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兒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緊緊的箍着,臉紅似火燒,“喂,你幹嘛,一會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萬琨摟得越發緊:“有什麼不好?你早晚也是我的人。”
文兒呸了一聲:“誰說的?誰說我早晚是你的人?”
“我說!”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仰頭便吻上了她的紅脣,思念已久的味道,朝思暮想一刻,此時終於如願。
她沒料到他會突然親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什麼反應,他溫熱的脣瓣緊緊貼着她,他熟悉的味道這般濃郁的灌入她鼻間,他的大手輕撫着她的背,彷彿有魔力般,將她整個人點燃。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又有點熟悉,好像曾經也被他這樣親過,可又想不起來。
他鬆開她,將她推回對面的坐位,不敢再摟着她與她親近,男人體內蠢蠢欲動的情愫正一點一點的蠶食着他的理智,他不能太放肆,王爺和公主還在前頭呢。
他啞着嗓子道:“文兒,我要爲我娘守孝一年,你再等我一年,好不好?”
文兒紅着臉道:“我也要爲師尊守孝,纔不是爲了等你。”
他失笑,這傻丫頭,總是這般可愛。
鄭仲文撩開了簾子往後探望,卻只能看見遮的嚴嚴實實的馬車,什麼也看不見。
溶月笑問:“你擔心什麼?”
仲文哼道:“那小子心裡打什麼主意,當我不知道嗎?”
溶月反問:“這種事你沒做過?”
仲文一愣,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的一些事,他也曾像萬琨這樣年輕過,也曾像他一樣迫切的想要尋找和自己心愛姑娘單獨相處的機會。
是啊,他也曾年輕過,應該能理解年輕人的想法,可文兒是他的寶貝女兒,心尖尖上的肉,想到將要跟別的男人走,心裡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你呀,別瞎操心那麼多。”
仲文嘆道:“我這寶貝女兒,一眨眼都這麼大了,就到了嫁人的年紀,我可是真捨不得呀。”
“捨不得也得舍,誰家姑娘不是這樣出嫁的?難不成要因爲你的捨不得,讓她留在家裡當老姑娘嗎?”
仲文擺手:“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想她這麼快就嫁人,還想留在身邊稀罕兩年呢。”
溶月看了眼車窗外,車子已經進了宮門,熟悉的一景一物掠入她的眼簾,誰家爹孃會捨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早嫁呢。
“放心吧,萬琨是個懂事的孩子,師傅新喪,再如何心急,也會先守喪一年再論婚嫁,你這寶貝女兒,至少還能再留一年。”
說到師傅新喪,二人皆是一嘆,想起師傅來,不由又紅了眼眶。
師傅這一輩子,沒爲自己好好活過幾天,一生都是治病救人,教徒育孫,可到頭來,還是爲了他們楚家而亡,連唯一的兒子都沒能送她最後一程,說到底,是她這個徒兒不孝,沒能護好她,更沒能在她最需要她照顧的時候,來到他的身邊,反而讓她帶着滿滿的遺憾離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