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了兩步,只見下人忙忙碌碌的川流不息,一個丫頭更是慌不擇路差點撞上了她們主僕。
晨兮心頭一動對春兒使了個眼色,春兒拉住了那小丫頭斥道:“什麼事這麼毛毛燥燥的?”
那小丫頭擡頭看到是晨兮,連忙行了個禮:“奴婢該死,請大小姐恕罪。”
晨兮溫柔道:“好了,不知者不罪,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慌慌張張的?”
那小丫頭聽晨兮聲音柔和並無生氣的樣子,遂放下心來,待看到晨兮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更是感覺這大小姐比二小姐可好多了,當下也不隱瞞老老實實道:“聽說九皇子與四皇子準備住在咱們楊府,所以奴婢們正在忙着收拾呢。”
“住在楊府?”晨兮的眉一皺,不知道司馬九與司馬琳這是要搞什麼妖蛾子,放着好好的驛站不住偏要住在楊府?
“只有兩位皇子麼?”
“回大小姐,還有十六王爺也準備住下的。”
“噢,他們什麼時候來楊府?”
“奴婢來時見幾位王爺已正在花園中了。”
“這麼早?”晨兮微一詫異,想不明白司馬九這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想了想後對小丫頭道:“去吧,仔細着些,別太毛燥了,到時衝撞了貴人可不是耍的。”
“是,謝大小姐。”
那小丫頭感激地看了眼晨兮,快步走了。
晨兮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如琳的院子,風兒的慘叫聲還不絕於耳,那鞭子鞭打皮肉的聲音聲聲入耳,讓人聞者心顫,聽者動容。
晨兮對着春兒低語了數句,春兒笑咪咪的走了。
不一會兒,晨兮走到了主院,主院的丫環婆子立刻迎了上來,非常殷勤。
“大小姐來了,怎麼沒見春兒呢?”主院的吳嬤嬤是晨兮新提拔上來了管事嬤嬤,看到晨兮後顯得十分熱絡。
晨兮笑了笑:“母親可起牀了?”
吳嬤嬤也是個人精,知道這大小姐是不欲她知道春兒的事,當下也不再多問,只是笑道:“:夫人早就起了,這會正在吃早點呢,大小姐用過沒?沒用的話,奴婢讓人準備碗筷去。”
晨兮頷首笑道:“那就有勞吳嬤嬤了。”
“大小姐這話真是折煞老奴了,那老奴這就去安排了,”
“嗯,去吧。”
吳嬤嬤退下後,晨兮也正好走到了二門,這時琥珀迎了出來,看到晨兮行了個禮笑道:“大小姐來得正好,夫人剛纔還有唸叨您呢。”
“可是母親這又有好吃的了?”
琥珀詫異道:“大小姐怎麼知道?”
“因爲我聰明唄!”
晨兮調皮地一笑,惹得衆人也笑了起來,要知道晨兮這麼說非但不讓人覺得臉皮厚,反而讓人覺得很可愛,無形中拉近了與衆僕人之間的關係。
晨兮前世掌權數年深知對待僕人要恩威並施,才能讓她們有敬畏之心,而她對當年的風兒華兒只有恩沒有威,終於使得她們最後忘恩負義的背叛了她。
琥珀一面笑一面掀開了捲簾,恭敬道:“大小姐請進。”
晨兮頭微低,跨了進去,待擡頭後正好看到林氏含笑帶寵的眼神:“老遠就聽到你在那裡自誇,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羞燥。”
晨兮還未開口,琥珀搶着道:“夫人這話奴婢就不依了,大小姐就是最聰明的人,怎麼成了自誇了?”
林氏白了她一眼笑啐道:“我算是知道她怎麼會這麼沒羞沒燥了,原來都是你們這幫小蹄子給哄出來的。”
鴛鴦不依道:“夫人這話真是冤枉死奴婢們了,都說大小姐聰明過人,奴婢們要是哄着大小姐,大小姐能不知道麼?”
林氏不禁失笑,對着晨兮道:“瞧瞧,一個個牙尖嘴利的樣子,倒全是我的錯了。”
晨兮笑着打趣道:“母親還說是她們哄着我,依我看啊,分明是母親一直慣着她們,所以她們一個個無法無天的敢把錯都推到了母親身上了。”
琥珀連忙做出害怕狀,哀求道:“奴婢不敢,求夫人小姐責罰。”
晨兮假裝擰着眉:“罰你們什麼呢?”
鴛鴦笑道:“罰我們這個月只拿十兩餉銀吧。”
“撲哧”林氏不禁笑道:“你這個小蹄子倒是打得好算盤,平日裡你們才五兩月銀,這罰倒罰成了十兩,這還是罰麼?”
幾個大丫環在一邊抿着脣笑。
晨兮也笑道:“那好,既然鴛鴦姐姐開口了,這個月就罰你們每個拿十兩月銀吧。”
幾個大丫環一驚,連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們是開玩笑的,斷不敢無功受祿。”
“怎麼是無功受祿呢?你們服侍着母親很好,就該賞的,不要推辭了,只要你們好好服侍母親,該有的我是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大小姐。”衆丫環知道晨兮的脾氣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道了聲謝。
晨兮看了眼翡翠道:“翡翠,聽說你娘身體不好?”
翡翠眼中一暗:“勞大小姐費心了,都是老毛病了,只是今年不知怎麼的尤其重了。”
林氏也嘆道:“翡翠娘也是苦命的,這年青青就守了寡,好不容易把幾個孩子拉扯大了,身體卻又不好了。”
晨兮眼一閃安慰道:“翡翠,你也別急了,所幸我這些日子比較空,我隨你一起去看看你娘,到時把你孃的症狀寫下來給司馬爺爺看看,開個方子,到時你孃的病定然能夠藥到病除。”
翡翠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多謝大小姐,這讓奴婢粉身碎骨也難以爲報了。”
“好了,起來吧,你娘身體好了你服侍母親才能更盡心,說來我也是有私心的。”
翡翠聽了更加感激晨兮,沒想到大小姐這麼高貴的人還顧及到她的感受,明明幫了她卻還讓她感到受到了尊重,這樣的大小姐她怎麼能不忠心以待?
垂淚道:“奴婢沒讀多少書,借一句戲文上說的話,只要是爲了夫人好,奴婢這輩子這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奴婢要是敢皺了皺眉頭,就讓奴婢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晨兮的臉上露出欣慰地笑容,一把拉起了翡翠,嗔道:“說得什麼話,你對母親的心我自是知道的,不用發這些個毒誓,快起來吧。”
“是。”
前世的教訓讓她知道就算是示恩也是要講究技巧的,以前她從來不會主動關心奴婢們的家事,風兒都是主動提出了難處,而她就輕描淡寫的應了,她以爲她對風兒有求必應就是給了風兒恩德,風兒該對她忠心了,誰知道她大錯特錯了!
就算予人恩德,也不能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如果她以恩賜的姿態賦予出去,那受恩之人會認爲這是她求來的,是她應得的!所以風兒纔會毫不猶豫的背叛了她!
只有被施恩者能感覺到你對她的尊重,感覺到你不是施捨更不是恩賜,而是真心實意的關心,她纔會永遠記得你的好,感激你一輩子!
琥珀與鴛鴦都羨慕的看着翡翠,知道從此以後夫人與大小姐必會高看翡翠一眼了。
晨兮將兩人的眼情盡收眼底,遂笑道:“琥珀姐姐,鴛鴦姐姐,我知道你們也是一心爲着母親的,你們三人齊心協力好好服侍母親,我與母親都看在眼裡放在心裡的。”
琥珀與鴛鴦齊聲道:“大小姐,這話可折煞奴婢們了,奴婢哪當得一姐姐之稱?服侍夫人是奴婢們的本份,忠心於夫人更是奴婢們應當的,就算大小姐不說,奴婢們也不敢稍有差池。”
林氏這時笑道:“你們總是比她虛長几歲,叫聲姐姐也無妨。”
琥珀與鴛鴦齊稱不敢。
這時吳嬤嬤張羅着碗筷走了進來,喜氣洋洋道:“昨兒個幾位皇子過府時帶了個時鮮的水果,說什麼叫榴蓮說是海那邊的玩意,哎呀,那看着長得稀里古怪的東西,還會扎人,把好幾個奴婢的手都扎破了,一個個都不知道怎麼吃呢,幸虧問了九皇子才知道是要打開吃了。”
晨兮眉一挑笑道:“那榴蓮是九皇子送的?”
“可不是,說來九皇子送的東西還真與衆不同,那榴蓮一打開啊臭得啊差點把廚房裡的人都薰跑了。可想着那是九皇子賞賜的,也不敢浪費了,於是有一個點心師傅提議把這果肉放在點心裡做成了榴蓮酥,這做完了味倒是不重了,於是送到夫人這裡嚐嚐鮮,剛纔夫人嚐了一口說是好吃,這不想着大小姐,說要留給大小姐吃呢,大小姐就來了,奴婢給都端上來了,大小姐,您快嚐嚐,這味兒怎麼樣?”
晨兮笑着點了點頭,前世她吃過榴蓮,而且很喜歡這味道,這榴蓮味道是不怎麼好聞,可是吃在嘴裡卻是十分香甜的。
她夾了個放在脣間,輕抿一下,一股榴蓮的香味撲鼻而來,酥軟可口入口即化,讓她眼愜意地眯了眯。
待她睜開眼時,見幾個丫環與吳嬤嬤正提心吊膽的看着她的表情,遂放下筷子莞爾一笑打趣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倒是準備看我的笑話似的。”、
吳嬤嬤連忙笑道:“就算借奴婢一千個膽奴婢也不敢看大小姐的笑話,只是擔心大小姐吃不慣而已。”
“這榴蓮酥做得很好,味道不錯。”說完夾了一個給林氏:“母親多吃些吧,這榴蓮啊堪稱水果皇后,別看它樣子醜,聞起來臭,可是卻營養豐富,強身建體,增強免疫力,對身體極爲滋補呢。”
“噢?還有這好處?”林氏眼中一亮,夾了個榴蓮酥放在晨兮的碗裡:“這樣的話,你一定要多吃一些。”
兩人安靜地吃完了早餐,不一會丫環們收拾乾淨後給兩人淑了口,淨了面。
等一切靜下來後,林氏才擔心地看着晨兮,心疼道:“昨兒個真是委曲你了,來,讓我看看,這膝蓋可有沒有受傷。”
晨兮笑道:“不過跪了二個時辰,哪能受傷了,再說了,女兒也不傻,您摸…”
說完拉着林氏的手撫上了她的膝蓋,膝蓋上厚厚地一層棉,入手軟綿。
林氏臉上一驚:“你這般讓你父親發現了可怎麼辦?”
“放心吧,父親不會發現的,女兒小心着呢。”
楊大成當然不會發現,因爲這是晨兮爲了哄林氏而一早放上的。
手中的觸感雖然讓林氏心裡好過些了,可是想到自己的心肝寶貝跪了三個時辰還是心痛如絞,而且她更是恨自己不能幫得上忙。
晨兮知道她心中所想,勸慰道:“母親不必自責,母親不去求情是對的,以昨日父親的怒火,母親去了不過是多一個遭罪而已,要是去了反而讓女兒擔心呢。”
翡翠道:“誰說不是呢,開始奴婢們也瞞着夫人的,等夫人知道後大小姐已然跪了二個多時辰了,那會夫人就要往書房趕,是奴婢們死活拉住了夫人,把這理說了半天,夫人就是不肯答應,幸虧夫人準備出門時,說大小姐被將軍叫入書房了,夫人才作罷的。”
晨兮拉着林氏的手輕道:“對不起,讓母親擔心了。”
“兒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娘怎麼能不擔心呢?”林氏反握住了晨兮的手,眼裡閃過一道怨恨:“可恨你父親實在太狠心了,居然讓你跪了整整三個時辰!明明是如琳和餘巧兒的錯,爲什麼要你來承擔?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晨兮眼中一冷:“父親一直自詡爲孝道,昨兒被逼得把老夫人逼進了佛堂,他又怕外面傳言又氣老夫人咄咄逼人,這份氣鬱結於心中總是要出的,否則將來恐怕我們的日子更難過!”
“昨兒要不是你機警,就差點被餘巧兒與如琳害了,他不思安慰你卻反而懲罰你,真是讓人心寒!”
“母親不要生氣了,父親的爲人您不是早就清楚了麼?難道您還會對他抱有幻想麼?”
林氏一聲嘆息:“唉,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母親又來了,女兒說過多少次,女兒以母親爲榮。”晨兮不想讓林氏擔心遂岔開話題道:“對了,母親,你可認識或知道跟您差不多年紀之人擅長雙面繡的?”
林氏心頭一跳,看了眼晨兮:“你怎麼會問這事?”
晨兮遲疑了一下,想着是不是把這事告訴林氏,畢竟與林氏年紀差不多的人林氏找起來更加方便。
可是白璞這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她要是說出了他的秘密,會不會引起他的反感,要是對林氏不利就不好了。
想了想道:“女兒昨兒個聽人說雙面繡很漂亮,想着是不是學着給母親繡一件最美的衣服。”
林氏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這雙面繡很難繡的,很傷眼睛,我可捨不得你繡。”
晨兮心頭一動:“母親怎麼知道難繡,難道母親會繡麼?”
林氏張了張口,這時春兒突然跑了進來,氣喘吁吁道:“小姐,快,快,將軍讓您快去大廳。”
林氏一急:“可知道是什麼事?”
春兒對林氏行了個禮後才道:“說是九皇子出了個難題,取笑咱們將軍府裡無人能會,將軍不服氣,讓大小姐去解題呢。”
林氏氣道:“這麼多的孩子爲什麼讓兮兒去?要是兮兒答得出還好,答不出豈不是丟兮兒的臉?”
晨兮神色不動問道:“你可問清楚是什麼題?”
“說是誰能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把大廳的填得滿滿的,誰填得最滿最快誰就能獲得九皇子的賞勵,而且必須是靠一已之力。”
林氏聽了氣道:“這不是開玩笑麼?那大廳有五百平米之大,誰可能用一已之力把它填滿呢?還用一柱香的時間?”
琥珀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夫人,奴婢有一法子不知可不可以。”
“快說,什麼法子?”
“棉花又佔地又輕,依着小姐力量搬起來也不費勁,不是很容易填滿麼?”
翡翠道:“不行,就算小姐能填滿,可是大廳太大了,就算是強壯的奴僕不填個一個時辰也填不滿,何況小姐這麼弱小。”
林氏又愁眉苦臉起來。
晨兮這時眼睛一亮,笑道:“有了!”
林氏擡起頭,一臉驚喜:“兮兒有什麼辦法了?快說來聽聽?”
“保密!”晨兮作出神秘之狀。
林氏笑罵道:“你這個小頑皮猴子,居然還賣官子!”
晨兮抿脣一笑:“這次不但女兒不會丟人,還會讓人丟一個更大的人!”
林氏的眼睛一亮,而幾個丫環的眼睛更是亮得驚人。
春兒湊到晨兮面前賊兮兮道:“小姐,奴婢洗耳恭聽您的吩咐。”
晨兮佯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好象我要去害人般?”
春兒訝然道:“您不是又想出什麼餿主意要害人了麼?難道奴婢理解錯了麼?”
晨兮一個爆慄打了過去哼道:“還不附耳過來?”
春兒連忙湊了過去。
林氏看着直笑,鴛鴦她們則是羨慕不已,這主僕之間一看就是信任度很高。
晨兮說了幾句後,對林氏道:“母親,如此女兒先去父親那裡了。”
“去吧,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
兩人走到了園中,晨兮聲音故意大了些斥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沒見我跟母親正在說話麼?”
春兒委曲道:“是將軍讓您快去的。”
“什麼事?”
春兒於是又把剛纔的話說了一遍。
晨兮作出凝眉之狀,呢喃道:“一柱香的時間要充滿大廳?這真是很難辦啊。”
春兒和道:“可不是,現在所有的人都想過了沒有一個人想出辦法來呢,這可是關係到咱們楊府的名譽,要是傳了出去,咱們楊府可丟死人了。”
“可不是?這九皇子太可惡了,竟然出了這麼個難題。”
這時春兒道:“不過要是小姐能答出來的話,您一定能名揚大西北了,要時不要說九皇子了,就連四皇子,十六王爺都會高看您幾分!”
晨兮露出嬌羞的笑容輕道:“真的麼?”
“當然,可是前提條件是您得答出這題啊!”
晨兮的臉又垮了下去,這時走到了湖邊,突然她頓住了腳步,大聲道:“有了!”
春兒開心道:“是什麼辦法?”
晨兮假裝打探了周圍後壓低聲音道:“看到這水沒?”
“看到了,怎麼了?”
“你可知道咱們的大廳裡四周都是埋着水管的?”
“這個自然知道,夏日裡爲了使大廳變得陰涼,水管裡流動着從井底抽出來的水,這樣能讓屋裡降溫,冬天裡爲了讓大廳變得暖和,水管那頭不停的燒着熱水,這樣水溫就熱了大廳。聽說當初將軍設計這個花了二萬兩銀子呢。”
晨兮笑道:“那你說如果我把房間與窗都關上,然後把屋裡的水管切開,那樣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春兒大喜道:“小姐你真是太聰明瞭!這樣的話水就在頃刻之間把大廳充滿了!”
“走,咱們快去告訴父親。”
“好。”
主僕兩屁顛顛地向大廳裡走去,待她們走後,從假山後面轉出一個丫環來,她撒丫子就往如琳的院中跑。
等這丫環走後,晨兮與春兒才轉了出來,看着跑得快沒影的丫環相視一笑。
春兒擔心道:“小姐,您說二小姐會上當麼?”
“會,當然會!”晨兮肯定道:“她現在急於表現,急於得到父親的肯定,所以當然會不擇手段達到目的。”
“可是她不擔心將軍發火麼?”
“怎麼會呢?父親現在被九皇子將在那裡,正愁沒有好辦法,不管怎麼說這放水的辦法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將功補過,父親雖然心疼毀了水管卻不會懲罰如琳的!當然前提條件是沒有好辦法的情況下!”
“那小姐有好辦法麼?”
晨兮白了她一眼,傲嬌的揚了揚頭:“你說呢?”
春兒撲哧一笑:“小姐出馬一個頂兩!”
“貧嘴!”晨兮白了她一眼,道:“走吧,別讓如琳等急了。”
這幾個字別有深意。
到了大廳,司馬十六,司馬九還有司馬琳及楊大成都各分主次位坐着,府裡的男主人們一個個都陪在左右,各自飲着茶。
司馬九還是一副邪魅妖嬈的樣子,脣間勾勒着顛倒衆生的笑。看到晨兮後,他的眼睛一亮。
晨兮不理他,按着次序給每個行了個禮。
楊大成眼睛折射着希翼的目光,連忙道:“兮兒不用太多禮了,可想出辦法來?”
晨兮傲然一笑:“自然,這個辦法就是…。”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如琳從外面衝了進來,大吼道:“父親,我知道辦法了。”
楊大成眉一皺,正想斥責如琳太過失禮,可是聽到她有辦法,不禁也心裡高興,這一時間兩個女兒同時想到辦法,還是很給人長臉的,畢竟司馬琳也說沒有辦法。
司馬九則邪邪一笑,偷空給晨兮拋了個媚眼,晨兮目不斜視只作未見。
這時楊大成道:“如琳也想出辦法來了麼?”
如琳驕傲道:“這個自然,女兒平日深受父親的教導,這些東西不過雕蟲小技,父親其實早就知道了方法,只是想考驗女兒來着,不知是不是?”
楊大成心中大喜,沒想到這個女兒這麼會說話,一下把他捧得很高,當下笑道:“哈哈哈,如琳快說說吧。”
如琳得意地對着晨兮哼了聲,然後請求道:“請父親與衆王爺移步,咱們到屋外去,女兒就可以顯示出辦法來。”
楊大成一愣,司馬九峰眉輕挑,笑得奸詐:“好啊,那我們就看看二小姐的好辦法吧。”
楊大成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爲什麼他總得覺得司馬九似乎有看好戲的嫌疑,遂不放心道:“如琳,你到底是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如琳胸有成竹道:“父親放心吧,決不丟您的臉。只是這個辦法說出來就不好了,需要事實說話!”
如琳越是這麼信誓旦旦,楊大成卻越是感覺不靠譜,他正想追問,這時司馬九譏道:“楊大將軍這是怎麼了?剛纔還不是認爲二小姐天姿聰明有乃父之風,怎麼現在倒瞻前顧後了?”
楊大成臉上一僵,這司馬九不是諷刺他笨麼?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蠢笨呢?當下也只希望如琳的辦法果真有效!
遂訕然一笑,隨着衆人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出去後,如琳趾高氣揚道:“關門關窗!”
司馬九笑道:“這關上門窗我們還能看到什麼?”
如琳作出十分有禮的樣子答道:“九皇子一會就能知道了。”
司馬琳眼一閃,柔聲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如琳看向司馬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的嬌羞。
晨兮一陣惡寒,沒想到昨日如琳出了這樣的醜,司馬琳還不死心,前世她真是瞎了眼,竟然錯愛上這種卑鄙小人。
司馬琳彷彿感覺到她的注視,回頭對她溫柔一笑。
她立刻轉過頭去,省得吐了出來。
司馬琳抿了抿脣,若無其事的轉過了頭,心裡卻認定了晨兮是欲擒故縱。
這時司馬九突然氣呼呼道:“一柱香的時間到了,這算是好了麼?”
如琳還未開口,就聽到晨兮笑道:“辦法好不好,九皇子檢查一下不就行了麼?”
司馬九看了眼晨兮,脣間輕吐出無聲的三個字“小狐狸”
然後一笑道:“二小姐一向與四皇兄關係好,還是由四皇兄來檢查吧。”
司馬琳一愣,看了眼司馬九道:“如何檢查?”
“打開門看看就行了唄,難道四皇兄不敢麼?”
司馬琳眼一閃道:“那不如一起吧,就因爲我平日把二小姐當妹妹,比較親厚,爲了防止別人說我不公平,還是一起吧。”
司馬九勾了勾脣道:“好。”
這時如琳一急,正想說話,不知道怎麼了,她卻開不了口。
於是衆人都往門前擠去,都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辦法。,晨兮則看向了司馬十六,對司馬十六道:“十六王爺,臣女推你可好?”
“嗯。”
晨兮推着司馬十六不着痕跡地往大門的邊上推去,這一切都被司馬九看在眼裡。
到了門口,司馬九將手推到了門上,剛摸着門把時,他突然縮回了手,笑道:“按說這裡十六叔輩份最高,這門理應由十六叔來開,不過十六叔腿腳不便,那麼長者先,還是由四皇兄打開吧。”
司馬琳想了想,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這門裡肯定不會有什麼猛獸,而司馬九這麼說讓他感覺一下面子有光,尤其是在楊大成面前。
於是他用力推了推,發現裡面頂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動,心裡不禁暗罵司馬九,他說司馬九怎麼讓他推呢,敢情是這門推不動,想讓他出醜呢!
雖然他很奇怪這門怎麼突然打不開,可是箭到弦上不得不發,他不能讓人笑話他堂堂皇子連門也推不開,當下用了很大的勁來推。
楊大成見司馬琳臉色不好,於是不動聲色道:“末將與四皇子一人一邊推這門吧。”
司馬琳一聽正中下懷,大喜:“好,楊將軍推左邊,本皇子推右邊!”
司馬九冷冷一笑,退到了離門五米遠的地方。
楊大成身爲武將力大無窮,只稍一用力那門就撲得推開了,就在一邊的門推開後,另一邊也推開了。
Wωω¸ ⓣⓣⓚⓐⓝ¸ C O
“譁。”
門是打開了,可是打開的不只是門,還有洶涌而出如猛獸般的洪水!
就在所有的人都措不及防之時,裡面的水噴薄而出,一下將門前的人全都衝了出去…。
司馬琳與楊大成頓時被激流撲到了地上,還未等清醒過來,大廳裡的椅子桌子也衝了出來,將他們又推到在地,把他們撞得七暈八素!
而這時如琳嚇得尖聲驚叫,一把抓住了一張桌子,那桌子在水流的力量下如長了腳般衝向了前面,她嚇得爬到了桌子上,那桌子隨着激流越衝越遠,空中響起了如琳哭爹喊孃的尖叫聲。
終於,大廳裡的水都流乾淨了,只剩下瀝瀝的聲音,楊大成這才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而司馬琳則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餘下所有的楊家人也個個慘不忍堵,彷彿遭到了一場劫難。
唯一毫髮不傷的就只有司馬九,晨兮,還有司馬十六。
“哈哈哈…”司馬九幸災樂禍地大笑,指着衆人笑得前僕後仰,拍手道:“楊大將軍,這就是你那虎父無犬女的女兒想的辦法麼?哈哈哈…這就是你女兒口中的雕蟲小計?這難道就是你早就知道的辦法麼?二小姐果然深得楊大將軍的教導啊,哈哈哈…真讓本皇子大開眼界啊!果然是好辦法啊,好辦法!”
說完他走到了司馬琳身邊,譏道:“夏熱炎炎,楊府果然好客,四皇兄這淋得可舒服?可解暑否?”
司馬琳先是一怒,隨後拍了拍身上的水,微微整理後,淡笑道“十分涼爽,九皇弟可也要體驗一下?”
司馬九眉輕挑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可是楊二小姐親手給你製造的驚喜,這種福氣還是四皇兄自己享受吧,九皇弟我實在消受不起,哈哈哈…。”
他笑得猖狂不已,更是毫不掩飾心中的譏嘲,司馬琳眼中閃過一道陰霾與羞怒。
這時的楊大成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如落湯雞般站在那裡,水還不停地順着頭髮往下流,這靜如墳場的大廳外只聽得滴答滴答的水聲。
楊大家與楊大立也氣得渾身發抖,這簡直是丟人丟到天邊去了,關鍵是始作俑者卻還有遠處不停的尖叫。
楊大成又氣又恨,他惱怒的尋找如琳的身影,卻看到了晨兮正呆如木雞的站在那裡,頓時怒吼道:“你還呆在那做什麼?還不把你那不爭氣的妹妹叫過來?”
晨兮似乎嚇呆了,竟然毫無反應。
司馬九明知她是裝的,不知爲什麼心頭竟然一疼,不悅道:“楊大將軍真是好威風,不追究二小姐的責任,卻對大小姐這般吼叫,是何道理?難道真是如外面傳聞,楊將軍偏心二小姐而薄待大小姐麼?”
這時如琳已然瘋了似得衝了過來,她看到晨兮如看到了殺父仇人般,腥紅着眼對晨兮吼道:“你敢騙我,我要殺了你!”
還未走到晨兮面前,楊大成一個耳光打了過去,怒吼道:“混帳,你自己做的錯事還敢賴在你姐姐身上麼?”
“父親”如琳捂着臉痛苦的叫道:“不是女兒的錯,這全是楊晨兮的詭計,要不是她女兒怎麼可能做下這等禍事?”
楊大成懷疑地看向了晨兮。
晨兮撲通一下跪在了楊大成面前,誠惶誠恐道:“父親,兮兒不知道,兮兒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如琳妹妹爲什麼這麼說女兒。”
隨後她真誠的看向瞭如琳:“妹妹,爲什麼要這麼說我?我怎麼會害你呢?我今日連見也沒見過你,又怎麼害你?”
“是你,是你,全是你!”如琳聽了更是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哭喊道:“要不是你跟春兒在花園裡有意這麼說,我怎麼會毀了父親花了兩萬兩銀子建成了水籠?”
楊大成一聽眼一黑,不敢置信道:“孽女!你說什麼?你毀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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