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掌院在御醫院那是一把手,平日只給皇上皇后看病的,其他人想見他一面都很難,卻只因上官拓的一句話便來到了上官府,面上雖帶着笑,可心裡卻將之狠狠鄙夷了一番。
“樑掌院您可來了,侯爺他這幾日總日胸痛,痛起來根發瘋似的,實在是嚇人,你快給侯爺看看。”廖氏迎上前,將樑掌院請到了侯爺的牀前。
樑掌院放下藥箱,坐在了上官拓的牀前,見上官拓神志清醒,面色紅潤,看起來並沒什麼不妥,便問:“侯爺現在哪裡不舒服?”
上官拓道:“我現在沒有哪裡不舒服,方太醫給我行了針又喝了藥,胸痛之症有所緩解,已經不痛了。”
“只是我想知道,我爲何會突然發胸痛症,又前從來沒犯過,方太醫說是痼疾,我總是有些不信,還請樑掌院幫我看看清楚。”
樑掌院得知方太醫已經看過了,便知病症一定錯不了,方太醫年紀雖比自己年輕一些,可醫術卻十分了得,這些年身在御醫院,身爲世人羨慕的太醫,他卻沒有一天享於安樂,不斷勤奮刻苦的學習,將藏書樓裡所有的醫典醫志都看了個遍,醫術並不在他這個掌院之下,只是爲人較爲沉默,不喜好功,所以掌院之職才落於他手。
若是方太醫定了診的病,那由他再看,也是一樣的結論。
當然,面對上官拓,這些話自是不能說。
他扣住上官拓的腕脈,細細診聽,又問了幾個問題,心裡立時有了譜,說出來的病況竟和方太醫一模一樣。
上官拓心涼了半截,可心裡依然抱有一絲的希望,忙問:“可有藥能根治此病?”
樑掌院搖頭:“侯爺,實話跟您說,我雖然能診出此病,卻無法開出適合您這病症的藥,恕我無能,無法爲您分憂。”
上官拓一愣,又問:“你是開不出根治此病的藥,還是開不出緩解此症的藥?”
樑掌院面色頗爲尷尬,麪皮泛紅:“都開不出,實在抱歉,是我無能。”
上官拓看了廖氏一眼,道:“可方太醫卻開了一個藥方,每天給我行鍼完後再服藥,很快病症便能得到緩解。”
廖氏趕忙將藥方取了出來,遞到了樑掌院的面前。
樑掌院接過看了看,忍不住讚道:“這方甚妙,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妙哉妙哉!”
上官拓怒道:“我可不是來聽你說妙哉的,你不是掌院嗎?難不成醫術還不如一個區區院令?”
樑掌院趕忙垂首道:“回侯爺話,方太醫醫術高絕,並不在我之下,他一心研醫,不喜凡俗之事,這掌院之職方纔由我擔任,但若論醫術,我承認,我不如他。”
哎,本想隱瞞的,可如今看來,是怎麼也瞞不下去的。
那還不如自己坦白交待,免得被人戳穿,面上不好看。
上官拓氣的不輕,難怪剛剛那方太醫一臉篤定的模樣,他這是料定了就算是樑掌院也拿他這病毫無辦法,甚至還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