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確定鄭仲文走開了,她這才趕忙自池中起來,穿上雪兒爲她準備的寢衣,全新的素色絲緞面料,光滑柔軟且——很薄——
殿內燒了地龍,穿着單薄的寢衣也不會覺着冷,所以雪兒並沒有爲她準備外衫,剛剛脫下的外衫已經被宮女取走,她現只能穿着這樣薄透的衣裳出現在他面前嗎?
“好了嗎?”鄭仲文的聲音在外頭不遠處傳來。
她嘆了一氣,雙臂環住胸,悶聲道:“好了,我這就來。”
她低着頭走出,避開鄭仲文火熱的眼睛,迅速加快腳步,想要衝到鳳榻上,鑽進被窩裡遮住她的羞囧。
然而身子在將要越過鄭仲文的時候,被他一把拉住。
“跑這麼快做什麼?”他笑,脣紅齒白,眸中滿是捉狹,就喜歡看她這般窘迫的模樣,十分難得。
她沉着身子想要掙脫開他的手:“我冷。”
“冷?”他挑眉,明明很熱纔對,瞧她這小臉紅的。
手一使勁,那纖柔的身子便撞入他的懷裡,一股子怡人的幽淡體香鑽入他的鼻間,小腹間的火熱越發難耐。
“現在還冷嗎?”他垂頭,嘴脣湊至她耳畔,溼熱的吻隨即捕天蓋地而來,從她的頸畔,到她的眉眼間,從她的紅脣,到她纖秀的鎖骨,她用雙臂護住的前胸,也已經不知被他揉捏過多少回。
他的喘息聲越來越粗,身體也越繃越緊,摟着她腰肢的手也越發用力。
她被他狂熱又深情的親吻弄得暈暈呼呼,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牀榻之上。
他緊緊的扣她在懷裡,不敢再動,氣息依舊粗沉,她甚至能從他的喘息聲中感覺到他的隱忍和痛苦。
他捏了捏她的臉:“我快等不及了,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嫁給我?”
她笑:“可以嫁給你的時候,自然就會嫁給你,怎麼,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他挑眉:“跑?天上地下,你能跑到哪裡去?無論你跑去哪裡,我都會找到你,這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別想甩開我。”
她作無語狀,長嘆一氣:“完了,我惹上牛皮糖了,咬不爛,甩不掉。”
兩人膩歪了一陣,她突然問:“師傅呢?她近來可還好?”
提到簡蘊,鄭仲文臉上的笑意便僵住,他不知該怎麼和她說簡蘊的事,簡蘊不讓他說,可他覺得這事溶月應該知道。
感覺到鄭仲文的情緒變化,她心頭一驚,忙自榻上坐起,問:“怎麼了?師傅她發生什麼事了嗎?”
鄭仲文也坐起,嘆道:“師傅本不讓我說的,但我覺這事,你還是應該知道。”
“你快說呀,急死人了。”祁溶月的心頭突突直跳,預感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妙的事。
鄭仲文先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緩聲道:“是這樣的,師傅她似乎得了什麼怪病,時常發作,每次發作都要吃一種她自己煉製的藥,從前是幾天發作一次,後來病情似乎有所加重,如今是一天要吃上兩次藥才能保證平安無事,否則一旦犯病,她就會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人事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