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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要的藥。ziyouge.com”
宮無衣找了個濯無華不在地空隙,帶着幾包藥來到了晨兮的宮中。
晨兮微垂了眸,看了看藥包。
宮無衣微微一澀後動手打開藥包,指着藥道:“這都是按你說的拿來的,希望你能做到你答應我的事,等功力恢復了就立刻離開皇宮。”
手,輕輕的拔拉了幾下草藥,彷彿無意識般挑了挑,眸光微凝,聲音清冷:“這藥……”
宮無衣微驚了驚,不自覺得心底一沉,眼直直地射向了晨兮,只看到她波瀾不驚的冷寒,卻看不出她一點的情緒。
脣微動了動,他露出了和善的笑:“這藥怎麼了?難道我拿錯了麼?”
“錯……”她竟然輕笑了起來,笑得莫名。
突然宮無衣覺得白晨兮竟然如此的美麗,就如江南的小茉莉般的清新,帶着雨後清涼的氣息,彷彿從來未曾沾染過塵世的污濁,淡雅的讓人心疼。
心底不自由自的升起了一份愧疚,一時有些迷惑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是對是錯。
可是當腦海中浮起了千澈柔弱無依彷彿菟絲花般的神情,心,立刻變得堅硬起來。
他懊惱中帶着不悅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反悔不成?我知道誰也不能阻擋皇上的魅力,無論是長相,還是金錢還是權勢,這天下多的就是你這種女人,嘴上說着不貪圖富貴榮華,其實只是爲了襯托自己的清高,骨子裡卻挖空的心思往上爬!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你這種身份,這種姿色,皇上根本不是你這種人能想的!”
“是麼?那在你心裡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濯無華?象千澈那樣姿色那樣出身的人麼?”
晨兮輕嘲一笑,笑容裡有着洞察世事的清明。
宮無衣聽了勃然大怒,斥道:“兮妃,別以爲你當了皇上的妃子就可以隨意踐踏他人的尊嚴,不要忘了你不過是皇上的玩物,而千澈纔是皇上放在心頭的人!”
“切,真是奇怪了,我何時踐踏千澈的尊嚴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你剛纔說我的,難道這世上只有你能踐踏他人,而不允許他人反擊麼?想來你忘了一句話,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晨兮神情攸得變冷,對於宮無衣這種腦白癡,她本不想多說,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他隨意污辱!
不過從宮無衣的話來也聽出了一些端倪,想來這個千澈的身份不是很高貴,不然宮無衣不會因爲她的一句就氣得跳了起來。
這千澈到底是什麼身份呢?晨兮不禁有些好奇,不過當想到千澈那張做作的臉,她瞬間就沒有了好奇心。
宮無衣則氣噎的瞪着晨兮,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晨兮冷笑了笑,手又翻了第二包藥,看了會,直接把其中的一味藥扔了出來,淡淡道:“這藥不對!”
宮無衣心頭一跳,定睛看了過去,待看到晨兮手裡拿的草藥時,心頭頓時一鬆,倒有些理直氣壯道:“怎麼不對了?這不是你要的龍鬚草麼?”
“龍鬚草是龍鬚草,但年份不對,這是三十年的,我要五十年的,你重新找吧。”
“那……好吧。”
宮無衣沒有說什麼,倒是立刻點了點頭。
隨即,晨兮又翻了一會,又舉起一根草藥遞向了宮無衣:“這是什麼?”
宮無衣一看之下,心頭狂跳,連說話也變得不利索了:“這……這不是地蟲草麼?”
“是麼?”晨兮若有所思的追問了句。
“當……當然!”宮無衣故作鎮定的拿着草藥看了半天,肯定道。
“好吧,其實我並不認識地蟲草,只是知道配方,沒想到地蟲草長得這麼難看。”
宮無衣長吁了口氣,還好,她沒有發現秘密,他就說嘛,要不是這些草藥是他親手做的花樣,連他都很難分辯出裡面的區別,晨兮再醫術好也不能發現!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醫術再好能比得上他從那神秘之地出來的人?
慶幸的他沒有發現晨兮眼中冰冷的殺意,更不可能知道晨兮的醫術比他高了不是一星半點!
晨兮又懶洋洋地拿了幾株藥問宮無衣,宮無衣假裝拿過來看了會一一作了回答,待晨兮全看過後,將草藥扔到了一邊,打了個哈欠道:“你可以走了。”
宮無衣神情一僵,心頭涌起一股子怒意,這個女人!把他當成了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他狠狠的瞪了眼她,又陰沉地看了眼桌上的草藥,脣間勾起了陰冷的笑意:“好,既然這樣娘娘早些休息吧,祝娘娘早日心想事成!”
晨兮看也不看他,目光注視着窗外的荷花。
宮無衣看到滿池嬌豔的荷花,眼中的陰霾之色更盛了,這荷花池讓所有人見證的皇上對白晨兮的寵愛,也是千澈心頭最痛苦的存在。
還好,要不是多久,這個女人就要永遠消失了……
他冷冷一笑,掉頭而去。
待他走後,晨兮纖細修長的指輕輕地拔了拔草藥,若有所思的笑了。
待青鸞走進室內看到桌上一堆的草藥,不禁大吃一驚,緊張道:“娘娘,這是什麼藥?”
“這是宮神醫拿來的補藥,說是有助於胎兒的。”
晨兮的眼閃了閃,隨意地答了句。
“宮神醫怎麼突然想起拿這些藥草來?”青鸞有些懷疑的檢查着這些藥,待發現沒有對胎兒不利的藥,這才鬆了口氣。
晨兮也不怕她看,反正青鸞雖然懂得一些藥理,但以宮無衣這種水平拿出來的藥青鸞這種水平是根本不可能發現的。
不過其中確實有一些對於胎兒有用的藥,所以青鸞的疑惑纔打消了。
她還是多了個心眼,遲疑了半晌才晨兮道:“娘娘,宮神醫對千澈小姐很好,所以這藥……”
她相信以晨兮的聰明應該明白她的意思,但她亦不能說得太明白,不管怎麼說宮無衣也是皇上的好友,要是她拿着莫須有的事扣在宮無衣身上,到時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無妨。”晨兮搖了搖頭:“宮神醫也是不放心別人開的藥,所以特意送來的,想來也是爲了皇上。”
青鸞想了想,終究不相信宮無衣敢光明正大的害晨兮,遂也放下了心。
她不知道宮無衣當然不是傻的,所以這藥就算有問題也不會立竿見影,而是會讓孩子慢慢的中毒,到出生的那瞬間才死去,這樣死孩子卡在母體裡下不來,到時一屍兩命,而事隔這麼久,誰也不可能懷疑到他宮無衣了。
得虧晨兮的醫術高明,只看了眼就知道有幾株的草藥裡浸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無色無味,所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發現,但她是誰?她可是有連她師傅也自嘆不如的嗅覺與對草藥的敏感度!
“那這草藥?”
“去煮了吧。”晨兮垂了眸,看不出一點的神色。
青鸞點了點頭,又不放心地拿到太醫院讓太醫院的人檢查了一番,太醫院聽說是宮無衣開的方子,自然不放過學習的機會,待看到所有的草藥後,驚歎神醫果然是神醫,這保胎的藥果然神奇之極。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藥方根本不是宮無衣的,而是晨兮給宮無衣的,保胎確實是保胎的藥,只是真正的效果卻是解她身上的藥性的。
不過當她拿出這方子時,連宮無衣也着實驚豔了一把,要不是他加了有料的東西,這方子下就算是快要流產的人吃了也能保住胎兒呢!
晨兮懶洋洋地走在冷宮裡,身後跟着玉辰,她走得很奇怪,不在大路上走,而是專門找一些角角落落裡走,而且走到一處就摘些野草野花什麼的。
當她第五次將一棵野草放在嘴裡無意識嚼着時,玉辰終於忍不住了:“娘娘,這草多髒啊,您可不能再吃了,到時肚子里長蟲子怎麼辦?可是會影響小主子的。”
“哪髒了?乾乾淨淨的,而且很甜呢,不信你嘗一下。”晨兮笑着將手中的一根草遞給了玉辰。
玉辰嫌棄的看了眼,本待不吃,待想到以晨兮這麼尊貴的身份也吃了,她一個小宮女還有什麼不能吃的,遂也試探地嚐了一口,待一嘗後,眼睛一亮,笑道:“娘娘您真神奇啊,這草真的能吃啊,好甜啊。”
晨兮淡笑了笑,眼幽幽地落到了遠處:“以前在谷裡,我天天到處跑,嚐遍了百草,所以哪些草是好吃的,哪些花是好吃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現在在宮裡……”
說到這裡,她眼黯了黯。
玉辰停止的嚼草的動作,看着晨兮落寞的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好過,她在這宮裡看着晨兮一步步地走到現在,自然明白晨兮心裡的苦。
她狠狠地嚼了口草,突然道:“娘娘,以後您要有什麼吩咐只管對奴婢說,奴婢一定會幫您的。”
晨兮詫異地看着玉辰,看到她清秀的小臉露出堅定之色,不禁有些感動,手輕輕的撫了撫玉辰的發,搖頭道:“保護好自己吧。”
“娘娘……”玉辰更是感動了,這宮裡別說象晨兮這樣得寵的娘娘了,就算是一般的妃子也不把她們當人看,這一刻,她更堅定了爲晨兮付出的決心,甚至連生命也在所不惜。
晨兮並不知道玉辰在瞬間的決定,只是她認爲人都是平等的,她沒有習慣讓別人爲她去付出。
她笑了笑,反正該吃了解藥都吃完了,現在該去喝宮無衣送來加了料的藥了,吃完這藥她的武功就恢復了,她心頭一陣的雀躍。
“走吧,我有些累了。”
“奴婢扶着娘娘。”玉辰立刻扶着晨兮的手。
晨兮笑着搖了搖頭,不過一個月的身孕,她哪有這麼嬌貴?
當日下午,晨兮喝了藥後就肚痛不止,把青鸞嚇得直接衝入了御書房,正與大臣商議國事的濯無華聽了臉色鉅變,連招呼都沒打直接飛奔向了冷宮,衆大臣面面相覷,對兮妃又多了幾分的猜忌與防備。
“丫頭……丫頭,你怎麼了?”濯無華人還未進宮裡,聲音已然傳了進去。
晨兮眼微垂,一股子內勁逼得頭上出現無數的冷汗,才用秘法將自己的功力又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在牀上打起了滾,哀號了起來。
“丫頭!”當濯無華跨入內室時就看到晨兮痛得冷汗直流,小臉更是蒼白的嚇人,他肝膽俱裂,對着青鸞就是一頓吼叫:“你是死人麼?還不去叫御醫!”
“回皇上,御醫正在趕來。”
青鸞也急得如沒頭的蒼蠅,直在晨兮的身邊打轉。
“去催!告訴他們,朕數到五十還不到就等着全家去午門吧!”
濯無華大袖一揮衝向了晨兮,一把握住了晨兮的腕脈,將身上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了她的體內。
內力才一入體,晨兮的臉色立刻變得好了些,濯無華大喜連連催動內力,安慰道:“丫頭,不要害怕,朕在你身邊……”
暗中,晨兮撇了撇脣,就你在身邊才害怕好麼?
臉上卻露出痛苦之色,顫抖着脣:“孩子……孩子……”
“不要怕,沒事的,沒事的,咱們的孩子不會有事了。”
濯無華只覺心揪着的痛,大手一攬將晨兮緊緊地攬在了懷裡,一邊輸內力,一面安慰“不要害怕,朕在你身邊,咱們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不知道是他的內力作用還是他的話起了作用,晨兮似乎好過了不少,神情也不那麼痛苦了。
濯無華這時才怒吼道:“青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哪個不長眼乾的事?”
自從上次殺了數百人後,那些妃子已然消停了許多,再也沒有加料的東西送入宮了,他本以爲這些人長了記性了,沒想到百密一疏,竟然還是被人鑽了空子。
青鸞心頭一凜,囁嚅道:“皇上,奴婢也不知道,不過今日宮神衣送了安胎的藥了,奴婢讓太醫院的人檢查過,確實是上好的安胎藥,就給娘娘煎服了,沒想到娘娘服用後就成了……成了……”
說完她歉疚的看着晨兮,要不是她煎了這藥,晨兮怎麼會受這麼大的苦呢。
“混帳!”
濯無華氣得擡起腳一腳踹向了青鸞,青鸞根本不敢抵抗,人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半空中灑滿了血霧。
“濯無華!不要怪青鸞!”
晨兮見了不禁愧疚不已,青鸞對她真是不錯,她卻連累了青鸞受苦。
“不怪她怪誰?誰給的東西都能吃麼?”濯無華森然地掃了眼青鸞,對着外面喝道:“來人,將青鸞送到暗堂去。”
青鸞聽了面如死灰,她咬了咬脣,卻不敢再說一句話。
雖然不知道暗堂是什麼地方,但從青鸞的表情看出那定然是一個可怕的地方,晨兮當下抓住了濯無華的手,怒道:“濯無華,難道在你的眼中他人的性命都不值得一提麼?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事,你爲什麼要懲罰她?”
“丫頭,她沒保護好你就是做錯了。好了,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朕會另外派好的人來侍候你。”面對晨兮時,濯無華所有的冷意都散了去,唯有溫情款款。
晨兮卻用力推開了他,怒道:“我好不容易習慣了青鸞,你卻要將她換了,你這是按了什麼心?這就是你對我的好麼?告訴你濯無華,你要真心對我好,就不要換了青鸞,否則我跟你沒完!”
“……”濯無華額頭青筋一跳,眼中閃過一道隱怒,這死丫頭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這般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她麼?
不過看到她蒼白的臉,他的心瞬間又柔軟了,不禁軟了下來,對着青鸞冷道:“既然娘娘爲你求情,你就留着吧,不過再犯一次就別怪朕不留情面!”
青鸞感激地看了眼晨兮,磕了個頭:“謝皇上,謝娘娘。”
濯無華冷哼一聲,突然怒道:“這些御醫都是死人麼?怎麼還不來?”
回頭對晨兮卻立刻如變臉般,溫柔道:“丫頭,你現在好些了麼?”
晨兮微僵了僵,說實話,這樣的濯無華還真讓她不適應,差異太大了,難道他真是愛上了自己麼?
不,不會的,想到他曾經對她的傷害,她的心立刻堅硬起來。
哼,他一定是爲了孩子纔對她這麼好的!呵呵,孩子,她絕不會留給他的!非但如此,她還要給他下絕子藥,讓他從此再也不會有孩子,讓他的濯氏皇朝沒有可以繼承的人!
“皇上……”
一羣御醫氣喘如牛的趕了過來,看到濯無華後正要行禮,被濯無華一頓臭罵:“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行什麼禮?還不給兮妃看看?”
“是,是。”
一羣御醫魚貫而入,將絲絹放在了晨兮的腕上,爲晨兮診起了脈來,診了後大驚失色,差點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皇上,皇上……這是……”
“混帳,這時候還吞吞吐吐的?”
濯無華一腳踹飛了那個御醫,對着另一個御醫吼道:“你來說!”
“是,皇上,娘娘服了落胎藥!胎兒似乎不保!”
“”
濯無華又是一腳將那御醫踢飛了出去,狂吼道:“胡說!你胡說!你這個庸醫!”
看着濯無華幾近瘋狂的樣子,晨兮暗扯了扯脣,果然他只在乎孩子!
不知道爲什麼,當她確定了這個答案後,她的心莫名的失落。
“再診!給朕再診,診得朕不滿意,朕要他的腦袋要!”
御醫們汗如雨下,這再診落胎就是落胎,怎麼讓皇上滿意啊?
“嗯……”
這時晨兮突然痛呼了聲,青鸞眼尖的發現牀上一灘的血跡。
“皇上,娘娘流血了。”
濯無華聽了身體一顫,緊緊地抱着晨兮,痛苦道:“不要,丫頭,堅持住,不要……”
御醫硬着頭皮道:“皇上,讓微臣再診診,興許能有機會……”
“那還不快點!”
濯無華猛得一聲怒吼,把御醫嚇了一跳,御醫戰戰兢兢地走了上來,診了會搖頭道:“回皇上,胎兒是保不住了,不過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娘娘再也懷不上孩子了。”
濯無華立刻臉色鐵青,一字一頓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御醫嚇得退後一步,誠惶誠恐:“回皇上,這下藥之人十分歹毒,除了讓娘娘落胎外,還要讓娘娘永遠無法生子!”
“宮無衣!”
濯無華只覺血氣上涌,腦中一片空白,這宮無衣他怎麼敢!
“來人,將宮無衣壓到冷宮來!”
“是!”
濯無華憐惜的抱着晨兮,輕吻着她蒼白的臉頰:“不管你以後能不能生,朕會對你一輩子好的,除了你,朕不會碰任何女人。”
被濯無華抱在懷裡的晨兮聽了頓時呆在那裡,心裡涌起了莫名的滋味,怎麼會這樣?
不是說帝王最生子嗣麼?她都不能生孩子,他不是應該將她棄之如敝履麼?爲什麼他還會對她許這種承諾?
他知道不知道他這話一說出去,會引起朝廷怎麼樣的動盪?
一時間,她心情複雜不已,對這個強佔了她侵犯的她的男人竟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她呆呆地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下面的御醫更是怕的渾身發抖,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他們這些人第一個就會成爲皇上的刀下鬼魂。這是怎麼驚心動地的承諾啊!
害怕之餘,讓衆御醫也羨慕晨兮不已,能得到帝王這樣的承諾,這女人是前輩子積了什麼樣的福啊!
青鸞也呆在了那裡,不敢置信地看着濯無華。
這時侍衛們壓着宮無衣走了進來,當看到晨兮身底的血和滿地的御醫時,宮無衣心頭微驚,皺着眉道:“皇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無衣!”:
濯無華衝向了宮無衣,狠狠的對着宮無衣的臉就是一拳:“你怎麼這麼惡毒?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丫頭她哪裡惹到你了,你要下這樣的毒手?”
“皇上?你說什麼啊?什麼下毒手?”宮無衣心頭一慌,眼中閃過一道驚恐,但想到他的藥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查覺的,又理直氣壯起來。
“你還裝不知道麼?陳御醫告訴他!”
濯無華氣憤的瞪着宮無衣,傷心不已,他一直把宮無衣當成朋友,可是沒想到竟然就是這個朋友在外面捅了他一刀,毀了晨兮當母親的希望。
“陳御醫?”
陳御醫看了眼宮無衣才緩緩道:“宮神醫,您千不該萬不該給娘娘下落胎藥,而且還讓娘娘從此不能生子啊。”
“什麼?落胎藥?”宮無衣聽到這話頓時安心了,他根本沒有下落胎藥,而是下了足月死的藥,那足月死顧名思義就是足月生產纔會死,怎麼可能是落胎藥呢?
看來是別人下的落胎藥!
於是他擡起頭,用堅定的眼神看向了濯無華:“不管皇上信不信,這藥真不是我下的,我沒有理由下這藥!”
“嗯……濯無華,疼……”
這時晨兮又適時的喊了聲,濯無華剛有些動搖的心頓時堅定起來,他臉色一變對宮無衣冷戾道:“宮無衣,既然這樣,就讓你心服口服!青鸞,去拿藥來,讓御醫辯認!”
“是。”
青鸞不一會拿來了煮的藥,御醫們上前聞了聞後,臉色都變了起來:“回皇上,這藥中確實有落胎無子藥草!”
“”濯無華怒不可遏的將藥盅砸向了,砸了宮無衣滿面有藥渣,藥水更是淋漓地從他的臉上滑了下來。
“宮無衣,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宮無衣臉色鐵青,該死的白晨兮,竟然給他擺了這麼一道,他現在非常肯定,裡面落胎無子藥草是白晨兮自己加的,因爲白晨兮根本不想生下皇上的子嗣,卻用這種方法來陷害他!
至於爲什麼白晨兮會給自己下無子藥,他就沒有考慮了。
既然這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反正不會生孩子的女人相信皇上也不會在意到哪去了。
他沒有聽到濯無華之前的話,所以才這麼胸有成竹!
當下他豁得站了起來,指着白晨兮火冒三丈道:“是你!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濯無華忍無可忍,一掌擊到了宮無衣的胸口,恨道:“宮無衣,朕真是看錯了你!到現在你居然還不思悔過,還把責任推給了丫頭,你真是太無恥了!”
“皇上……”宮無衣踉蹌地站了起來,喉頭一甜,差點一口逆血噴了出來,他強忍着鑽心的痛,將血嚥了下去,沉痛道:“皇上,您千萬不要被她迷惑了,我真的沒有下落胎無子藥,否則就讓我不得好死!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御醫,那些草藥確實是我送的,不過相信以青鸞的謹慎也不可能直接就煮了,定然問過御醫的,你問問御醫就知道事實真相了。”
濯無華見宮無衣這麼堅決,不禁微愣,他看向了御醫,御醫們連忙道:“回皇上,青鸞姑姑確實拿了一堆藥來,那些藥確實是上好的保胎藥,不過是不是宮神醫送給娘娘的臣等就不知道了。”
滑頭!宮無衣暗罵了句,不過心下稍定。
濯無華冷眼掃向了青鸞,沉聲道:“青鸞!”
青鸞左右爲難,要是她說實話,就證明了宮無衣沒有害娘娘,那娘娘怎麼就流產了?難道說娘娘真的?
想到這裡,她的眼裡一片驚恐,剛纔皇上的話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也明白皇上是多麼的愛娘娘,要是知道娘娘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皇上該陷入怎麼樣的痛苦?
看着青鸞的神色,濯無華怎麼會不明白真相,他痛苦不堪的看向了晨兮,俊臉扭曲。
良久,他仰天長吸一口氣,痛不欲生道:“你……真的這麼恨朕麼?”
看着他痛楚的表情,晨兮竟然也心頭一痛,她忙不迭的搖頭“不,不是的,我沒有!”
“真的麼?”濯無華眼睛一亮,瞬間死灰的臉變得神采奕奕。
“是的,我沒有,我又不是傻子,就算是落胎爲什麼給自己下絕子藥?”
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呢?
他回過頭兇殘地瞪着宮無衣,恨道:“宮無衣,朕差點就被你矇騙過去了!你身爲神醫,要欺騙他人還不容易麼?你果然陰險!”
“皇上……”宮無衣張口結舌,心裡苦澀不已,他爲了濯無華鞍前馬後,沒想到他在濯無華的心裡竟然不敵一個女人的一句話,一滴淚!
這時門口傳來千澈急促的聲音:“混蛋,你們讓我進去,我不相信宮哥哥會做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宮哥哥的。”
晨兮輕勾起脣,該來的都來了,下面好戲就要開始了。
隨着門地一聲,千澈衝了進來,當看到宮無衣狼狽不堪的樣子,心頭一驚,就要走上去,不過待看到濯無華陰沉的臉,腳又停住了。
宮無衣當看到千澈是眼睛瞬間清亮起來,可是見千澈的目光只要他身上稍作停留就迷戀地看着濯無華時,心又黯然起來。
他落寞的跪在那裡,手撫着胸口,很疼,很疼。
“濯哥哥……”千澈撲向了濯無華,濯無華眼微閃,微微躲過,淡淡道“來人,賜座。”
千澈一呆,手,生生地在離宮無衣半寸的地方停住了。
她嫉妒不已地看了眼濯無華懷中的白晨兮,爲了保持在濯無華心中小白花的柔美形象,坐了下來。
坐定後,她才嬌聲道:“濯哥哥,剛纔的事我都知道了,宮哥哥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人神共憤的事,還請濯哥哥明查。”
“是麼?那既然宮神醫不會做,那就是我自己給自己下了絕子藥麼?”
濯無華還未說話,白晨兮就幽怨的說了句。
千澈身體陡然一僵,指甲差點就刺入了掌心,些許的疼讓她從嫉恨中清醒過來,她眨了眨眼,泫然欲泣:“娘娘怎麼這麼說呢?我知道自從來了宮裡,娘娘就很不喜歡我,甚至誤會我,可是我已經很小心翼翼地離娘娘遠些了,娘娘爲什麼針對我呢?當初住進兮殿我也是不知道那是娘娘的住所,如果早知道的話,我情願住在冷宮也會佔了娘娘昔日的宮殿的。”
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