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一眼瞪向那青年,道:“你也一樣,去別家醫館吧,好端端的,也沒什麼毛病,瞎湊什麼熱鬧。”
青年面色訕訕,乾笑道:“雪兒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誰說我沒毛病啊,我的毛病你是看不見的,我這不聽說祁小姐醫術好,這纔來看病的麼,要不然,我等這老半天,費這勁幹啥!”
雪兒哼道:“你有沒有毛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小姐只治重病和難症,我看你氣色上好,說話也中氣十足,還有多管閒事的精神頭,怎麼瞧也不像是有病的人,就算真有病,也絕不是什麼大病,你呀,不符合我家小姐收治的標準,你還是趁早走吧,再耗下去,也是白搭。”
青年打定了主意不肯走,他可是從昨兒就來了,昨兒看見人太多,就閒站了一會就回去了,遠遠的見上了祁小姐一面,那容貌,可謂是驚爲天人,今兒特意起了個大早,一早就來門口等着,就想着治治小毛病的同時,能近距離的與祁小姐接觸接觸,說上兩句話也是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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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這雪兒姑娘還真是較真的性子,偏不肯讓他留下,哼,他偏要留下。
雪兒聳肩:“隨便你,我可提前告訴你了,你可別後悔,我家小姐向來說一不二,一會輪到你了,說了什麼讓你下不來臺的話,你可別太往心裡去,因爲凡是以輕症冒充重症耽誤她時辰的人,下場都是一樣的。”
青年纔不信,這樣貌若天仙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是那種色厲之人,絕不會。
定是溫柔如水,輕言細語,笑面如花之人。
雪兒又看向青年身後的中年男人,道:“你也不走?”
中年男人和那青年一樣的堅定:“不走,我可是正經來看病的,和這小花頭可不一樣,我是真的有病。”
雪兒掩口輕笑“是是是,你真的有病,絕對是真的。”
中年男人面色微窘,卻也不惱,心道只要能讓祁小姐那纖纖玉指爲他把上一脈,就值了!
雪兒又勸了幾個青年,皆沒有成效,她便也不再多言,小姐吩咐過了,她只消勸,勸不動就不要理,小姐自有法子讓他們再也不來溶瑜堂。
鄭仲文一直觀察着堂中的情況,他發覺一個有趣又令他十分窩火加無奈的現象,這些前來看病的人,十有八九是年輕的後生,他們看起來沒一個像是有病,個個身形挺拔,面色正常,只有少數的幾個面有病容的人夾雜在等候的人中。
站在診臺旁的夥計叫號了:“三十二號!”
“是我是我!”剛剛和雪兒鬥嘴的青年興奮的衝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診臺前。
青年笑眯眯的看着端坐在診臺後的祁小姐,膚白貌美,氣質絕佳,縱是穿着尋常的青布衣裙,也難掩那絕色的姿容一分,反而襯得她更似清水芙蓉般嬌柔惹人憐愛。
青年差點沒流下口水,朝着祁小姐憨笑道:“聽聞祁小姐醫術精絕,小生久仰多時,今日能得祁小姐診治,實乃三生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