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太監,二人端了飯去到另一張空桌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誰也不說話。
飯剛吃了一半,突然一位宮女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二人迅速奔了過去,奪過宮女手中的藥典,黃舊的紙上畫着一株九瓣大花,花瓣是尖頭的,沒有花蕊,花莖很粗卻沒有葉,生得有些奇怪,旁邊註解着花名,“彌陀花,生於南藏高原,喜於空氣稀薄人畜罕至之處生長,性毒味香,引蜂蝶而往,無一不傷,以蜂蝶屍體爲食,人畜誤食至多三時便會斃命,劇毒無比。”
萬琨朝宮女道:“去取紙筆來。”
他將藥典上的彌陀花圖案以及註解臨摹至另一張紙上,確認無誤後,立時將之塞入懷裡,隨即取出幾張千兩銀票放在桌上,朝宮女們道:“有勞累你們了,拿去分吧。”
母子二人迅速離開皇宮,回到了並肩王府,仲文和溶月已經守在牀邊兩日夜,幸好念文的毒並沒有再擴散,她的身體彷彿陷入了沉睡,除了會呼吸外,她和一個死人並沒有區別,這對於現在的念文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萬琨給念文號了脈,朝溶月問:“她這是怎麼了?爲了會變成這樣?”
溶月的嗓子已經乾啞,眼淚不知流了多少,她啞聲道:“是小白,小白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當時情況危急的文兒突然穩定下來,毒素沒能侵入心脈,保下了性命,小白也昏睡過去,不知何時能醒。”
萬琨掃了眼睡在角落裡的小白,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小白了,在晉城的時候它就突然失蹤,當時念文以爲它會像往常一樣出去玩幾天又回來,可那一次,它走後便再也沒有回來,念文爲此傷心了很久,它能在這麼危急的時候趕回來救她,真是念文的幸運。
萬琨道:“公主,請一定照顧好她,請一定要讓她等我回來,我一定,一定會帶着黑甲蛇回來。”
溶月點頭:“我相信你,你和仲文,要相互照顧,都不許受傷,一定要平安回來。”
“月兒儘管放心,我這個兒子,只要他認定了要做的事,便一定能做成。”儘管很樂觀,很相信自己的兒子,可那眼底的擔憂,依然濃不可化。
那可是南藏,那裡不是一般的地方,多少人進了南藏便再沒有出來,聽說南藏的原住民,連人都吃。
這時三貴跑了進來,他進仲文道:“王爺,查到了,那天被郡主殺死的那幾人,其中有一個人身上帶了一封信,雖然信封上沒寫地址和名字,可從信中的內容來看,那些人並不是京都人氏,而是東離人,他們應是前不久從東離而來。”
東離?
這可是十分敏感的兩個字。
仲文面色微變,與溶月迅速交換了眼神。
溶月道:“這事我來處理,你和萬琨去南藏吧,不必擔心我,我能處理好。”
仲文點頭,從懷裡摸出一方玉令:“這是城防營的調令,若有什麼事,可應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