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怡笑道:“原本就該這樣纔是正理。”說着,把放在自己面前的瓜子朝着紫鵑推了推,“紫鵑姐姐嚐嚐這個,可是和別處不同的?”
紫鵑聽莊靜怡這麼說,便拿了一顆嚐了一口,細細的體會了一下,道:“清香甘口之中帶着一點點苦味,倒是真的奇特,姑娘用什麼炒的?”
“倒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只是最近天氣太熱,總覺得心中煩躁的狠,便讓秋香想辦法得了一些蛇膽,在炒瓜子的時候,放一些,倒是分外的清香一些。”莊靜怡笑着解釋。
兩個人你來我往把瓜子的各種炒法都說了一遍,就是沒有說到紫鵑過來到底爲了什麼事。
秋香原本倒也聽的興致勃勃,到了後來,就有些忍不住了:“紫鵑姐姐,這大晚上的,你過來,可是老夫人的吩咐?”
紫鵑接着秋香的話道:“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夫人讓奴婢過來看看姑娘,是不是安睡了。”
“呃……”很顯然紫鵑的回答出乎秋香的意外,秋香忍不住嘟囔了一聲,“我還以爲老夫人讓姐姐過來,跟我家姑娘說嫁妝的事情呢。”
莊靜怡瞪了秋香一眼,心中嘆了一口氣,雖然這段時間,秋香已經長進了很多,可是跟紫鵑這種在祖母身邊呆着的人精相比,簡直一個是天上一個地上。
紫鵑很爽快的接過秋香的話:“別提秋香着急,奴婢也替姑娘着急呢!”說着,紫鵑朝着莊靜怡善意的笑了笑,“這個三姑娘做事也忒過份了一些,怎麼能這麼貪婪呢!”
貪婪?
莊靜怡被紫鵑口中的這個詞嚇了一跳,這詞自然不會是紫鵑想出來的,那麼這是祖母的意思?!
“老夫人讓奴婢過來,寬寬姑娘的心,姑娘的嫁妝全都在老夫人的身上,請姑娘放心。”
莊靜怡笑道:“請紫鵑姐姐轉告祖母,就說我知道祖母不會虧待我的,因此我自然是不着急的!”
“可不是嘛!”秋香聽了莊靜怡的話,搶着藉口,“紫鵑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家姑娘還要讓我去問問三姑娘,嫁妝是不是夠了,若是不夠,她這裡還有一些官家賞下來的物件,也可以先給了三姑娘。”秋香說着,拽住了紫鵑的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紫鵑姐姐,你聽聽,這算是什麼話?有這樣的人嗎?姑娘自己眼看着也婚事將近,再遲了也拖不過明年去,也正是要準備嫁妝的時候,她卻……一點都不着急!”
“紫鵑姐姐,你別理秋香這個小丫鬟,她簡直就是瘋魔了!”莊靜怡朝着紫鵑笑道,“我成親要看官家的旨意,不出意外,這大熱天的,官家應該不會下旨讓成親的,因此上真心不着急,既然三妹妹要用,那就先可着三妹妹了。”
秋香瞪了莊靜怡一眼,嘀咕道:“這大熱的天,成什麼親!豈不是要熱死人?”秋香說着,突然笑道,“萬一新郎官身子不適,大熱的天裡,被大太陽一烤,烤出一個什麼意外來,豈不是觸大黴頭!”
“秋香,休要胡說!”莊靜怡忙呵斥秋香,“真的是瘋了,盡滿口胡說。”
紫鵑卻沒有接着莊靜怡的話說:“秋香說的是,這大熱天的成親,奴婢也是第一次看見,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着急的,聽說是三姑娘自己要求的。”
莊靜怡擡起頭,看了紫鵑一眼,紫鵑朝着莊靜怡和善的笑了笑:“姑娘放心,奴婢識得好歹,知道誰纔是這個府裡的真正的主子。”說完,紫鵑站了起來,“自然姑娘沒事,那奴婢就告辭了。”
莊靜怡剛開口想要留,卻被紫鵑攔住了:“姑娘,我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你說是不是?”
莊靜怡下意識的點頭:“紫鵑姐姐說的是,紫鵑有空了,儘管往這邊來嘮嘮嗑,說說閒話。”
“姑娘,奴婢可是實心眼的,既然姑娘這麼說了,以後就少不得要經常來吵擾姑娘。”紫鵑說着,給莊靜怡行了一禮,“姑娘,奴婢告辭了。”見莊靜怡要送,連忙攔住了。
一夜無話。
轉眼之間,又過去了兩三天。
莊靜怡原想着,莊靜姝多多少少會還一些嫁妝來,可是莊靜姝卻恍如消失一般,不但沒有在衆人面前出現,連自己的院子也沒有出,這嫁妝兩個字,更是提也沒有提起。
秋香嘟着嘴,一臉的不開心,而莊靜怡卻沒有一點心事的,照舊說笑。
這一日,莊靜怡耐不得暑氣,正坐在屋裡躲涼快,卻看見小丫鬟在門口回稟:“姑娘,郡王爺來了,夫人請姑娘過去。”
郡王爺?!
元知昊回來了?!
莊靜怡舒展的眉心,猛地就蹙了起來。
“姑娘,夫人讓姑娘快些,郡王爺等着呢!”小丫鬟在門口催促了一句。
莊靜怡咬着牙站起來,讓秋香幫自己去拿衣服,開口問道:“可是安郡王來?”
“回姑娘,不是安郡王,是瑞郡王。”門外小丫鬟輕聲的回了一句。
瑞郡王?元知睿?他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