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嘆了口氣，他完成了對考生考試的又一個錯誤問題的標記。然後他把脖子從一邊滾到另一邊，然後翻開那一頁，略過那篇非常簡短的文章：什麼會成爲拉斐爾有價值的貿易商品？
"使聖女精品店成爲全國公認的珍品，"尼古拉斯帶着諷刺的炫耀大聲讀道。"所有的女人都這麼癡迷衣服嗎？"他一邊問，一邊把文章舉給厙興賢和首相看。
"我不知道，"厙興賢冷笑道。"你的女人最後一次要求買衣服是什麼時候？"
"她不要求禮物，"尼古拉斯一邊回答，一邊把考卷扔到一邊，拿起下一份。"羅莎不是一個爲這種無稽之談大驚小怪的人。"
"好吧，她是個平民，"厙興賢聳了聳肩誇道。"她對其他事情肯定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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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從他吃了一半的盤子裡抓起一個蘋果，扔給流氓，流氓接住後厚着臉皮笑了笑。
首相泄氣地清了清嗓子，他繼續在他的那堆考卷上做標記和閱讀。
"至少伊芙琳小姐的成績不錯，"尼古拉斯滿意地笑着說。"我真不願想到未來的霍桑伯爵夫人會是個十足的傻瓜。"
厙興賢皺着眉頭看着他的蘋果。"我以爲那場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
尼古拉斯聳了聳肩。"如果祖母與此有關，那就是了，"他陰沉地說。"即使是我也逃不過太后安排的婚姻。"
厙興賢搖了搖頭，用刀子捅了捅蘋果，然後乾淨利落地把它切成兩半。"她一定要讓我所有的朋友都感到痛苦。"
尼古拉斯對他朋友的酸溜溜表情笑了笑。"你是個會說話的人。別以爲我沒注意到你今天的嘗試。"
厙興賢嚼着一塊蘋果，不解地皺着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毛拉小姐和你的表哥，"尼古拉斯回答時點了點頭，博蒙特尷尬地睡在門邊的沙發上，對他龐大的體型來說太小。"你想撮合他和她，是嗎？"
厙興賢眨了眨眼。"我--什麼？不--不，不，不！" 他哼了一聲，笑了起來。"是什麼給了你這個想法？"
尼古拉斯眯起了眼睛。"那你爲什麼要拉他一起去參加那個舞會？而且還把他和毛拉小姐搭配在一起？你知道博蒙特不喜歡跳舞。"
"你去哪裡，他就去哪裡，"厙興賢聳聳肩回答。"而且我以爲她會被更接近她社會地位的人嚇倒。"
尼古拉斯皺了皺眉頭，回到了他面前的考試上。"我明白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厙興賢笑着搖了搖頭。"我們中的哪一個在做媒？"
尼古拉斯聳了聳肩。"我覺得他們在一起看起來真的不錯。"
"我的表哥？"厙興賢把兩條眉毛擡到天上。"那個沒有感情的巨人？"
首相的椅子在地板上颳了一下，他站了起來，眼睛緊緊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的那一頁。
尼古拉斯和厙興賢沉默了，他們看着他把考卷搬到他的私人辦公桌上，在那裡翻閱文件。
"有事嗎，首相？" 尼古拉斯問道。
"等一下，陛下。"首相心不在焉地看着考試，喃喃自語道。
厙興賢揉了揉眼睛，嘆了口氣，繼續給他的考試評分。他眯着眼睛看着那些潦草的答案，"這是一隻豬寫的！" 他把考試轉了一圈，把它推給尼古拉斯。"你能讀懂這個嗎？"
尼古拉斯靠在桌子對面，眯着眼睛，聳了聳肩。"如果你問我，看起來更接近於雞的書寫。"
"如果我讀不懂它，我要不要把它標記爲錯誤，父親？" 厙興賢在房間對面大喊。
"我通常怎麼給我看不懂的答案打分？" 首相一邊翻找抽屜，一邊回叫道。
"知道了。"厙興賢回答。"對不起，紅花小姐，下次最好在筆法上下功夫。錯了，錯了，錯了--不，還是錯了。"
尼古拉斯給他的試卷打完分，把它加到那堆試卷上，然後推開椅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啊哈！"首相勝利地喊道。
厙興賢和尼古拉斯都瞥了一眼，他急忙回到桌前，把試卷推到一邊，把一份正式文件放在尼古拉斯面前。
"這是一位伏尊先生最近寄給皇家商人協會的商業建議和皇家大使的申請，"首相解釋道。
"好嗎？" 尼古拉斯掃了一眼文件後，挑了挑眉毛。"這很重要嗎？"
"伏尊先生是一個被商人協會視爲預言家的人。他投資的每一項業務、發明和貿易商品都取得了無可比擬的成功。更重要的是，他最近提交了他自己設計的這項專利，通過它來製造和大量生產香皂。" 他停頓了一下，向尼古拉斯伸出一個拋光的小木盒。"就像這個。"
王儲接過盒子，打開刻有圖案的蓋子。
"這是香皂還是蛋糕？" 尼古拉斯一邊問，一邊從鋪着紙的盒子裡舉起裝飾着花瓣的粉色條。
"香皂，陛下。"
尼古拉斯聞了聞。"嗯，挺清爽的。" 他把香皂遞給厙興賢，厙興賢聞了聞，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商人協會應該批准了他的請求。"
"嗯，目前還沒有。"首相遲疑地解釋道。"伏尊先生對皇家大使的請求非常具體。他的意思是爲產品和未來的商店提供整個企業的資金，所以大使只需要幫助產品在首都和貴族中取得知名度。"
"哦，那他要求的是誰？" 尼古拉斯從厙興賢手中拿回香皂，又聞了聞。"我可以留下這塊嗎？我知道有人會喜歡它。" 一想到羅莎被香皂泡泡着，聞起來像花一樣，他就笑了。
"啊，那個--"首相再次猶豫了。"這塊香皂和大使的提案是要送給王妃的。"
尼古拉斯的下巴收緊了，他把香皂遞迴給首相併坐下來。"通過各種手段，把它送給她，"他冷冷地說，不感興趣。"我相信她會喜歡成爲另一家女性趨之若鶩的商店贊助人。"
厙興賢同情地對他的朋友笑了笑，然後他好奇地看着他父親仍然拿着的試卷。"你爲什麼現在給我們看這個？"
"哦--哦！" 首相把試卷拿出來給厙興賢看。"毛拉小姐的文章涉及肥皂對公共衛生的重要性，以及它作爲奢侈品貿易項目的好處。例如，它可以無限期地儲存，與草藥混合後具有藥用價值。她列出的一些細節讓我想起了伏尊先生的皇家贊助人申請。"
厙興賢接過考卷，以熱切的興趣讀了一遍。
"說實話，讀到這樣一個經過深思熟慮的論點，讓人耳目一新。"首相繼續說，他把專利申請書折起來，把它和肥皂放回書桌。"她在考試中也得到了滿分。"
"她--什麼？" 尼古拉斯坐起來，從首相手中搶過考試卷。
"嘿，我在看那個！"
尼古拉斯翻到前面，逐一掃視問題和答案。該考試涵蓋廣泛的主題，是希望成爲騎士的侍從和希望成爲宮廷官員的貴族的評分工具。雖然每種職業都有不同的要求，但以前從來沒有人在考試中取得過滿分。
他翻到數學部分，拿起伊芙琳小姐的試卷，將兩者進行比較。
"我不相信毛拉小姐的成績比我好，"他狡黠地喃喃道。"或者說是你，"厙興賢笑着補充道。
"閉嘴，"尼古拉斯咆哮着，把考試卷子扔到桌子中央。"這還不明顯嗎？"他靠在椅子上，自信地冷笑着補充道。"毛拉小姐作弊了。"
"什麼？" 當他伸手去拿毛拉的試卷時，厙興賢愣住了。
"陛下！" 首相抗議道。
"她是一個混血兒，首相！" 尼古拉斯呵斥道。"即使康斯坦絲伯爵夫人輔導過她，這也不能解釋這些分數！" 他戳了戳考卷，不以爲然地哼了一聲。"你說她的答案讓你想起了這個伏尊的贊助申請？也許她只不過是看了一下，也是借鑑了一下。"
首相耐心地笑了笑，他在厙興賢身邊坐下。"那你說她是怎麼做到的？由於伏尊在貿易行業的顯赫地位，這份文件鎖在皇家商行裡。之後，它被帶到了這裡，鎖在我的辦公桌抽屜裡。"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毛拉唯一可能看到它的方式就是她認識伏尊先生本人。"厙興賢嘟囔着，很快就哼了一聲。"這是很不可能的。說實話，尼古拉斯，你對她是一種傷害。"
"那你怎麼解釋她的分數？" 尼古拉斯呵斥道。
"對於一個推崇平民作爲你未來妃子的人來說，你對毛拉小姐有很大的偏見，只因爲她是混血兒。"厙興賢酸溜溜地說。
尼古拉斯放在考試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別把羅莎扯進來，"他呵斥道。
"孩子們--" 首相小心翼翼地說道。"現在很晚了。也許你們兩個都應該去睡覺了。" 他向房間的角落點了點頭，博蒙特在那裡平靜地打着鼾。"還有，把那個人帶走。"
"毛拉小姐的考試呢？"厙興賢一邊推着椅子一邊問。
"我知道她是在舞蹈評估中受傷的，"首相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的，"厙興賢確認。
"那她的挑戰足夠了，不需要我們對她作最壞的假設。"
"那你不打算調查這個？" 尼古拉斯呵斥道。
"我從未這樣說過，"首相回答。"的確，我將在剩下的選拔賽中密切關注她的成績。"
"如果她再次作弊，要抓住她嗎？"
"看看她到底有多聰明。" 首相站起來，鞠了一躬。"晚安，陛下。" 首相默默地收起了考卷。他完成後把毛拉的放在上面。
"晚安，首相。" 尼古拉斯轉過身，走向他熟睡的保鏢。他不耐煩地踢了踢騎士隊長的腳。"起來，博蒙特，我們要去牡丹宮了。" 騎士哼了一聲，抱住了困在他巨大手臂上的枕頭。
厙興賢走過王儲，拍了拍博蒙特的臉頰。"起來吧，你這個大笨蛋！"
"我已經醒了！" 博蒙特咆哮着，他的眼睛猛然睜開，瞪着厙興賢。然後他的目光轉移到尼古拉斯身上，他急忙爬起身來。"對不起，陛下。"
"沒關係。"尼古拉斯搖搖頭，向門口走去。
厙興賢動身跟上，但騎士長抓住了他的胳膊。
"毛拉小姐表現如何？" 博蒙特摸不着頭腦地問。
厙興賢笑了笑。"她得了個滿分。雖然有些人--"他瞪着眼睛追問尼古拉斯，"--認爲她作弊了。"
博蒙特放下手，看起來同樣驚愕和擔憂。"但那--不可能的，"他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