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直拉水着中月彈了出去,還防備地站在了水中月的左前側形成戒備的狀態。
水中月見了心中一動,對趙直多了幾分滿意,沒想到這趙直倒是真心的喜歡她,關鍵時候竟然能保護在她的身前,不過趙直倒是真的認爲棺材裡有殭屍還是知道沒有殭屍故作姿態呢?
多疑的水中月保留了幾分疑惑。
不過要是晨兮在的話,就能一眼識破趙直的險惡用心了。別看趙直站在了水中月的左前側,不過趙直的身後卻有一個黝黑的墓道,這個墓道不同於別的盜道比較寬敞,而是很狹窄的,可能是當初造墓道時工匠們偷偷挖的逃生通路。
因爲任何一個造皇陵的都知道,皇陵造完就是工匠們的喪生之時,所以一般工匠們在建造皇陵的同時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趙直就是注意到這個小墓道了,所以才拉着水中月往那處躲去。
既然是工匠逃生的通道就不會太大,只能容一個人彎腰爬進去。而殭屍的身子是不能彎的,所以只要爬入這個通路,殭屍是追不上趙直的。
而趙直之所以拉着水中月一起跑,那是因爲水中月雖然有些武功畢竟是女流,體質較弱,能被他輕易的掌握,而懸棺的方向就在水中月的右側,所以別看趙直站在了水中月的左前側,事實上比水中月離懸棺遠。這樣在危急之刻就能把水中月推出去擋殭屍,給他自己留下時間爬入墓道。
不得不說趙直的心思轉得極爲敏捷,只須臾之間就想好的退路,並找到了替死鬼,可笑的是水中月自以爲得了趙直的專情,還在那裡自得不已。
殊不知這裡的侍衛能夠願意與他人一起共享她的身子,哪個不是爲了她的權力,哪有什麼真心可言!
就在趙直緊張不已地盯着懸棺時,其餘的衆侍衛也不約而同的退出了數步,一個個都幾乎貼在了牆壁之上。
“嗚嗚……”
一聲似鬼叫的嗚咽聲從懸棺之中傳了出來,如訴如泣,彷彿痛苦不已。
衆侍衛面面相覷,彷彿聽到了殭屍啃依人體的聲音,一個個臉色發白。
水中月也小臉緊繃,拉着趙直的手都緊張的出了汗:“怎麼辦?趙直,裡面真有殭屍麼?會不會吃人啊?”
事到如今,水中月有些後悔了,寶貝她雖然要,可是命她更要啊,要是真有了殭屍怎麼辦?沒了命有了長生不老的藥有什麼用?!
她第一次爲了她的任性而後悔了。
“公主,別擔心,奴才會保護您的。”
趙直的眼骨碌碌的轉着,心裡思量着,要知道別人不知道趙直的出身,他自己可是知道的,他的祖祖輩輩都是盜墓的,他甚至小時還跟着一起幹過幾票,所以他纔會對盜中的事這麼熟悉,不過盜墓者素來爲人所不齒,這個秘密就算了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眼前的模樣依他的經驗來看並不象是殭屍出現,因爲要是真有殭屍早就跳出來了,哪裡還會在棺中發出什麼聲音來?
別人不知道殭屍,他可是知道的,殭屍不會吃人,不過會咬人,咬到的人中了屍毒自然無救了,這棺材裡的文浩還在不停的哀號着,怎麼看也不象是被殭屍咬了。
有道是富貴險中求,何況他有了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於是他想了想,作出爲了水中月豁了出去的模樣:“公主,您在這裡好好的站着,讓別的侍衛保護好您,奴才去看看。”
“什麼?你要自己去看?這多危險?”水中月見一心保護她的趙直竟然要以身犯險,不禁擔心起來。要知道侍衛好找,面首好找,但能在生死之間爲她豁出去的侍衛面首不好找,她怎麼捨得唯一一個能爲她以身犯險的侍衛去冒險呢?
趙直聽了心中微喜,水中月向來不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對於水中月來說就是免費的侍衛,牀上的玩物,就算水中月寵着哪個也未必有多少的情意,一如那個被水中月扔入蛆蟲羣的子賢!
那個子賢當初可是被水中月寵了好久呢,但關鍵時刻水中月不是也眼睛也不眨的扔出去了麼?
看來他在水中月的心裡與衆不同了呢,想到這裡,趙直感激的握了握水中月的手,激動道:“爲了公主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公主放心,奴才一定爲公主找到寶貝,讓公主青春永駐。”
說完拉過了水中月,狠狠的吻上了水中月的脣,隨後縱身一躍躍向了懸棺之上。
要是平日裡趙直敢不經水中月同意這般吻她,水中月必然會將趙直千刀萬剮,因爲所有的男人只是她的玩物,她纔是主宰者,怎麼允許自己的尊嚴被人侵犯!
可是今日的趙直讓她感覺到了爲她而決絕的信心,她默許了,甚至有些情動。畢竟這些侍衛一向以她馬首是瞻,從來不曾有人象趙直一樣的陽剛之氣,其實再強勢的女人也希望有一個強大一點的懷抱,而趙直卻是在正確的時間做了正確的事,遂在水中月的心裡留下了一點的漣漪。
其餘的侍衛見了又是嫉妒又是羨慕,一時間矛盾不已,真希望棺中就是殭屍把趙直咬死得了,省得跟他們爭公主的寵,不過要是真有殭屍,他們都快死了還要什麼寵呢?
趙直在躍上棺材之時心裡的得意的,他感覺到跟水中月的距離又親近了一步,等從墓中出去,他已然能想象他今後的榮華富貴了。
當他躍到了棺材上時,站在了棺沿之上,抑制住心底些許的恐懼往下一看,差點笑了出來。
老天果然是幫着他的!
哈哈哈……
文浩還在棺材裡哀號着,不過卻是摔斷了腿!
原來文浩在擡棺材板時用力過猛,卻忘了這不是平地上的棺材,而是懸棺,根本是站不穩的,所以在扔掉棺蓋之時,他毫無懸念的被狠狠的摔了進去,並跌斷了腿骨,要是棺中是空的也還罷了,偏偏還有許多的陪葬之物,那些金銀之物尖銳不已,自然扎入他身體的扎入了身體,硌斷了他腿骨的硌斷了腿骨,尤其是還有一具屍體的肋骨插入了文浩的腿骨裡。
“嘿嘿,文兄,沒想到你真是豔福不淺,竟然掉入棺中還跟女屍有了肌膚之親。”
棺中的陪葬之物都是一些金釵之類,所以趙直料定了這棺中是具女屍骸骨。他挪揶地看着還插在文浩腿間的一根肋骨,笑得譏嘲。
趙直與文浩兩人素來不對,趙直聰明心眼多,文浩卻長得比趙直俊逸,所以兩人一直在水中月跟着爭着寵。
文浩見自己最狼狽的樣子被趙直看到了,羞憤不已,可偏偏又無可奈何,遂噁心惡氣道:“趙兄如果是來諷刺我的,那就請下去吧。”
趙直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別介啊,都是兄弟,哪能不管您呢,是吧。”
回頭對水中月露出喜色:“公主果然是洪福齊天,這棺中並無殭屍,倒是有許多的寶貝呢,不過文侍衛開棺時受了些傷。”
水中月一聽沒有殭屍,心中大喜,待聽到寶貝,哪還摟得住,一躍而起躍向了棺材,大叫道:“是什麼寶貝,讓本宮看看。”
待看到躺在棺中的文浩時,她小手一伸拉住了文浩,文浩心中一喜,想露出可憐之色贏得水中月的垂憐,哪知道水中月看也沒看他,隨手把他扔了出去。
“啊……”他發出了淒厲的痛呼聲,痛得他在地上拼命打起了滾。
想來是他平時不得人心,眼見着他快掉在了地上,那侍衛們竟然沒有一個去接他的,而是都齊刷刷地退了數步,直接讓他地掉在了地上,女屍的肋骨也正好被重力一擠脫離了他的身體射了出去。
趙直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打着滾的文浩,眼裡一片輕蔑,他早就知道水中月會有什麼反應,在水中月的心裡沒有什麼比長生不老乳更重要的,所以當他說出那番話時就註定了文浩被拋棄的下場了。
這該死的文浩看來從此不足爲慮了,受了這麼重的傷估計連墓也不可能出去了……
想到這裡,他笑得更是歡暢了,眼掃過了餘下了衆侍衛,彷彿看死人般。衆侍衛心頭一凜,總覺得有什麼不測要發生。
這時,水中月拉了拉他的袖子,急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找找這裡面有什麼寶貝!”
“是。”趙直連忙回過了神,與水中月一起翻了起來。這是水中月對他的信任,別人都沒有機會上來翻找,因爲水中月怕別人侵吞了她要的東西。
兩人翻了半天,全是一些金銀玉器普通的陪葬品,並無特殊的東西,水中月不禁有些泄了氣。
“沒有,沒見到不老鍾乳。”水中月坐在了棺中,不甘的呢喃。
趙直笑着拉着了她,將她抱在了懷裡,溫柔的掏出絲絹擦了擦水中月鼻尖的微汗,笑道:“瞧你,哪有坐在棺中的,多不吉利。”
水中月這才發現自己坐在了趙直的腿上,不禁心頭一暖,不得不說趙直還真是會體貼人,平日倒並沒發現呢。
她笑了笑,但想到沒找到的東西,又失望不已。
“公主別急,這裡這麼多的棺材,咱們一個個的翻總能找到公主要的東西的。放心吧。”
水中月眼睛一亮,大喜:“對啊,本宮怎麼忘了呢?,快,快開別的棺。”
“好,奴才先把公主送下去。”
趙直抱起了水中月就要躍下棺材,就在踏上棺沿的那一刻,他的眼被棺尚上一顆小小的銅片所吸引了,他不動聲色的用腳尖一勾,勾起了那枚銅片,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銅片錫入了手中,轉手就放入了懷裡。
這一切都快如閃電,根本沒有一人看到。
他們一連開了十幾個棺木,裡面都是屍骨與金銀珠寶,並無水中月看到的東西。
水中月越來越失望了,不過侍衛們卻也一個個失望不已,因爲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們之所以當水中月的面首侍衛還不是爲了錢麼?
可是眼睜睜地看着棺中這麼多的好東西他們卻不能拿,他們的眼睛都急紅了。
司馬十六他們一行人往地宮地深處走去,待走入一個碩大的空間時,終於那些屍燈沒有了。
沒有了屍燈的照耀,雖然看東西不怎麼方便了,便衆人卻長吁了口氣,畢竟誰也不想在一羣屍體中走過去,尤其還是在墓裡,實在是得慌啊。
“不要離開我一步。”司馬十六一把摟住了晨兮的細腰,將晨兮緊緊地摟住。
晨兮點了點頭,小手緊抓着司馬十六的手。
惜妃狠狠的盯着兩人依偎的模樣,眼神彷彿要吃人般。
墨後倒是波瀾不驚,那美豔無比的眼中看不出絲毫的異樣,只是停留在司馬十六身上時比較溫柔,而落在晨兮身上時就冰冷無比。
“王爺,是不是點火摺子?”衛一拿出了火摺子欲點燃,可是想了想還是問了聲司馬十六。
要知道墓中空氣不流通,這墓中又有這麼多的屍人,會產生一些可燃性的氣體,要是冒然點了火摺子,弄不好會爆炸的。
司馬十六伸出手放在口中,隨後伸入了黑暗中,黑暗中他感覺到溫潤的手指上有風流動的跡象,遂對衛一吩咐道:“這裡有空氣流動,可以點。”
衛一這才點了火摺子。
當火摺子一點,衛一看到了身邊竟然放了一盞油燈,他聞了聞油燈的味道,是普通的燈油,邊上也沒有旁的機關,遂放心的點燃了油燈。
“譁”就在他點燃一盞燈時,那燈光彷彿箭般疾射出去,瞬間就亮了一條,直接燃到了盡頭。
當右邊的燃到了盡頭時,又從右邊的前方向他們襲了過來,只眨眼間就將右側的燈也點燃了。
燈火通明!
他們正站在了一條筆直的通道之上。
“天啊,這是金的。”
惜妃看到自己竟然踩在一條金子鋪成的道路之上,不禁驚呼出聲。
衆人這才低下了頭,原來他們都站在了一條寬九尺多的大道之上,那大道竟然全是金子鋪了,而兩旁就是那些金盞油燈,燃燒的火焰亦是金紅色。
“這火光怎麼會是金紅色呢?明明是普通的油啊?”
衛一不禁奇怪不已。
晨兮聞了聞皺眉道:“那是放了特殊的金屬粉末,雖然沒有毒,但聞久了對身體卻是不好,咱們還是快走吧。”
衆人這纔不敢多逗留,快速往前走去。
走時才發現大道的兩邊是深不可測的水道,就算是燈火通明,依然看不清這水底,因爲水竟然是黑的。
“大家當心點,千萬不要掉到水中,這可不是河水,而是腐蝕性的液體。”
司馬十六淡淡地說了句,隨手把手中的一顆珠子扔入了水中、
“嘶”地一聲後,珠子在水中熔化了,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衆人更是心驚了,都往當中走去,三米寬的路,說寬不寬,說窄不窄,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墨後眸光輕閃,對着蘭香使了個眼色。
蘭香微動了動,手上就多了顆珠子,這時細心的人就能發現她頭上的簪子上的珠子少了一顆。
走在前頭的司馬十六突然感覺周圍的油燈閃了閃,他微一凝神看向了水的深處。
就在他凝神之間,一顆小珠子毫無聲息的滾到了晨兮腳的前方。
晨兮眸光微垂,脣角勾起了譏嘲的弧度,手捏了捏司馬十六的手。
司馬十六的目光落在了那顆珠子之上,眼中的溫度變得冰冷。
居然有人敢給他的兮丫頭下這個毒手!
他不動聲色大步走去,就在晨兮的腳快落到珠子上時,他突然一把抱起了晨兮:“我抱着你,這樣更安全。”
腳下一個用力,衆人只覺一道微風拂過……
“啊……”
蘭香發出一聲驚呼,人重心不穩的往後退了數步,就在她欲站穩之時,不知何處襲來一道強勁的內力,她的腳腕一痛……
“不!”
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只聽“撲通”一聲,她掉入了烏黑的水中。
“嗤嗤……”水中立刻泛起了巨大的泡泡,隨之而來的是蘭香悽慘的叫聲。
“救命……救命……嗚……救命……”
她只來得叫了三聲,聲音越來越弱,未及衆人反應過來,人已然消失不見了。
衆人面色慘白,驚懼不已地看着兀自還泛着微小泡泡的水面,待再看時,水面已平靜如初,沒有一點的波動,彷彿剛纔的一切全是幻境。
要不是墨後身邊確實少了一個蘭香,衆人還不敢相信只眨眼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被吞噬了。
墨後的臉陰晴不定,看向晨兮的目光更是陰冷了。
“墨後,讓你的人小心些。”司馬十六一語雙關,聲音更是冷得比九天玄冰還有冷冽三分。
墨後面沉如水,眸光深沉不已。
這時晨兮突然嬌巧一笑:“對了,墨後,蘭香雖然死了,可是該給的錢可不能少噢!”
“咯咯!”墨後聽到了自己指骨捏緊時發出的聲音,指甲更是狠狠地刺入了掌心之中。
“楊郡主放心吧,旭日不差錢!”她按奈住了內心的憤怒,淡淡地道。
“那就好,不過墨後可得注意了,要是再死了一個兩個的,那就更虧了呢。”
晨兮好意地提醒,只是眼中的譏嘲讓誰都能看出她的幸災樂禍。
墨後的臉色更黑了,陰冷地掃過了她後,落到了墨君昊的身上。
墨君昊神色不動,彷彿未看到般。
“哼,不中用的東西!”
墨後低低的咒了句,聲音很輕很輕,不過墨君昊卻聽到了,平靜的眸中微閃了閃後又淡定了。
墨君倒是笑眯眯地走到了墨後的身邊,扶着墨後道:“母后,兒臣保護你。”
“兒有心了,不過母后會照顧自己的,你也得當心纔是。”
墨後看向墨君的眼神是慈祥的,她撫了撫墨君的頭,卻拒絕了墨君的好意。
墨君眨了眨眼後,乖巧道:“好,兒臣知道保護好自己就是對母后最大的幫助,母后說是不是?”
墨後笑着點了點頭,由着秋香與菊香扶着她往前小心翼翼的走去,這下她更小心了,走在了正當中。
墨君落在了她的身後,看着她的身影,笑得優雅,只是襯着這墓中的景色,怎麼看都有些冷。
這時惜妃蹭到了墨君的身邊,似笑非笑道:“皇子這麼助人爲樂,不如保護本妃如何?”
墨君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好啊,本皇子一定會象保護母后一樣保護惜妃娘娘的。”
惜妃聽了心頭一跳,連忙道:“開玩笑的,本宮自己走就行了。”
說完如老鼠般蹭的竄到了藍天的身邊,緊緊地跟着藍天。
墨君輕嗤了聲,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金光大道並不很長,不一會就走到了盡頭,盡頭一片的漆黑,讓人感覺不到未知的東西。
“這設計的人真是天才,充分了解人性的弱點。”
晨兮感嘆地看着一望無際的黑暗,不得不說這設計墓穴的人真是很懂得利用人心的貪婪與慾望。他從來不給人知道前途是什麼,卻讓人飛蛾撲火般投了進去。
而這一路上卻不斷的設立着折磨人心的障礙,只要意志稍差的人就會被逼得瘋狂,成爲這墓中的陪葬品。
司馬十六面色不變,心頭卻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這墓中的一切讓他覺得彷彿昨昔,有種驚人的熟悉感。
當他踏上了金光大道時,他就彷彿聽到心中的吶喊:回來了,朕回來了。
“小心些。”他看了眼身邊的晨兮,卻突然有種要失去的害怕……
“兮丫頭,如果說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麼?”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想問這句話。
“對不起我的事?”晨兮歪了歪腦袋,笑道:“你做過麼?”
“沒有。”他搖了搖頭,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頭總是彷彿有一顆巨石壓在心頭,越往這墓中走就越明顯,他真的害怕。
“既然沒有那你害怕什麼?”
“不知道。”司馬十六迷惘的搖了搖頭,看着黑漆漆的前方,目色深沉。
“別瞎想了,也許是這墓中太壓抑了,所以你想得太多了。”晨兮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司馬十六的大手之中。
掌中的軟滑如綿,讓他無端了有了信心,他拋卻剛纔突如其來的陰霾,堅定的點了點頭:“嗯,我會用生命去愛你。”
“知道。”晨兮甜甜地笑了,將身體偎在了他的懷裡。
藍月聽了眼閃了閃,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前方,待目光落到了懷中妮兒身上時,又變得溫柔,只是心頭卻突然一痛,莫名的。
“你怎麼了?”妮兒感覺到他突然的僵硬,不禁關心地問。
“沒什麼。”藍天搖了搖頭,他在神醫谷時曾好不容易找到了關於這墓室的一些傳聞,這千年墓門是幾千年前藍氏王朝的皇陵,每隔一千年就會有各國的帝王來啓開這個墓門,一旦墓門啓開,找到了陣眼,新進的帝王就會把陣眼改成自己國家的陣眼,這樣風水就會自動轉嫁到該國的國運之上。
只是歷來帝王並不願意將自己百年之後的屍骨放在這墓中,因爲歷來帝王都是希望死後得到永遠的安寧,而這墓門註定最每千年就會有機會被人進入,甚至掃蕩一空,試問這樣的地方就算是再好,又有哪個帝王願意?
可是偏偏就有一個帝王願意,那就是濯無華,濯無華並非是藍氏王朝的帝王,當他千年前進了入了這墓中,這墓就改姓了,姓了濯。
他不但給墓改了姓,還把墓中的一切全改了,可以說是改得面目全非,聽說這墓中的一切都是按着他當時的帝宮建造。濯無華不但改了地宮,還真把自己葬在了裡面,濯無華唯一沒有改的東西,就是墓中的不老鍾乳,那不是爲他自己留的,而是爲他心愛的女人留的,他在墓中設了禁制,除了他的血脈還有那個女人的轉世才能平安入內。
那個女人?
藍月不禁起了好奇之心,能讓濯無華動情的女人該是如何的國色天香啊。
濯無華爲人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怔戰南北所向披糜,在濯無華的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能爲他用的人,一種是死人,所以濯無華是無情無義的,更是手段毒辣的。
在他的有生之年,他統一了各國,成爲站在世上最高峰的帝王。
可是就是這個帝王最後卻出人意外的爲情所困,直到那個女人死後,濯無華消失了。
有人說他爲情殉葬了,有人說他爲了救心愛之人尋藥去了,更有人說其實濯無華根本沒有愛上任何人,只是因爲他得到了天下,他想長生不老,所以去尋找長生不老藥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隨着千年墓門的關閉都成爲了歷史,甚至沒有人知道最後濯無華是不是葬在了這陵墓之中,是否真有傳說中的不老鍾乳。
不過值得肯定的是濯無華一定是一個陰冷無情之人,看看這一路的屍燈就能看出來。
那些美豔的宮女,還有絕色的妃子,一定是皇宮裡的女子,這都是被濯無華拿來殉葬的,可見濯無華的心有多冷酷了。
想到這裡,藍天感覺熱血沸騰了,對那個能吸引濯無華的女子更是多了幾分的探究。
“藍神醫,你還好麼?”妮兒見藍天的臉色越來越紅,不禁擔心的摸了摸藍天的頭。
“轟”就在妮兒的手撫上藍天的額頭時,藍天一下清醒過來,該死的,這墓中竟然有令人迷幻的東西,只要人心稍有浮動,就會入魔,幸虧有妮兒……
再看向妮兒的臉時,藍天更加溫柔了,溫柔如水……
見藍天的柔情似水的目光,妮兒微赧地低下了頭,露出了一段白晰的玉頸。
“妮兒……”
藍天呢喃了聲,低下頭吻上了妮兒的耳垂。
妮兒更是害羞了,她欲語還羞的模樣彷彿春藥點了藍天的熱情,吻更加的深邃了,在她玉般的頸項上吮吸出一個個的紅梅……
“藍天,你還不走麼?”
藍天猛得清醒過來,見所有的人都走過了金光大道,而司馬十六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藍天瞬間明白,他又入幻了。
妮兒害羞的將臉埋入了他的懷裡,不敢見人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藍天吻得今夕不知道是何夕,她哪還擡得起頭來?
藍天輕咳了聲後鎮定道:“這墓中有些古怪,似乎有引人入幻的東西。”
晨兮點了點頭道:“是的,有迷魂粉的味道,不過不是太厲害,只要穩定住心神就不會有事。”
言下之意是藍天自己心神不定。
藍天尷尬地瞪了眼晨兮,晨兮揚着頭給了她一個下巴。
腦中突然又是一昏,他總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他努力地想,卻想不出何事跟晨兮有過這樣的接解,他與晨兮自從認識以來一直是以敵對的存在的,甚至暗中還下過毒手,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相處呢?
他搖了搖頭,自嘲一笑,抱着妮兒往前走去。
這時漆黑的空中傳來水中月尖銳的叫聲,衆人驚異不已地互看了一眼,沒想到水中月竟然能一路走了進來,還出現在他們的前面!
“!”一聲巨響後,伴隨着水中月痛苦的哀號,前方瞬間亮如白晝!
補昨天的,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