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雲笑着和王媽媽打了招呼,這才屈膝給範氏行禮。
範氏雖然臉上依舊滿是怒氣,可是在面對秀雲的時候,好歹還是擠出了一抹笑容:“姑娘怎麼過來了?可是母親有什麼吩咐?”
“回夫人的話。”秀雲笑道,“老太君想小孫少爺了,讓奴婢過來接小孫少爺。”
正在裡面碧紗廚中玩耍的小白聽見了,衝了出來:“祖母,我要去老祖宗處玩!”
範氏見了孫子,自然滿臉的笑容:“過去了好生聽老祖宗的話,萬不可頑皮惹得老祖宗頭疼!”
“知道了,知道了!”小白朝着範氏擺了擺小手,拉着秀雲就要出門,秀雲笑着彎腰哄了小白一句,站起身來,朝着範氏笑道,“夫人,老太君還讓奴婢帶一句話過來,二少奶奶那邊的事情,就讓二少奶奶自己處理吧,別人就不要插手了。”
範氏臉上的笑意,猛地就這樣僵住了。
秀雲彷彿沒有看見一般,給範氏行了一個禮,正要拉着小白出門,卻見小白使勁的握了握拳頭:“祖母,待會兒小白去打那個壞女人,給你出氣!”
範氏的臉猛地一白,剛要說話,秀雲卻已經彎腰抱起小白出門去了。
範氏氣的猛地抓了放在一邊的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夫人……”王媽媽小心翼翼的看着範氏,“奴婢還要不要……”
“滾!全都給我滾出去!”範氏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指着王媽媽大聲怒吼着,“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也敢來嘲笑我!”
“……”王媽媽默默的看了一眼範氏,躬身退了出去,王媽媽的身子剛剛推出正屋,就聽見一聲脆響,顯然範氏又摔了一隻花瓶。
此刻比範氏還鬱悶的人,就應該算是蕭逸軒了!
蕭逸軒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被綺雯和映玉從被窩中拉了出來,蕭逸軒剛要發火,睜開眼睛,見是綺雯和映玉,頓時滿腔的怒火立刻消散的無影無蹤,涎着臉笑道:“兩位姐姐,你們怎麼來了?我可是想死你們了!”
“我的爺,你快些吧,老太君和大夫已經等了你好久了。”綺雯白了蕭逸軒一眼,正要上前伺候蕭逸軒起身,卻一個不防,被蕭逸軒一把抓住,翻身壓倒在牀上,“好姐姐,讓我親一口,我就起牀……”
綺雯狠狠的啐了蕭逸軒一口:“你個冤家,什麼時候不能,偏生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若是讓老太君知道了,豈不是連累我們捱罵!”
“好姐姐,放心,一切有我呢!必然不會連累你們捱罵的!”蕭逸軒笑嘻嘻的說着,“再說了,平時是平時,現在是現在,這個可以混在一起說!”蕭逸軒臉上的笑容越發諂媚起來,“還是說好姐姐你答應了晚上陪我?”
綺雯羞的滿臉通紅,想要掙扎着起身,怎奈蕭逸軒抱的太緊,怎麼也掙扎不了,好歹讓蕭逸軒使勁的親了一口這才罷休。
映玉在一邊罵道:“你們兩個也不知道害羞,這青天白日的,就好上了,若是讓人瞧了……”
蕭逸軒不等映玉把話說完,拍手笑道:“原來是映玉姐姐吃醋了!過來,也讓我好生親一口,就不會這麼冒酸水了!”說着,站起身,就要去拉映玉。
映玉忙躲到了一邊:“我的爺,你也體恤一下奴婢們,好生讓奴婢們伺候着穿了,也省的奴婢們出去,讓人戳着脊樑骨說話。”
蕭逸軒一聽,猛地就跳了起來:“誰敢說你們兩個?告訴爺,爺替你們出氣去!”
蕭逸軒的話音剛落,水媽媽的聲音就在外面響了起來:“二爺可是起了?老太君等着呢!你們兩個動作稍微利索一些,待會兒二爺還要去勇毅伯府,太晚了,可是不妥當的!”
蕭逸軒一聽勇毅伯府四個字,頓時就如給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哀怨的看了綺雯和映玉一眼:“兩位好姐姐,你們誰去替我跟祖母說說,我能不能不去勇毅伯府?”
“我的爺,你就消停一些吧!也讓奴婢們好生喘口氣!”綺雯一點都不客氣的拒絕了蕭逸軒,然後服侍着穿了衣服,攙着蕭逸軒就去了清泰院的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