兒傻了眼,明明女人啊。。。怎麼就變成了男人?還和王后在這裡摟摟抱抱。。。
雪兒扭頭朝玲兒道:“就當什麼都沒看見,明白嗎?”
玲兒知道事情的厲害,哪敢出去亂說,趕忙點頭:“奴婢明白,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這時牀上的焦兒坐了起來,朝鄭仲文喊道:“文姐姐,我學得像不像?可以給我糖葫蘆了麼?”
鄭仲文哈哈一笑,朝焦兒豎起了大拇指:“焦兒很棒,一會我就給你糖葫蘆,你再等等。”
焦兒點頭,乖乖的坐在牀頭。
他拉了溶月到一旁,低聲問:“這外頭守衛森嚴,強闖肯定行不通,我猜周安一定另設了埋伏,就等着我來自投羅網。”
溶月點頭:“你猜的沒錯,周安他變了,變成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心計很重。”
“你可有什麼良策?”他問。
溶月道:“御花園裡有一座梅林,緊臨着梅林有一處園子,聽說那園子之後,便是宮外,我們或許可以從那裡找到突破口,只是我眼下根本出不去,他看我看的很嚴。”
仲文點頭:“我知道,你先再忍耐幾日,待我們佈置好一切,便來接你離開。”
她挑眉:“我們?你不是一個人來的?”
仲文淡笑:“不止我,還有兩個人,一個你認識,司馬長風,另一個是爲我們化妝的妝娘,晴姑娘,如今他們都在景和宮。”
她微訝:“司馬兄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