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看着咄咄逼人的莊靜怡,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無奈扭頭向五爺求救,五爺卻似什麼都沒有看見,依舊搖着那把古舊的摺扇,好整以暇的看着莊靜怡,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只是眸光中不經意間多了一抹探究。
長安這下子真的是欲哭無淚,他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主子,看看人家的主子,對自己的手下多好,砸銀子給自己的手下出氣。
既然求主子無望,長安滿臉懊喪的回過頭來,一臉哀求的看着莊靜怡:“小娘子,原是小的狗眼看人低,小的該死!”長安說着,擡手就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求小娘子饒了小的這一次,以後再不敢了。”
秋香想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看着長安跪在地上醜態百出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原看着倒也是人模人樣的,想不到竟然是一個潑皮無賴,臉面都不要的一個人。”
“我……”長安被秋香堵得說不出話來,“你……”
“二少奶奶,郎中來了。”高個子轎伕拽着一個長着山羊鬍子,身材略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過來。
中年男子跑得氣喘吁吁的,站在那裡,雙手捂着胸口不住的喘氣:“跑,跑死,老,老夫了~~”
莊靜怡屈膝給中年男子行了一個福禮,“有勞先生了。”
中年男子一見莊靜怡的穿着,便知是富貴人家,忙躬身還禮:“不敢當奶奶的禮,老夫自當盡力。”
秋香忙上前引着中年男子給魏媽媽和轎伕相看。
“秋香,待會兒請先生給那些受傷的鄉親們也看一看,這出診費麼……”
“自然有小的墊付,自然有小的墊付。”長安哪裡還等莊靜怡吩咐,忙不迭開口答應,一骨碌的爬起來,討好的跑到元知昊面前,“公子,你說小的說的可是?”
元知昊用扇柄戳了戳長安的額角:“你可知錯了?若是知了,這診費銀子,爺就替你出了,若是還不知,趕緊敲斷了兩條腿,付診費去。”
長安頓時垮了一張苦臉,求救的看着元知昊:“還求公子指一條明路,若是小的真的斷了兩條腿,誰來給公子鞍前馬後的跑路……”
“照你這麼說來,爺離了你,就不能過日子了?”元知昊挑眉,一腳把長安踹翻在了地上,“還不快滾,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長安翻身爬了起來,依舊趴在地上,卻扭頭使勁的瞅着莊靜怡,而莊靜怡卻連眼光都不曾瞧這邊一下,不由得心中滿是苦味,擡起頭,又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見他饒有趣味的看着前面,忙順着元知昊的眼光望去,卻見郎中正在給路人看病,突然心中開竅,笑道:“公子,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請罪。”
長安說着,忙爬了起來,剛站直了身子,只見一匹黑馬如旋風般疾馳而來,刮的長安踉蹌了一下,再一次跌倒在地。
馬上的公子,二十歲左右,穿着一身黃紅相間的錦袍,榮華富貴至極,翻身下馬,笑道:“五爺,一眨眼就不見了,想不到你竟然躲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