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妃見兩人從御書房裡面出來,臉色頓時十分的難看!這兩人平安無事,豈不是說明自己這一行人有事?!
莊靜怡不等蕭淑妃開口說話,直起身子來,轉身朝着蕭恬笑了笑,這才朝着蕭淑妃繼續開口:“淑妃娘娘,剛纔阿爹吩咐我和王爺,晚上接蕭三姑娘去安郡王府,還請淑妃娘娘替蕭三姑娘收拾一下。”
蕭恬一聽,臉倏的就漲紅起來,偷偷的看了一眼元知昊,見他俊朗儒雅,風度翩翩,頓時心如鹿撞,她一個庶女,若是能進安郡王府做一個有品級的側妃,也算是最好的出路了!
蕭淑妃頓時有些摸不清至德帝的意思了,沉着臉,看着莊靜怡:“如此說,官家同意恬姐兒去安郡王府做側妃了?”
“不曾。”莊靜怡想也不想開口拒絕,“阿爹只讓我們接蕭三姑娘去王府小住,並沒有提側妃什麼的。”
蕭恬如同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臉上的血色頓時退的乾乾淨淨,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軟癱在地上,不是側妃,也沒有提任何名分,就讓她去住在安郡王府,那麼她算是什麼?她以後怎麼辦?!
蕭淑妃的臉色也瞬間變了,難道說官家生氣了?!所以纔會這麼處置恬姐兒?!
“娘娘,王爺,兩位蕭姑娘,官家宣你們進去。”林公公跟在元知昊的身後出去,等莊靜怡把話說完,便站了出來,恭聲開口。
蕭淑妃傲然點了點頭,帶着元知睿進了御書房。
林公公站在御書房的門口,眯着眼睛看着這一行四人進了屋子,這才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瞬間又恢復了一臉的謙恭,低頭進了御書房,站在了至德帝的身邊。
莊靜怡和元知昊出了御書房,又拜見了宮中有頭有臉的妃嬪們,這些宮妃自然是消息靈通,方纔漱玉宮的發生的事情,早已經暗地裡傳了過來,自然對這兩人和氣有加,客客氣氣的迎了進去,又客客氣氣的送了出來,還賞了一些禮物,雖然並不是十分的貴重,但也算是過得去。
莊靜怡和元知昊走出皇宮大門的時候,兩人同時長長的鬆了一口。
元知昊看着莊靜怡笑了:“阿怡,可是覺得壓抑?”
莊靜怡點點頭,擡頭看着元知昊:“難爲你在這裡生活了這許久,以後不用了。”
元知昊笑道:“是呀,以後不用了!阿怡,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莊靜怡拉着元知昊上了馬車,兩人朝着安郡王府而去。
安郡王府距離皇宮較遠,元知昊又讓馬車緩緩而已,兩人坐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馬車外漸漸的熱鬧起來,行人的說話聲,小販的叫賣聲,陸續的響了起來。
莊靜怡頓時心癢難耐起來,她自從來了這個時代,還沒有在街上好生逛過!
“阿怡,我們下車走走,好不好?”元知昊感覺到了莊靜怡的心思,笑着道,“坐在這個勞什子上面,顛地人骨頭都快斷了,我們下車鬆散鬆散吧。”
莊靜怡心中一暖,擡起頭看着元知昊:“好,如果不是王爺陪着,我都沒有機會出來。”
元知昊笑道:“你若是喜歡,我就經常陪你出來玩。”
莊靜怡撇撇嘴:“再過今日,王爺去了軍營,哪裡有時間陪我玩。”
“我跟阿爹去說,我不想去軍營了。”元知昊拉着莊靜怡的手,“我明兒個再去說。”
莊靜怡搖了搖頭:“王爺,既然阿爹讓你去,你去就是了,不去就是不孝,不去就是抗旨,何必惹得阿爹不高興。”莊靜怡的聲音有些低落,“王爺,即便是阿爹再好說話,你也要記住,他首先是君,然後纔是父親。”
元知昊又不是癡傻,莊靜怡的言外之意自然能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阿怡,這幾日我就每日陪你出來逛街。”
莊靜怡一聽頓時高興起來,任由元知昊攙着自己下了車,元知昊拿過面紗替莊靜怡掛上了,輕聲道:“阿怡,叫相公。”
“相公。”莊靜怡從善如流。
“嗯!娘子,我們走,我看見前面有一家新開的酒樓,我們今日先去那裡嚐嚐味道如何,若是好的話,以後可以常來。”元知昊說着,拉着莊靜怡朝着左前方走去。
這是一家新開的酒樓,五扇門的店面,三層高的樓,在加上這人來人往,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不用人說,就知道這個酒樓的幕後之人,定然是又福又貴!
“客官,好久沒來,快請進!”在門口迎客的小二,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朝着兩人點頭哈腰的招呼着。
“給我準備一家雅間。”元知昊拉着莊靜怡,昂首朝着裡面走去。
小二頓時一臉的爲難:“回爺的話,雅間,已經沒有了。爺您看……”
元知昊在京城向來囂張慣了,一聽沒有雅間了,正要發作,卻被莊靜怡攔住了:“相公,我們就坐在大廳裡吧。”
“這……”元知昊頓時有些爲難。
“相公,大廳里人來人往的,多熱鬧。雅間裡就你我兩個人,太冷清了。”莊靜怡說着,輕輕的 搖了搖元知昊的胳膊,“相公~~”軟糯的聲音,拐着彎在元知昊的耳中的響起,元知昊的心,霎時就軟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