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莊靜怡也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雖然沒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但好歹有個人共享自己的秘密,這心中頓時舒暢了許多。
兩人在這裡說話,院子中的情況卻已經危急到了極點,那扇大門已經承受不住連番的撞擊,“轟!”一聲,頹然倒在了地上。
莊靜怡猛地握緊了雙手,想不想的衝着徐氏跑去。一直等到莊靜怡握住了徐氏的手,想象當中的情況卻沒有發生,院子外面的兵丁並沒有衝進來,從洞開的大門外看出去,黑漆漆的一片。
外面的囂鬧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停頓了,四周一片死一般的靜寂。
衆人的心,猛地提到了喉嚨口,連向來鎮定的莊老夫人,臉色都有些青白起來。
突然,寂靜的外面響起一陣喧喝聲,幾道急促的腳步聲,在衆人的耳中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着洞開的大門瞧去。
莊志鵬一身血跡的從外面進來。
“呼!”衆人提起的心猛地放了回來,果然老天爺是個厚道的!
莊志鵬卻根本就看見院子內衆人的表情,幾步走到了莊老夫人的面前,雙膝一屈,就跪在了莊老夫人的面前:“阿孃,兒子來遲,讓阿孃受驚了!”
“來了就好。”莊老夫人伸手把莊志鵬扶了起來,這時候的莊老夫人又已經恢復了一臉的平靜,絲毫看不出剛纔情緒的波動,“事情可是已經辦妥了?”
莊志鵬順着莊老夫人的攙扶站了起來,恭敬的開口:“阿孃,已經塵埃落定,我們進屋去說話吧。”
“好。”莊老夫人在莊志鵬的攙扶下,起身進了屋子。
莊靜怡等人剛剛坐下,就看見元翰一臉着急的進來:“祖母,岳父……”
“樑王府可還好?”莊志鵬看見元翰,連忙問道。
元翰忙站起來恭聲回道:“還好,幸虧早有準備,雖有損失,但是不重。我這次過來,只是想問問,情況如何了?”
莊志鵬擺擺手:“你先坐,我也是剛回來。”
一行人都坐定了,莊志鵬這纔開口,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元知縝得了消息以爲至德帝立了元知睿爲太子,心中又是着急,又是不忿,在府中謀士的攛掇下,就倉促起兵逼宮。
元知睿聽說元知縝起兵,於是趁亂起兵勤王,兩方人馬在京城中交戰,結果許多無辜之人遭殃。
而至德帝吃了一種奇藥,身子奇蹟般的好了起來,帶着皇宮的侍衛出現在了皇城的城門之上。
莊志鵬向來是忠君一派的,自然帶着羽林衛去救皇城……
於是三方人馬交錯,人荒馬亂之間,也不知死了多少冤枉鬼,終於把元知縝和元知睿生擒了下來,至德帝讓莊志鵬剿滅叛軍,安撫城內的百姓,莊志鵬這纔有空忙裡偷閒回到府裡來看,正好救了勇毅伯府的女人!
元翰陰沉着臉道:“岳父忙於平叛不知道,剛纔我趕過來的時候,聽禁軍的人說,靜安候府的人被元知縝的人馬攻破了,整個侯府的人,雞犬不留……。”
“……”屋內的衆人頓時愣住了。
“哪裡只是靜安候府一家,元知縝和元知睿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莊志鵬接着開口,聲音裡滿是怒氣,“元知縝一部分人馬圍了皇城,另一部分人馬專挑和元知睿交好的官員府邸,把這些人的府邸都血洗了,而元知睿的人馬竟然專挑那些已經分府出來的宗室子弟……”
“那安郡王府?”莊靜怡倏的站了起來。
莊志鵬看了莊靜怡一眼:“安郡王府自然是首當其衝,幸虧你來了這裡,否則……”莊志鵬沒有說下去,但是下面的意思,不必明說,所有人都已經清楚了。
元翰用力的點了點頭:“去樑王府的就是元知睿的人馬!若是讓我抓住這個元知睿,我非要千刀萬剮了他!”
“那是不是說,現在官家的子女,除了宮中那幾個未成年的,就只剩下在江南的五爺了?”莊老夫人突然開口。
莊靜怡的心倏的提了起來,那是不是說,是不是說……。
莊靜怡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老天爺,開玩笑不是這麼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