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鬆了口氣,忙道:“快看看文兒和琨兒。”
溶月搖頭:“不用了,他們傷的不重,只是被內勁震暈了,很快就會醒來,不礙事。”
仲文一臉驚訝:“不礙事?他們當時就在雲天身邊,雲天都傷的這麼重,他們竟然不礙事?”
溶月道:“看來是雲天爲他們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雲天的功力你應該清楚,連他都傷成這樣,若這致命一擊落在念文和萬琨的身上,他們現在還能有命活着嗎?”
恐怕是神仙也難救!
仲文想到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溶月所言,雲天爲萬琨和念文擋下了致命的一擊,所以他纔會受如此嚴重的內傷。
“今日若非雲天,我們所有人都得死。”當時的情況現在想起來還是後怕,那人竟然是靈血族人,靈血族已經數百年沒在江湖中露面,甚至有人傳言靈血族早已滅族,卻沒想到,靈血族依然還存在於世間的某處,而靈血族人的力量,依然這般強悍。
溶月也是好奇:“雲天怎會突然出現?你們不是去了城外麼?”
仲文點頭:“我們原本在半月湖畔打鬥,這傢伙不敵我和萬琨聯手,心知今天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便乾脆使出了燃血功,力量陡然暴增,我和萬琨不是他的對手,攔不住他,雲天就是在那時候突然出現的。”
溶月扭頭看着牀榻上昏迷不醒的雲天,對他的好奇簡直如滔滔江水般氾濫着,此人不僅經脈不同尋常,內功也是十分特別,給他扎針時,他的皮膚很涼,非常涼,就像是一塊寒冰,可那肉又是真實的肉。
一個人的身體,怎能冷成那般,且她能感覺得出來,那種冷,不是尋常染了風寒或重病將死時的冷,而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一股子寒意。
他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他,一切都要等他醒來再說。
溶月將念文帶走,仲文則揹着萬琨去了另一間客房,這兩人爲了文兒彼此敵視,睡在一間房裡,若醒來,說不定能打起來。
辰時,萬琨醒來,窗外的天光已然大亮,屋裡的一切都那麼陌生,但他知道。這裡是並肩王府,房裡的擺設和用具,就是王府的格局,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來人!”他傷的雖然不重,可這一說話,依然牽動了五臟六腑的內傷,鑽心的疼。
外頭守着的侍女迅速推門而入,紅着臉問:“公子有何吩咐?”
“郡主呢?”他問。
侍女忙道:“回公子,郡主在楓葉閣。”
楓葉閣?那不是客房嗎?她不在靜文居,怎的跑去楓葉閣了?
侍女見他皺了眉頭,忙道:“公子,郡主剛剛來看過公子了,見您還沒醒,便去了楓葉閣,雲公子在楓葉閣,現在還昏迷着。”
萬琨瞭然,點了點頭,他聞到一股藥味,正是治療他內傷的藥,看來公主已經給他看過傷了。
“把藥拿來。”他旋身,將雙腳塞進了牀畔的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