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香寒以希望回到花鴻信的房間爲藉口,阻止了她返回霍桑莊園,儘管她很小心地把它稱爲 "死龍的古墓"。女人出人意料地答應了,但在他們接近不朽者的墓室門時,仍然鼓勵寧香寒縮短時間。
"我在外面等你。其他人也會使用蒽醌,現在還不能讓他們對你瞭解太多,"荀秋煙警告說。
在寧香寒踏入花鴻信巢穴的那一刻,熟悉的燈光圖案照亮了地板。那條龍沒有動靜,但有一種存在,就像一種歡迎的氣息,迎接着寧香寒,似乎讓那隻狼很高興,它豎起耳朵,搖着尾巴跟着她進去。
寧香寒試探性地吸了一口氣。"花鴻信?"
"我在這裡,"這個熟悉的聲音帶着一種低沉的挫折感回答。"你喜歡我的禮物嗎?"
"那麼就是你了。"寧香寒點點頭,她朝冬狼瞥了一眼。
"在一定程度上,"花鴻信回答時有一絲讚許。"是你的魔力和保護自己的強烈願望--無論你的思想多麼混亂無序--給了我工作的素材。我所做的只是添加了我的一絲靈魂,然後將目的和設計應用於你的魔法。雖然你的魔法也是我的魔法--"當元素獸走近龍的時候,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狼的眼睛像完美的圓形冰塊,閃着微弱的藍光,緊緊盯着龍。然後,元素獸低下頭,靜靜地躺在寧香寒身邊的地板上。
"你的靈魂?" 寧香寒看着她被召喚的同伴問道。
"製造者的一小部分靈魂是創造元素獸的必要條件,"花鴻信解釋說。"不管你的出身有多卑微,小冰女巫,你帶着一顆神的心。在你能照顧自己之前,元素獸將保護你。它還將提供一個與我的靈魂的鏈接,這樣,當你離開蒽醌的邊界時,我們可以進行交流。"
"我明白了,"寧香寒喃喃自語,她研究着這頭狼。我該怎麼把這麼神奇的東西放在我身邊?
"你有嗎?" 花鴻信的嗤之以鼻,帶着一絲不耐煩。"我曾希望風女巫能勝任指導你的任務,但她似乎更想傷害你。"
"我--可能無意中給她造成了傷害--在過去,"寧香寒承認,她的雙手扭在一起,一臉的畏縮。
"儘管如此,你還是需要訓練。你的元素獸不僅會保護你的安全,也會幫我訓練你。不管這多麼耗費精力--"
"訓練我--你?" 寧香寒緊張地低聲說。
"準備好吧,小冰女巫。我打算把你塑造成一個值得守護我心臟的女王。你很會感激這顆冰凍的心臟可以阻擋身體的疼痛,只是也會感到其他同樣不舒服的影響。"
寧香寒吞嚥了一下,默默地點了點頭。這種訓練聽起來很嚴酷,但她還有另一個更緊迫的問題要處理。"那個--"她向狼打了個手勢,"--元素獸,我怎樣才能擺脫它?"
狼抱怨着,歪着頭,龍沉默了。
"你想擺脫一個神級的元素獸?" 花鴻信聽起來很不可思議。
"只是暫時的。我不能讓它跟着我回皇宮,"寧香寒急忙解釋。"在蒽醌之上的世界,魔法還是被禁止的。把一隻冰系魔法制成的狼帶進王宮--會造成更大的傷害。而且在拉斐爾還有女巫獵人!"
一個可能是嗤之以鼻的笑聲,迴盪在密室裡。
"一個神級的元素獸可以控制那些可能和不可能看到他們的人,"花鴻信帶着一絲愉悅解釋道。"除非我們在談論其他神,否則被發現的機會相當低。只是在戰鬥中,它無法保持其隱身性。"
"哦?" 寧香寒不確定地考慮着這個問題。
"元素獸也可以捆綁在一個被施了魔法的珠寶或其他材料上。被施了魔法的物體將作爲元素獸的休息場所,直到你想召喚它。"
"哦!"寧香寒一邊伸手去摸她的胸口,一邊迅速地思考着這個問題。"我上次在這裡時戴的鑽石項鍊能用嗎?"
"冬季玫瑰?"
寧香寒點了點頭,有些驚訝花鴻信知道它的名字。
"那條項鍊已經被施了重重的魔法,"花鴻信回答說,帶着淡淡的不贊成。"沒有足夠的空間來容納束縛元素獸所需的魔力。"
"我明白了。"寧香寒皺起了眉頭。"冬日玫瑰已經有了什麼樣的咒語?"
"一個追蹤咒,一個魅惑咒,一個保護咒,還有一個保護咒,"花鴻信以令人不安的態度列舉了出來。
"等等,什麼?" 寧香寒結結巴巴地說。珀西提到了保護咒語。早些時候,當她利用冬日玫瑰的缺席迫使寧香寒說出真相時,荀秋煙已經證明了它的效率。但其他的咒語是什麼?
"它們到底是做什麼的?"她焦急地詢問道。
"追蹤咒語不言自明。施法的女巫可以隨時跟蹤項鍊的位置。最早的魔法最近被調整,使另一個女巫成爲主人,這樣他們就可以跟蹤你。
"保護咒語比較獨特,可能超出你的跟蹤者的能力。它可以通過屏蔽女巫的力量將其僞裝成一個凡人,或者通過模仿女巫的力量使凡人看起來像個女巫。這兩種咒語都是多年前的。"
確實很獨特,而且除了這個追蹤咒語外,和珀西描述的一模一樣。寧香寒緊閉雙眼,發出一聲呻-吟,她回憶起戴着冬日玫瑰參加地獄犬的會議。現在我知道它可以被用來追蹤我,我戴着它的時候就得小心了。雖然那個保護咒語很有用--如果我不小心暴露了地獄犬的成員,那會很危險。
"那其他的咒語呢?它們有什麼作用?"
"魅惑咒是幾個月前的。其效果隨着時間的推移而生效。你戴着項鍊的時間越長,你對施法的巫師越發迷戀。"
迷戀?寧香寒感到不舒服,元素獸從地上擡起頭來,朝她看了一眼,發出擔心的嗚嗚聲。珀西在項鍊上施了扭曲的愛情咒語嗎?爲什麼?
"守護咒語是最讓我感興趣的,"花鴻信繼續說,顯然對操縱情感的魔法不太關心。"看來施放這個的女巫是爲了抵禦某種邪惡的精神。"
寧香寒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開始感到惱怒和頭暈。
"我以前見過這個咒語,有一個女巫被一個復仇的鬼魂纏住的時候,就用過這個咒語。"花鴻信大聲唸叨着。"看來你的跟蹤者懷疑你身上有一個幽靈。"
珀西知道毛拉的事?這怎麼可能,他到底知道多少?
"你能告訴我誰施了這些法術嗎?" 寧香寒迅速問道,想證實她的懷疑。
"我懷疑最古老的法術是上一任蘭德女王施的,當時她把她的孩子,也就是你的祖先,浸泡在一個小酒桶裡,通過下水道門把他從被圍困的城堡裡塞給同情者。"
寧香寒聽到這條信息後眼睛睜大了,但她仍然保持沉默,等待花鴻信說完。
"魅惑咒和守護咒屬於上次帶你來的那位伯爵,"花鴻信隨口宣稱。"我確實警告過你要提防他。"
"但你上次沒有提過這些法術?" 寧香寒要求道。
"魅惑咒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產生效果。對偶然的外部觀衆和你自己來說,似乎自然地對伯爵產生了感情。另外,正如你提到的,周圍有女巫獵人。你在沒有它的情況下四處走動,風險更大。"
寧香寒憤怒地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穿那樣的東西?"
"很簡單,"花鴻信笑着回答。"上次你在這裡的時候,我打破了那個特殊的魔法--或者說,我巧妙地改變了咒語,使它產生了相反的效果。"
"相反的效果?" 寧香寒附和道,驚愕多於解脫。
"如果你戴上那條項鍊,任何對你有興趣的男人都會着迷,並樂意做你要求的任何事情--即使是違揹他們的意願。" 花鴻信的語氣中有一絲惡意,讓寧香寒的脊背一陣顫抖。"另外,如果你的跟蹤者看到你和他自己以外的人調情,他很可能會嫉妒得發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寧香寒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震驚和憤怒在她的核心部位顫抖着。她盯着花鴻信的骷髏龍臉看了一會兒,然後咬牙切齒地要求:"去除咒語不是更簡單嗎?"
"但遠遠沒有那麼好玩。" 這句話中的自鳴得意提醒了寧香寒,這個不朽的人,無論他如何聲稱是站在她這邊的,都是不可信任的。
算了,如果我不經常穿冬日玫瑰,那麼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寧香寒緊緊握住雙手,吸了一口氣,然後纔回到元素獸的問題上,現在它搖着尾巴,崇拜地盯着花鴻信的遺體。"那麼,什麼樣的珠寶才能起到作用--作爲元素獸的安息之所?"
沉默了一會兒後,花鴻信嘆了口氣。"你目前的東西都沒有。也許我應該製造一個低級別的元素獸,但那需要取走你的一絲靈魂,而它已經不穩定了。"
一個不穩定的靈魂?寧香寒想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啊,我這裡有些東西就夠了。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你將來爲我提供服務的禮物。" 花鴻信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沿着地板的一塊發光瓷磚濺了起來。就在魔力之光一閃而過的時候,刺眼的白色魔法從地板上跳出來,漂浮在寧香寒和花鴻信之間。"地板的魔法是由我的鱗片驅動的。它禁止神靈和凡人進入,除非他們帶有蘭德的血統。這塊令牌有能力容納另外四位元素獸,以配合這一位的力量。如果你找到值得爲你服務的靈魂,也可以容納一百個更小的元素獸。"
小小的光球融合成刺眼的光芒,然後伸展開來,直到魔法精華像一個編織的手鐲,上面有五顆鑽石,每個都刻有符文。
"我差點忘了,元素獸需要一個名字。你應該爲它取一個。大聲說出這個名字,無論你在哪裡,都會把元素獸召喚到你身邊。"
"名字?嗯...... "寧香寒從閃亮的銀色光圈中瞥見了冬狼耐心地躺在那裡,它冰冷的耳朵完美地拱起,兩隻冰冷的眼睛沐浴在魔法的光輝中。"盧米?"
一個火花沿着她的手腕噼啪作響,當完成的銀色手鐲在皮膚上閃閃發光時,寧香寒驚訝地喘息着。當她的手指劃過寶石表面時,充滿活力的魔法光芒慢慢消失了。元素獸-盧米看着她的動作,臉上帶着專注的表情,它背對着寧香寒,坐在那裡,對着花鴻信。
"而現在--" 花鴻信說,他的話語更柔和,幾乎是疲憊的。"盧米屬於你。"
"盧米,"寧香寒叫道,然後猶豫地把帶着手鐲的手腕伸向狼。元素獸咧嘴一笑,這景象有點讓人不寒而慄,它解體成一片發光的雪花,向寧香寒的手鐲飛去,消失在其中一顆符文的鑽石裡。
好吧,這就解決了一個問題,寧香寒想,她向花鴻信告別,穿過魔法屏障。現在要對付對我懷恨在心的侯爵夫人,以及試圖操縱我的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