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昊朝着莊靜怡露齒一笑:“娘子,既然人家已經動作,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莊靜怡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元知昊再說什麼,笑道:“好,我們今日就去看望阿爹。”說着,便出門,讓石家的準備禮物,備車。
元知昊收拾完了,出來帶着莊靜怡上車,一起去了勇毅伯府。
“王爺。”莊靜怡坐在元知昊的對面,看着元知昊,說道,“我今日讓鸚哥去京兆伊府定契約,這些鋪面便成了我們的產業,只是……”
“只是什麼?”元知昊盯着莊靜怡,笑道,“娘子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我們夫妻,哪裡用得着客氣。”
“王爺,我只是一個深閨弱女子,認識的人少,這個……大掌櫃……”莊靜怡看着元知昊,眼中一片火熱,“不如王爺給我介紹一個如何?”
元知昊笑道:“這是你的產業,讓我給你介紹大掌櫃,你就不怕我貪了你的錢財?”
“王爺有的是錢,哪裡就看得上我這麼一點點銀子。”莊靜怡一臉討好的道,“王爺……”
元知昊伸手在莊靜怡的鼻子上點了點頭:“放心吧,我那日把酒樓契約定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給你找大掌櫃了!”
“王爺,謝謝。”莊靜怡聽了元知昊的心,是真心的高興,“不知王爺,這個大掌櫃……什麼時候才能過來?”
“娘子,你不會這麼着急吧?”元知昊詫異的看着莊靜怡。
“自然是着急!”莊靜怡笑道,“我昨兒個新買的鋪子,可都依舊在做生意的,我可不想因爲沒有大掌櫃,影響了我的生意。”
元知昊笑道:“想不到娘子你竟然還是個愛財的!”
“這天下誰不喜歡這些黃白之物,我又不是跳出三界之外的活神仙!”莊靜怡用力的瞪了元知昊一眼。
“好,好!娘子,你我只是俗之又俗的俗人罷了!”元知昊笑着,一伸手,把莊靜怡攬進了懷裡。
馬車在勇毅伯府面前停了下來,總管進來,把兩人迎了進去。
今日莊志鵬正好是休沐之日,聽說元知昊來了,立刻遣了人過來,讓元知昊過去說話。
莊靜怡便進了徐氏的屋子說話。
徐氏正在處理府裡的事情,見莊靜怡進來,忙讓回事的婆子停下來,自己笑着出去,把莊靜怡接了進來。
“怡姐兒,你怎麼來了?”徐氏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莊靜怡嬌嗔的瞪了徐氏一眼:“阿孃,瞧你說的,難道不能是我想阿孃,這才讓王爺陪我過來探望阿孃?”
徐氏一聽,頓時笑着:“好,好,沒事就好。”拉着莊靜怡在羅漢榻上坐了,“來,等我處理完了這幾件事,就和你說話。”
“阿孃,沒事,我看着你處理家事。”莊靜怡笑着,歪在羅漢榻上,看徐氏處理府裡的事情,聽着那一樁樁瑣碎的事情,不由得腦袋有些發疼,幸虧自己府裡主子少,否則怕是自己要頭疼欲裂了!
徐氏處理完了事情,站起來,帶着莊靜怡去了正房:“我的兒,再過幾日就是中秋了,你府裡節禮可曾備下了?”
“……”莊靜怡被徐氏的這話一提醒,頓時僵住了,心道,她哪裡知道什麼節禮不節禮的?!上輩子沒經歷,這輩子更是沒有經歷過!
徐氏看着莊靜怡的模樣,就知道她什麼都沒有準備,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我的兒,安郡王也算是開府的王爺,這節禮可是千萬不能弄錯的!只是這王府的節禮……”
莊靜怡低着頭想了想:“我去請教一下王爺,是不是可以請大嫂子指點一下。”
徐氏知道莊靜怡口中的大嫂子就是元知縝的王妃,而元知縝卻是至德帝唯一的嫡子,只是皇后去世的早,這個嫡子卻是處境尷尬至極。
徐氏點點頭:“也行,但是這件事,你一定要和王爺商量過才行。”徐氏雖然懦弱,但是事情的輕重卻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這邊母女兩個說着閒話,氣氛十分的輕鬆快活,而書房那邊的話題卻有些沉重起來。
“王爺,你說的可是真的?”莊志鵬皺着眉心,看着元知昊。
元知昊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岳父,這種事情,我又怎麼能胡亂說?我打算等我去軍營之前,把娘子送到田莊上去,她一個人在府中,我總是不放心。”
莊志鵬猛地一咬牙:“王爺,不必!身爲勇毅伯府的女兒,連這點膽色都沒有,就不配做我莊志鵬的女兒!”
這話幸虧莊靜怡沒有聽見,若是讓莊靜怡聽見了,怕是會不吐出三升血來!
“岳父,這,這不好吧?”元知昊怎麼也想不到莊志鵬竟然會不同意,“娘子,獨自在府中,萬一有個好歹……”元知昊的話猛地停住了,這話聽着也不吉利,忙改口到,“如今我的存在可是擋了那一位的路了,萬一他下很瘦,我怕……”
“不必。”莊志鵬淡淡的開口,“我會遣兩個暗衛過去,定然會保着怡姐兒的平安。”
元知昊說的口乾舌燥,其實爲的就是這麼一個結果,現在見不等自己開口,莊志鵬就已經提了出來,頓時心中大喜,站起來深深的給莊志鵬行了一個禮。
“還有。”元知昊見一件事情已經解決,忙提起了第二件事,“昨兒個娘子出門,在機緣巧合之下,買了一些鋪面,今日正在京兆伊府做最後的交割。”
“一些鋪面?”莊志鵬眉心一皺,直覺就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怡姐兒無緣無故的買鋪子做甚麼?難不成嫁妝鋪子還不夠她折騰?”這一次,莊志鵬在元知昊面前露出了一抹焦躁不安來。
元知昊就把莊靜怡跟他說的話,和莊志鵬說了一遍。
莊志鵬心中吃了一驚:“你是說靜安候府打算強買這些鋪面?”
“是。”元知昊輕聲應到,“這些鋪面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勝在地段好,生意都還不錯。”
“如此看起來,靜安候府需要大量的錢財,需要到已經不顧自己臉面,不擇手段了!”莊志鵬沉着臉說着,“靜安候府的底蘊不錯,按道理說,他們應該不會缺錢……”
“岳父。”元知昊頓了頓,突然站起來,湊到莊志鵬的面前,輕輕說了幾句話。
莊志鵬的身子一僵,看向元知昊的眼睛,倏的閃過一抹犀利之色。
“岳父,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我是寧願信其有而不願信其無。”元知昊的臉上已經罩上了一層寒霜。
莊志鵬只是看着元知昊,臉上的神情意味不明,卻沒有說話。
元知昊既然已經把話說出來了,自然就不再顧忌,聲音有些陰惻惻的開口:“岳父,若是讓那個人坐上了那個位置,不要說我,怕是連岳父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莊志鵬的臉色一黑,卻沒有反駁元知昊的話。
“岳父~”元知昊看着莊志鵬,“你就給我一句實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