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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宴會就這麼以吳小姐成爲陣眼而結束了。
雖然皇上把晨兮指給了司馬十六,但終究是未婚夫妻,司馬十六念着晨兮的名譽,並沒有和她一起走。
而晨兮也正好與林氏坐在了一輛鸞輦出宮共敘母女之情。
“兮兒……”林氏百感交集的看着晨兮,才分別一年而已,再次見面她的女兒竟然也許了人了。
“母親……”晨兮淺笑着握住了林氏的手,柔聲道:“我很好,您放心吧。”
“嗯。”林氏的眼中含着淚,拼命的點着頭,眼卻始終沒有離開晨兮的臉,纖細的指撫上了晨兮的臉,慈愛地笑道:“你好就好,不然我就算在攬月國也不安心。”
“母親又說渾話了,白君王對您這麼好,您就安心的在攬月國好好過日子,等這邊安定了,我就跟十六去攬月看您。”
“好。”林氏的手又撫上了晨兮的臉。
晨兮伸出手摁在林氏的手背上,將自己的臉與林氏的手更貼緊,感受着這份來自母親的溫暖。
“我的乖女兒……”林氏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欲將晨兮摟入懷裡,可是還未碰到晨兮時,她的手就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
她愕然間對上了白燁堯緊張不已的眼神,不禁詫異道:“你不是陪着璞兒麼?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在你欲抱着兮丫頭時。”白燁堯又是焦急又是生氣道:“你都懷着孩子了,怎麼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要是被兮丫頭碰到了肚子可怎麼辦?”
“……”
林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你太緊張了,我這才懷了一兩個月,哪有這麼嬌貴?再說兮兒自己就是學醫的,怎麼會不當心呢?”
“什麼一個月兩個月的?我只知道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馬虎不得。”白燁堯聽了林氏的話,非但沒有安下心來,反而更緊張了,看向晨兮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責備了。
晨兮不禁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這白君王也太過緊張了吧?簡直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那個曾經叱吒風雲的攬月國君王了,可是不管怎麼樣白君王對母親的重視,她又十分的高興。
但在林氏眼裡卻不是這樣了,見白燁堯竟然給晨兮臉色看,心中頓時不高興了,不免臉冷了下來道:“我都生了兩個孩子了,怎麼能不知道怎麼對孩子好?”
白燁堯扶着林氏的手不禁一僵,身爲男人如果說不介意林氏之前爲別的男人生過兩個孩子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白燁堯自從娶了林氏時就對自己說,是自己的錯,是自己錯過了找到林氏的最佳時機,才讓林氏受了這麼多的苦,錯過的他無能爲力,他能做到的就是在今後用百倍千倍的愛來彌補她。
不過,在聽到林氏這麼說,他的心還是刺痛了一下。
跟他這麼久,他瞬間的僵硬自然讓林氏感覺到了,林氏不禁心頭有些悲哀,雖然兩人從來不說,但是她的曾經卻如一根刺刺在兩人的心頭,不觸摸時可以假裝忽視,但是一旦碰到了就能感覺到鑽心的痛。
晨兮見本來還是好事,竟然因爲一言不合而生了嫌隙,不禁輕嘆了口氣。
她強笑了笑道:“我去看看義兄。”
說完掀開了簾子跳下了車子。
後面的白璞看到了晨兮,立刻縱馬迎了上來,笑道:“是不是被趕出來了?我就說以父王對母后的重視程度,能讓你跟母后說上幾句話已然是極限了,哈哈。”
晨兮笑而不語,朱顏迎着陽光閃爍着如露珠般純淨而明豔的光澤,白璞眼中一閃而過璀璨的光芒,就在晨兮未及反應時,突然長鞭一卷,捲到了晨兮的腰間……
“啊……”
晨兮低低的驚呼一聲,人卻隨着長鞭飛到了半空,彷彿一朵粉色的蓮花在空中清濯綻放,美得驚人。
就在她快落下時,耳邊傳來白璞哈哈的大笑聲,隨後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嚇着了吧?”
白璞摟着晨兮的小腰,心底一片柔軟,溫暖。
聞着白璞身上濃烈的男人味,晨兮不自在的掙扎了下。
“怎麼?怕被那黑心王爺知道了吃醋?”白璞的脣湊到了晨兮的耳邊,一陣暖暖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耳蝸裡,泛着絲絲的癢。
晨兮難爲情的躲了躲,嘴裡卻道:“什麼黑心王爺?我不知道白太子說的是誰?”
“嘿嘿,不知道?除了那天天裝殘廢的司馬十六還有誰?”白璞戲謔一笑,卻讓人聽着不感覺不舒服。
晨兮臉紅了紅道:“十六纔不象你說的那樣,何況我們是兄妹,他吃的哪門子醋?”
“是麼?”白璞的語氣擺明了不信,笑道:“即是兄妹,那你彆扭什麼?”
“我怎麼彆扭了?!”晨兮說得理直氣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裡是多麼的沒有底氣。
“嗤。”白璞不以爲然的嗤之以鼻,手卻沒有放開晨兮。
晨兮輕道:“你還不放開我?”
“咦?你不是說你不彆扭麼?你不是說你那黑心王爺不會吃醋麼?你着急讓我放開你做什麼?”白璞露出無辜之色道:“在攬月國兄妹同駕一馬很正常的,何況你還沒有及笄。”
“可是這是大辰,不是攬月,難道你不怕壞了我的名聲麼?”
“誰敢?本太子將他們挫骨揚灰!”白璞陰惻惻地掃過了皇道上衆侍衛,衆侍衛目不斜視。
晨兮不禁失笑,這白璞分明是有意的,明知道司馬十六愛吃醋,還在皇宮裡有意與她親近,這不是明擺着讓司馬十六知道了難受麼?
對於白璞這種小孩子氣的舉措,她又好氣又好笑道:“好了,你要讓十六難受的目的也達到了,快放了我吧。”
“胡說八道,我有什麼目的?我一個這麼善良的人。”白璞嘴裡這麼說着,手卻放開了晨兮,不過卻從身上解下了披風披在了晨兮的身上,道:“馬上風冷,披着,不準脫下來知道麼?”
“知道了。”晨兮笑着瞪了他一眼,心裡卻想:這可好了,等晚上司馬十六必定要掉到醋缸裡酸死了。
就在這時,白璞突然伸出手溫柔的將披風帶子給晨兮繫好後,才縱身一躍,跳上了另一匹馬,眼卻若有所指的看向了某處。
暗處,樹無風自動。
白璞又邪魅的勾了勾脣
“駕”他夾了夾跨下的馬,追上了晨兮數步,與晨兮並肩而行。
兩匹馬並駕齊行,襯着兩人天姿妖嬈,真是郎才女貌,天賜一對。
白璞晶亮的眼側盯了晨兮一會,恨不得將她的身形印入自己的骨血,咳,這麼好的女孩卻只能是妹妹了。
他的目光實在太熱烈了,熱烈到晨兮想忽視也不行,眼見着想裝傻也裝不過去了,索性回過頭與他四目相對,笑謔道:“哪有哥哥這麼看妹妹的?”
白璞倒一點沒有被看穿的尷尬,反而是哈哈一笑,道:“我願意行不行?”
“……”
晨兮失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白璞也有這種無賴的時候,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就算她知道白璞對她有意思,可是卻沒有讓她感覺有任何負擔,因爲她從心底相信白璞,相信白璞不會利用她,傷害她。
他只會把這種愛深埋在心底,慢慢的隨着歲月的流逝,變成了兄妹之情。
白璞還是不同於墨君昊的,對於墨君昊她卻完全不敢相信,因爲墨君昊太深沉了,太讓人無法捉摸了,何況還有一個亦正亦邪,說話辦事從來不按牌理出牌的墨君。
這墨家兄弟還真是讓人難以揣摩……
“怎麼了?”白璞見晨兮的眼變得幽深,不禁有些擔心。
“噢,沒事。”晨兮搖了搖頭道:“剛纔白君王似乎跟母親有些隔閡。”
“哈哈哈,就爲這事啊?”白璞笑勸道:“不用擔心,他們一會就好,而且還是父王伏小做低的,信不信?如果不信,咱們打賭如何?”
晨兮秀眉一挑笑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敢情你天天偷看不成?”
“怎麼可能?”白璞如受了污辱般脹紅了臉:“我堂堂一個太子還會做偷窺之事麼?”
“那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是光明正大的看!”
“噗!”晨兮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小手颳着自己的小臉道:“還說不是偷看?偷看就偷看,還偏生要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白的是雪,紅的是衣,那嬌美如花的是晨兮的絕色容顏,加上她這般小女孩的樣子,白璞的心快柔得滴出水來,竟然目不轉睛的盯着晨兮看,只求這天長地久,時間停滯。
晨兮臉微熱,轉移話題道:“我倒很好奇白君王是怎麼哄母親的呢。”
白璞不愧爲攬月的太子,心神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神秘一笑道:“想知道麼?”
晨兮微微一愣,她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爲了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沒想到白璞似乎當真了,難道她也跟着白璞一樣沒大沒小的去偷窺母親與白君王之間的私密麼?
她還未來得及拒絕,腰上一緊,人就騰飛而去,只一眨眼間,兩人就輕飄飄的落到了林氏與白君王的鸞輦之後。
白璞詭異一笑,手中不知道拿着什麼,輕輕一劃,就在後簾上劃了一個小洞,隨後熟門熟路的往上摁了一個圓形的透明東西。
她一看,差點叫了出來,居然是個單照類的東西,透過那東西,裡面的情景放大得彷彿就在眼前。
眼懷疑的看向了白璞,白璞臉一紅,拉過晨兮的手就寫道:“偵敵用的。”
晨兮連忙縮回了手,知道白璞是向她解釋,這不是專門用來窺視白君王與林氏的,而是用來探聽窺視敵情的。
晨兮的小手甫從白璞的手中抽離,白璞只覺一陣失落。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指了指那小洞口,鼓勵晨兮去看。
晨兮本待不看,可是事到如今,她不看也得看了,不禁羞紅着臉將眼湊了上去。
只見林氏正扭着頭不理白燁堯,而白燁堯卻抓耳撓腮的繞着林氏打轉,一副妻奴的樣子。
“噗”如果沒見到晨兮還真是想象不出一代君王還有這種模樣的時候,待看到了,她實在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誰?”剛纔還小綿羊般的白燁堯頓時如草原上了野狼,鷹隼般的利眸射出了懾人的光芒,直直的射入了晨兮偷窺之處。
晨兮嚇得縮回了頭,想也不想,擡起了腳將白璞踢進了鳳輦之中,而自己卻趁着反作用力倒飛而去,穩穩的向馬上落去。
人在半空,她看到了白璞愕然的眼神,心裡微微歉意。
但想到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心底瞬間又得到了安寧。
眼,擡得高高的,對着白璞得意的一笑,坐上了馬車。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白璞眼中閃過一道寵溺的笑意,不過她還未及看清,就聽到白燁堯幾乎殺人的怒意。
週一親戚一家就回去了,可以正常更新了。這些日子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