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嘿嘿一笑,故意使壞:“這不太好吧,天都黑了,孤男寡女的,要是讓人知道了——”
祁溶月纔不上她當,聳肩道:“說的也是,那就別開了。”
“哎——”
雪兒嘟嘴:“小姐真壞,一點虧都不肯吃。”
說着,她打開了窗戶,讓鄭仲文進來。
鄭仲文斜着眼看雪兒,涼涼道:“臭丫頭,我可全聽見了。”
雪兒朝他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跑了出去,在外頭將門關好,又去廚房裡端了瓜果酒水,吆喝上院裡的丫頭和侍衛一起吃喝起來。
祁溶月坐在燈下,擡着那雙秋水盈盈的美目,看着他略顯憔悴的臉:“趕路累了吧?”
他在她身畔坐下,握住她的手,柔軟溫涼,心頭一陣舒坦:“不累,看到你我就不累了。”他低頭,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輕輕的一吻,蘊含着他無盡的相思之情。
她心頭微顫,頰畔紅雲遍佈,想要縮回手,卻奈何不了他的禁錮。
他稍一使力,將她輕巧的拉入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環着她的腰身,將頭顱靠在她的頸畔,深吸着她脖頸間的馨香。
“想我了嗎?”他聲音低沉,蘊藏着他濃厚的深情。
她笑:“太忙了,沒空想你。”
他也笑:“壞丫頭,沒良心,我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我不是說過,讓你在仙鶴樓等我麼,怎的來了這裡,若被人發現,那可了得?”
他嘿嘿乾笑:“我等不及要見你,再說了,我現在來,可是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她挑眉:“你已經將我們的計劃告訴侯爺了?”
他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眯眯道:“可不許再叫侯爺,要叫伯父和伯母!”
見她應了,他這才又道:“父親已經答應加入我們,從今日起,永平侯府,甚至是隴西的二十萬大軍,都將成爲我們的助力。”
她心頭大喜,雖然這樣的結果是她早已預料到的,可此時親耳聽到,她依然喜不自勝。
“還有——”他在她頰畔輕輕一吻,又忍不住咬了咬她可愛秀致的耳垂,咬得她心頭癢癢的。
“還有什麼?”她趕忙側開頭,避過他的挑逗。
“還有,我父親說,讓你明天去侯府吃午飯,我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一家人?
她有些愣,眨着大眼睛看他:“你剛說,我們一家人?”
他點頭:“是,我父親的原話。”
“這麼說,他答應我們的事了?”她滿目驚訝,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以爲,他們不會這麼快答應的。
“是的,他答應了,不止是他,還是母親,她也同意,他們說,只要是我喜歡的,他們就會喜歡,無論出身與地位。”
異類,絕對是異類。
不過,鄭侯爺向來都是與衆不同的,他一生只有夫人一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不能爲他繼續的開枝散葉,他也不曾變過心,更不曾爲了子嗣而與別的女人親近。
這樣的男人,重情重義,又怎會不懂自己兒子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