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從此節操是路人

章節名:

“十六,喝些水吧。”

惜妃妙目含情的看着司馬十六,纖纖玉手拿了盞宮女妙玉遞過來的熱茶十分殷勤的遞向了坐在輪椅上的司馬十六。

司馬十六冷冷地掃向了她,她立刻綻開了她自認爲最美的笑容。

“惜妃娘娘,男女有別還望娘娘自重爲好。”

毫無情感的聲音,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只一個眼神,他就由着衛一將他推向了懶懶倚在十米開外的晨兮處。

手頓時僵在那裡,美豔的臉上露出了與面容完全不同的猙獰之色,她不甘地追上數步壓低聲音威脅道:“你難道就不怕我將她魂飛魄散麼?”

冷戾的寒光透過可怖的面具射向了惜妃,只丟下一句陰冷如地獄裡冒出的話:“你如果不怕生不如死你就試試看!”

說完再也不理她,而是自己用力推着輪椅衝向了晨兮,不得不說雖然他不懼惜妃的威脅,但潛意識中還是擔心了,他迫不及待的要靠近晨兮驅趕走失去她的恐懼……

惜妃陰冷的臉上泛着鐵青的顏色,手狠狠一捏,茶盞發出叮的破碎之色。

“唔……”

她痛呼一聲,鮮紅的血從她潔白如玉的指縫裡流泄了出來,紅與白撞擊出詭異的色彩。

“娘娘……”妙玉嚇得面無人色,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掏出了絲絹就要幫惜妃包紮,惜妃狠狠的甩了妙玉一個耳光,罵道:“廢物,連照顧本宮都照顧不好,要你何用?”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妙玉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着頭,只聽地上咚咚的磕頭聲,不一會妙玉飽滿的額頭就磕得一片紅腫。

惜妃陰惻惻地目光死死的盯着妙玉,彷彿是看千年的仇人,手,慢慢放入了脣間,鮮血抹上了她本就瑰麗的朱脣,那樣千嬌百媚的臉此時顯得有些陰森。

直到妙玉額頭上鮮血直流時,她才淡淡道:“行了起來吧。”

“謝娘娘不殺之恩。”

妙玉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惜妃的眼掃向了遠處的司馬十六與晨兮,此時晨兮已然替代了衛一的位置,爲司馬十六推着輪椅,兩人竊竅私語,微風過處,衣帶飄飄纏結在一起,顯得飄逸而優雅,伴着青山綠水勝似神仙眷侶。

這一幕更是刺痛了惜妃的心,她銀牙暗牙,美目折射出陰冷之色。

司馬十六爲了控制她,防止她在宮裡發動九陰陰煞陣對晨兮不利,所以就乾脆請了聖旨把她帶着一起去尋找千年墓門。

可恨的是司馬擎蒼口口聲聲說愛她,但爲了長生不老的藥不是還是屁顛顛的讓她跟着出來了?哪還管她的死活?

不過出來也好,她千年前就自由自在慣了,本來對於皇宮裡的生活有些厭倦了,正想出門看看,加上能天天見着司馬十六,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所以她並沒有什麼意見就答應了。

只是這一路上看着兩人親親我我的模樣實在是礙眼,要不是九陰陰煞陣必須在極陰之地才能施展,她恨不得立刻施展出來把晨兮打入十八層地獄,讓晨兮嚐嚐她曾經經受過的一切!

想到曾經的痛苦,她目中的恨意更濃了!

小師弟竟然爲了楊晨兮,下了這麼惡毒的詛咒,讓她在地獄千年受盡了烈火焚燒,油煎水浸之苦!

當她的目光看向司馬十六時,目色複雜不已,即使這個男人恨她,怨她,咒她,甚至這麼惡毒的對待她,可是她卻還是不可抑制的愛着他!

她真是賤啊!可是她明知道自己該懸崖勒馬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就這麼心甘情願飛蛾撲火。

目光慢慢地收回,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膽戰心驚站在身邊的妙玉,心頭微動,罵道:“還不快去把臉擦乾淨,跟個鬼似得想嚇着本宮麼?”

“奴婢這就下去。”妙玉如見鬼般跑了。

“哼。”惜妃輕嘛了聲,對宮女香玉道:“還不把本宮的椅子擡出來?難道你想累死本宮不成?”

“奴婢這就去拿。”

香玉小跑着去取椅子了。

“廢物!”惜妃罵了聲,又看向了司馬十六與晨兮,越看越是礙眼,遂顧自往陽光下走去。

“來,坐我身上。”

司馬十六一把拉着晨兮的小手,將她抱在了懷裡。

晨兮臉紅的掙扎:“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也不怕難爲情?”

“我就是讓所有人知道我是多麼的寵你,誰敢對你動歪腦子就別怪我不客氣。”

“除了惜妃估計也沒有人會對我不利。”晨兮將臉埋在了司馬十六的胸口,笑了笑道。

“那最起碼爲惜妃做事的人得掂量一下。”

“唉,你啊!”晨兮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這不是有意刺激她麼?就算在你的懷裡我都能感覺到她快把我們燒成灰的眼神了。”

司馬十六將晨兮摟得更緊了,毫不在意道:“她要是氣死最好。”

“別介,她的血還有用呢,喚醒你母妃非她的血不可呢。”

司馬十六的臉色陰沉了下,該死的藍天真是自私自利之極,竟然不告訴他父母還活着的消息!

“別生氣了,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就當你父母只生了你一個罷了。”

晨兮撫着司馬十六的臉,輕嘆了聲,原本以爲藍天只是利慾薰心,沒想到竟然連父母的性命也枉顧了,自己不顧也就罷了,居然還爲了藍國的江山有意瞞着司馬十六,要不是神仙谷的人找到了司馬十六,司馬十六到現在還以爲他們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

“丫頭,你說我能在千年墓門裡找到石晶花麼?”

他有些害怕,害怕找不到石晶花,神仙谷的那些人就不會伸手救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小就沒見過的父母,他心情一陣的激動,身爲人子怎麼可能不希望父母安好的呢?尤其是他從小就缺失了父母之愛的人。

“一定能找到的。”心疼的撫上了他憂愁的眉弓,眼輕瞟了眼惜妃,輕道:“就算咱們想找不到,那位也會找到的。”

“她?”司馬十六心頭一顫,摟着晨兮力量更緊了,擔心道:“我後悔了了,後悔讓你跟來,明知道她要置你於死地,卻還讓你一起來。”

“如果你不讓我來,我會恨你的。”晨兮擡起了身定定地看着他:“你答應過我生生死死都在一起的,難道你能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去冒險,然後每日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麼?”

手摟得更緊了,司馬十六不再說話,將臉埋在了晨兮的脖中,貪婪的吮吸了口屬於她的味道,擡起頭時,目光十分堅定道:“好,我們衿死同穴!”

“好。”她甜甜一笑,吻上了他的動脈。

身體頓時僵了起來,啞着聲道:“小妖精,你這是在勾引我麼?”

“撲哧”她調皮一笑,狀似輕佻的用小手勾着他的下巴:“美人,爺是這山裡的妖精要吸乾你身上的陽氣,你從了爺吧。”

目色陡然一深,手上一個用勁,兩人密不透風,讓她感覺到他的情動,嘶啞着嗓道:“說吧,你想怎麼吸?我一定全力配合!”

聽到那個曖昧的吸字,晨兮的臉不可自已的紅了紅,朝霞映在了她眉目如畫的俏臉上,顯得妖嬈而動人。

司馬十六的心狠狠的抽了抽,咬牙切齒道:“該死的,我恨不得立刻讓你吸乾了,省得天天受這慾火焚身之苦!”

“你……”晨兮妙目婉轉的瞪他一眼,啐道:“難道堂堂十六王爺對於女色就這麼一點自制力麼?”

“錯了。”他糾正道:“對於別的女人我的意志力如鋼鐵般堅硬,但碰上了你就等於是零。”

“就會嘴甜騙人。”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甜如蜜,俏目輕瞟了他一眼,那小模樣卻是勾人心魂,差點讓司馬十六化身爲狼撲上去將她拆皮拆骨的吃了個乾淨。

大手藉着長袍的掩映,撫上了她柔滑的肌膚,本想是望梅止渴一般,卻不想越揉越是口乾舌燥不能自以……

他懊惱的縮回了手,用另一隻狠狠的打了那隻作亂的手,罵道:“叫你不聽話?”

晨兮的臉紅了紅,本待要笑話他,但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紅痕處心卻疼了,埋怨道:“你傻了不成?這是跟手有關係麼?分明是你管不住那處!”

“哪處?”他故作不解的看着晨兮,一副求知慾很強的樣子。

“……”俏臉更紅得快滴出血來了,她似怨似嗔似怒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卻勾去了他的魂魄,心底酥麻得有如千百萬只螞蟻在爬,讓他難以自持。

這倒是調戲了兮丫頭還是折磨了自己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整夜!”

他將臉埋在她的脖間,狠吸了口氣才悶聲悶聲的說了這句話來

“什麼一整夜?”

“等咱們洞房花燭那晚,你要好好安慰它,要求不多一整夜就行了。”

“……”

臉上熱得如燒火般,晨兮羞臊的瞪了他一眼,啐道:“整日個說些這種不着調的話,讓人聽着了還以爲你是個花花公子呢。”

“花花公子?”司馬十六掃了眼遠處狀似懶散的伍福仁,酸溜溜的駑了駑脣道:“那位纔是花花公子呢,也不是吃錯了什麼藥,非要跟着來!生怕人不知道他改邪歸正似的。”

“撲哧”晨兮忍不住笑道:“好歹他也是你的師弟,你卻這麼說他,當初讓他轉移我注意力的也是你,這可好,過河拆橋麼?”

“河都過了還不拆橋作什麼?”司馬十六理所當然仰了仰頭,又恨聲道:“不過你說他怎麼這麼不知趣呢?你說這麼疾言厲色的拒絕他了,他怎麼還這麼厚臉皮的跟着?”

“十六王爺這是說誰厚臉皮呢?”

伍福仁實在看不過去兩人親親我我的樣子,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待看到落到晨兮腰間的大手時,泛着桃花的鳳眸微冷。

司馬十六斜睨着他,大手更是佔有性的摟住了晨兮的細腰,冷笑道:“我們夫妻相處,伍少爺就這麼打擾,你說誰是厚臉皮?”

“夫妻?”伍福仁嬉皮笑臉道:“十六王爺真是玩笑了,這聖旨雖然下了,但不是還沒成婚麼?再說這大辰國誰不知道十六王爺您是有心無力的,這成不成夫妻還另說是麼?”

司馬十六目光一厲,寒聲道:“即使是成不了夫妻也與你伍少爺無關,這京城誰不知道你天天眠紅宿柳,說不定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還是請離兮丫頭遠些爲好,免得被你連累了清譽。”

“瞧王爺說的,怎麼說兮丫頭與王爺還未成婚,雖然王爺那方面不行,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應該避避嫌不是?你這般難道不是毀了兮丫頭的清譽麼?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兮丫頭至深麼?”

司馬十六眼眯了眯,一字一頓道:“幹,你,鳥,事!”

“……”

伍福仁那張油腔滑調的臉頓時僵在那裡,氣是咬牙切齒。

沒辦法,誰讓他跟晨兮沒有一點關係呢?要是師兄的話,他還能跟師兄爭一爭,偏生司馬十六是皇上給晨兮指的夫君,他就算再膽大也不敢跟皇權鬥。

晨兮暗笑了笑,司馬十六真是惡劣,有意瞞着伍福仁他是玉離的事實,就是爲了能象現在這般刺激伍福仁。

最好把伍福仁刺激的知難而退,那他就圓滿了。

伍福仁氣憤不已,待看到晨兮還正襟危坐在司馬十六的懷裡,心裡更是酸溜溜的,不禁道:“丫頭,一個殘廢的身上有什麼好坐的?再怎麼坐也不能改變他不能人道的事實。”

晨兮偷偷的看了眼司馬十六,雖然司馬十六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從腰上大手的力量晨兮知道司馬十六生氣了,這個伍福仁自求多福吧!

誰讓他好死不死的挑釁司馬十六男性的自尊,這司馬十六慾求不滿堆積了怨懟之氣終於有地方發泄了。

好吧,原諒她不厚道,男人總是憋着當然會傷身的,既然有伍福仁這個炮灰讓玉離發泄,那最好不過。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這點親疏遠近,她還是分得清的。

她輕咳了咳,對司馬十六道:“王爺,我去看看飯作好沒。”

“乖,去吧,當心點。”

司馬十六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時,溫度瞬間提升了許多。

晨兮笑着點了點頭,待走過伍福仁身邊時,她玩心一起,叮囑了聲:“冬日天涼,小心感冒了。”

伍福仁微愕了愕,不過轉臉卻開心道:“知道了,我會注意身體的。”

晨兮伸了伸舌頭,微搖着臻首離開了。

她走到營地邊上時,惜妃輕移蓮步款款地走到了她的身邊,嗤笑道:“沒想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愛勾引人,勾引了一個又一個很高興麼?”

晨兮看也不看她,只是淡淡道:“總比有人送上門也沒有人要的好是麼?娘娘?”

“你…”惜妃美豔的臉上瞬間變得猙獰,壓低聲音罵道:“你真是個狐狸精,不要臉的程度跟以前一模一樣。”

妙目輕擡,掃過了她那張被嫉妒與仇恨扭曲的臉,輕笑:“能當狐狸精也是我的本事,可惜娘娘想當卻當不上,就算是脫光了也沒有人要不是麼?就連藍天這麼愛你的人都識破你的真面目而離開了你,你還有什麼可以值得驕傲的?”

“你……”惜妃擡起手就往晨兮的臉上扇去,就在快扇到晨兮的臉上時,兩顆石頭如箭般射向了惜妃,惜妃嚇了一跳,這兩顆石頭又快又厲,要是射到她的手上,她的這隻就廢了!

爲了打楊晨兮一個耳光而廢了自己的手,這種事她纔不會幹。

她立刻縮回了手,兩石頭帶着呼嘯的風聲擦過了她的臉而去,削斷了她數縷黑髮。

她臉色一白,恨道:“楊晨兮,你有本事不要男人保護,有種跟我單挑。”

晨兮如看白癡般看着她,笑道:“惜妃娘娘您這是得不到所愛變得癡傻了麼?有人保護我我爲什麼不要?難道你以爲我會幼稚到上你的當而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麼?”

“你不配,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當初你選擇了濯無華,你就不配得到他的愛了!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晨兮眸光一厲,寒聲道:“錯了,他永遠不是你的,我不管他的前世,只管這世,這世他是我的愛人,我是他的至愛,而你,永遠只是他的姨母,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他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的!”

“你胡說!你這個狐狸精,你這個不要臉的,你這個厚顏無恥的人!一千年來我從來沒有愛上過任何一個人,全心全意愛着他,而你呢,你一世愛上一人,你根本不配擁有他,不配擁有他的愛,你如果真還有點廉恥之心就離開他,不要再在我們之間了,否則我會讓你灰飛煙滅!”

惜妃瘋狂嗜血的盯着晨兮,要不是顧忌遠處的司馬十六,她一定要殺了楊晨兮!

“娘娘,你要是真能殺我你早就動手,還會在這裡威脅我麼?我可不認爲娘娘是多麼良善的人。”晨兮譏嘲的掃了她一眼,冷淡道:“好了,不要說些那些有的沒的了,念在你是他血緣上的親人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懸崖勒馬吧,免得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聽到晨兮說血緣親人這幾個字,惜妃憤怒的臉上突然一亮,高聲地大笑了起來:“對啊,這身子跟他是有血緣的,他是不會殺我的,哈哈哈哈……楊晨兮你提醒我了,我就算殺了你,他也不會對我下手的,哈哈哈,這身子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這麼念舊的人怎麼可能讓這身體消失呢?”

晨兮冷嘲的看了已近瘋狂的她,聽留下一句話:“那你就試試吧。”

望着晨兮越來越遠的背影,惜妃的目光越來越狠毒,手微微一動,還未等她動作,又是一道破空之聲疾速而過……

“啊……”

她慘叫一聲,擡起右腕,只見掌心現出一個血洞,血更是如不要錢般往外流……

“娘娘……”

妙玉香玉發出驚恐地叫着奔向了惜妃,惜妃疼得幾欲暈倒,她怨毒的目光卻至始至終盯着晨兮的背影。

“小師弟,你就這麼狠心麼?別忘了這可是你的母妃的身子!”

被心痛與肉體的痛折磨得已然失去神智的惜妃對着遠處的司馬十六悽然的大叫,等待着司馬十六的迴應。

誰知道司馬十六根本不理他,而是由着衛一往遠處推去,留下狼狽不堪醜陋不已的她。

身上的力量彷彿瞬間消失,她倒了下去,閉上眼之時,她暗中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讓晨兮灰飛煙滅。

妙玉與香玉臉色慘白,沒想到竟然聽到這麼爆炸性的秘聞,原來惜妃竟然是十六王爺的母妃,而更讓人恐懼的是惜妃似乎愛上了自己的兒子,這究意是什麼事啊?這還能活着回去麼?

“娘娘,喝藥吧。”

妙玉將熬好的藥遞到了惜妃的面前,惜妃閉着眼靜靜的躺着,不過微微急促的呼吸透露了她清醒着的事實。

妙玉看了眼一旁侍候的香玉,兩人交換了驚恐的眼神。

良久,惜妃才睜開了眼,恨恨道:“把藥拿來!想本宮死?沒這麼容易!”

妙玉這纔將藥遞了過去,惜妃只喝了一口,就將藥狠狠砸在了妙玉的頭上,罵道:“賤人,這麼燙的藥是想燙死本宮麼?”

妙玉拼命磕着頭求饒不已。

這藥她都試過了,溫溫的正好入口怎麼可能燙呢?這分明是惜妃心裡不順拿她撒氣呢。可是作奴才的不就是讓主子發泄的麼?

她不敢申辯,只是不停的求饒。

見她磕得滿頭紅腫,惜妃感覺是楊晨兮對她磕頭的快感,更是冷眼看着她磕頭。

直到香主又拿了盅藥來,她慢慢喝完後纔不鹹不淡道:“起來吧。”

“謝娘娘恩典。”

妙玉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站在一邊不敢稍有異動。

惜妃這時無意一瞥,竟然發現妙玉長得有幾分象晨兮,再加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真能勾人心絃,她不禁心頭一動,冷笑一聲,司馬十六不是當着天下人的面說只愛晨兮一人麼?那麼就讓他當着所有人的面寵幸妙玉,看楊晨兮還能不能接受他!

“妙玉?你多大了?”

惜妃不動聲色的問道。

妙玉心頭一凜,怯怯道:“回娘娘話,奴婢十六了。”

“十六?”惜妃陰陰的笑了,司馬十六心疼楊晨兮,不忍心要了楊晨兮的身子,不過司馬十六也是二十的人了,她就不信他能憋得住,今兒個兩人在那裡打情罵俏,別以爲她沒看出來司馬十六其實忍得很辛苦!

小師弟啊,希望你喜歡師姐這分禮物。

眼光落到了受傷的掌心,眼中幽幽地泛着暗光。

小師弟,你爲了楊晨兮還真能下得了這狠手!竟然毫不留情的傷了我!這份情我該怎麼還呢?

想到這裡,目光更涼了。

“妙玉,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妙玉聽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求:“娘娘饒命啊,奴婢什麼也沒聽到,奴婢不想死啊!”

惜妃的臉一下陰沉下來,該死的,她急怒攻心竟然說出了她的秘密,這妙玉要是不提醒她都沒有注意。

心中殺機頓現,打定主意等進了千年墓門讓所有的人除了司馬十六外都送他們見閻王去。

臉上卻露出了溫柔之色:“妙玉你這是說什麼啊?本宮怎麼聽不明白?”

“啊?”妙玉愕然的看着惜妃茫然的樣子,心頭咯噔一下,自己真是傻了竟然提醒娘娘,娘娘一定是記不得了,這可怎麼辦啊?

香玉比較機靈,連忙打岔道:“妙玉你這賤婢,你燙着娘娘的事娘娘心慈已然饒過你了,你還想着作什麼?難道你想記恨着娘娘麼?”

妙玉連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惜妃勾了勾脣,不再理兩人的小心思,而是對妙玉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今日本宮送你個潑天富貴如何?”

妙玉愣了愣,連忙磕頭道:“奴婢願意永遠服侍娘娘。”

“傻丫頭,女子總是要嫁人的,一般進了宮的女子,運氣好的得了皇上的寵幸,從此成了宮裡的貴人,運氣不好的就等着二十五歲後放出宮去,不過到了二十五歲的女子又怎麼能嫁得好人家?你也跟了本宮一些日子,對本宮一向照顧得不錯,本宮也心裡念着你的好,這才爲你打算,難道你還不樂意不成?”

妙玉這才聽出惜妃是真的要把她嫁出去,這當然比當宮女好了,皇上已經年老,現在更是隻寵幸惜妃,她纔不做那飛上枝頭的夢。

於是磕了個頭道:“奴婢聽娘娘吩咐。”

惜妃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她道:“你附耳過來。”

妙玉將頭湊到了惜妃的身邊,惜妃對她耳語的數句,她的臉一下白了,退開數步又拼命磕頭道:“娘娘,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惜妃臉一板斥道:“怎麼?難道還委曲你不成?”

“娘娘……”

妙玉只是磕頭,心裡委曲不已,她說有什麼富貴能輪到她呢,原來是要她去勾引十六王爺,先不說十六王爺長得其醜無比還是殘廢,就說那不能人道的事也不是她能勾引得上的,要是惹得十六王爺狠了心,當場要了她的小命也是可能的。

這決不是什麼好差使!

“妙玉,你要知道違抗本宮的命令那是什麼後果!”

妙玉悲催的僵在那裡,淚流滿面,這真是進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惜妃冷笑着,拿着一顆蜜棧悠閒的吃着,她有信心妙玉會答應。

半晌,妙玉委曲道:“不是奴婢不肯,只是那十六王爺根本不能人道又怎麼會臨幸奴婢?”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使出渾身解數勾引十六王爺罷了,到時本宮自然會讓王爺給你一個名份的。”

聽到名份二字,妙玉心頭一動,不管怎麼樣,司馬十六也是皇上最寵信的王爺,家財萬貫不說權力也很大,要是真得得了王爺的眼,王爺在那方面愧對於她,說不定會在另一方面補償她也未必!

那楊郡主雖然是名正方順的正妃,可是畢竟年幼,哪如她在宮裡見慣了各種牀上的花樣,就算是十六王爺不能做那事,她也有辦法服侍的王爺舒舒服服的。

想到這裡,她彷彿看到了自己榮華富貴的樣子,遂點頭道:“既然如此,奴婢聽從娘娘的安排。”

惜妃的眼中劃過一道笑意,道:“你起來吧,香玉,服侍妙玉好好洗洗,等晚上送到十六王爺的帳中。”

“是。”

香玉應了聲,心中卻嫉妒不已。

待兩人出了帳,惜妃陰惻惻地笑了,別人都以爲司馬十六不能人道,她卻是知道司馬十六是假裝的,甚至知道司馬十六長得英俊不凡,那張臉可是跟她一模一樣呢!

這妙玉要是成了事,必然是讓司馬十六與楊晨兮之間有了隔閡,就算是不成,也會讓兩人之間有了根刺。

沒受傷的手把玩着極樂丸,這是藍天給她用過的,吃了這藥就是柳下惠也能成淫棍,貞女也會變蕩婦,原本是藍天與她之間用來調劑牀上之樂的,沒想到竟然派上了這個用處。

“來人。”

她輕呼了聲,一道暗影飄了過來。

“去,把這藥下在司馬十六的茶裡。”

暗影一句話也不說,如風般消失了,不過惜妃手裡的藥也平空消失了。

司馬十六回到帳中,衛一倒了杯茶遞給了他,他接過了茶放到嘴邊,正要飲時,突然頓了頓,似笑非笑道:“衛一,想不想練練手?”

衛一眼皮一跳,沉聲道:“主子又有什麼餿主意了?”

“混帳,你主子是這樣的人麼?”

衛一翻了個白眼,一本正經道:“那主子是什麼樣的人?”

司馬十六窒了窒,這衛一平日一直以他馬首是瞻,整個一個木頭,自從喜歡上了千兒倒是有了些趣味了。

遂笑了笑道:“人家是夫唱婦隨,你可好,還未娶千兒呢,就性子就快隨了千兒那死丫頭了。”

衛一目不斜視道:“主子過獎了,這都是跟主子學的,主子就是屬下的榜樣,主子俱內屬下不敢不懼內!”

“你……”司馬十六氣得差點跳起來給衛一一頓胖揍,恨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何時懼內了?”

衛一作出恍然大悟之狀,點頭道:“原來主子不懼內啊?那好,屬下一會告訴楊郡主。”

“你敢!”

司馬十六拿起了杯子就要砸向衛一,可是想到剛纔聞到的味道,又捨不得了,他慢慢地放下了茶杯,沉聲道“別裡八嗦了,你倒是說想是不想?”

衛一這才笑道:“主子是想讓屬下打伍少爺麼?那可是您的師弟啊!屬下怎麼打得過?”

“什麼師弟?他搶爺的女人時可把爺當師兄了?”

“楊郡主一心只在主子身上,主子又何必吃這乾醋呢?”

司馬十六斜睨了衛一,冷冷道:“怎麼?你得了那小子什麼好處,這麼幫着他?”

“主子……”衛一哭喪着臉道:“屬下打不過他,去了也只有被打的命,要是打身上也就罷了,反正屬下皮糙肉厚的也沒什麼,就怕他打屬下的臉,屬下要是破了相,千兒更不會嫁給屬下了。”

“切,你破相等於整容,哪去找這種好事去?”

“主子,您怎麼這麼說屬下,太不厚道了!”

衛一幽怨不已。

“好了,別扯了,又不是讓你跟他真打,不過是打幾下就拆了他的帳逢而已。”

“啊?那他豈會罷休,說不得要佔了主子的帳篷了!”

“那正好!”司馬十六笑得奸詐:“爺沒了去處,正好去黑心丫頭那裡,嘿嘿,想着都美。”

衛一默了,這爺自從愛上了楊郡主,從此節操是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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