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拎着麻袋,一路都在感嘆這次的大豐收,裡面的原石要是懈出來,肯定是百倍往上的賺,她只是想不通,那家的原石爲什麼賣的如此便宜。
回到旅館,葉雨將麻袋隨手扔在一旁,餘光瞟着隱藏在牆壁編制畫內的針孔攝像頭,如櫻花瓣優雅的脣輕輕勾起一抹笑容,眸光閃爍熠熠生輝。
小正太呲笑,就這些垃圾還敢在他面前賣弄,監視?那他就讓他們好好監視。
修長的手指虛空輕點,滴滴兩聲,葉雨的身影被從屏幕中抹去,小正太隨手畫了個人像,系統自動將那人像複製成葉雨的模樣,小正太將人像放在牀上,呈現沉思狀。
“搞定!”小正太打了個響指,濃密的劍眉斜飛,邪肆的揚了揚眼角。
旅館隱蔽的房間中,巨鱷幫的人聚精會神的監視着畫面中的人兒,看着她閉目養神的半倚在牀上悠閒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去查查那麻袋中的東西是什麼!”監視器前,一名男子胳膊抵着桌案,雙手在面前交叉緊握,目光凌厲的望着屏幕,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是!”身後之人答應了一聲,開門走了出去。
葉雨坐在沙發上,拿出項鍊中的藏寶圖,根據這地圖的顯示,藏寶的地方應該是西藏,葉雨記得,井田真央所建立的那個生物實驗室也在西藏,看來她是有必要去西藏走一圈了。
小正太此時也將那藏文研究了出來,是藏文的大悲咒。
“大悲咒?”葉雨皺眉,她以爲那些文字該是提示的線索,卻不想竟然是佛家的大悲咒。
“算了,以後再研究吧。”百思不得其解之後,葉雨果斷的放棄了思考,將藏寶圖收回項鍊裡,葉雨倚靠着沙發,陷入了修煉之中。
舍利子雖然能夠提高體內的能量,但卻並不鞏固,就像是突擊學習一樣,雖然能夠提高成績,但也是短暫的。
舍利子只是提高了能量,如果不好好的鞏固,是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減低的。
葉雨陷入修煉之中,小正太則是身着一襲錦緞蘇繡長袍半眯着眼眸,依靠在他那張金燦燦的龍牀上,監視着巨鱷幫的一舉一動。
時間在指縫中偷偷溜走。
東三省鄉村,巴薩依舊抽着煙,霄壤胳膊上的傷口被紗布包裹着,傷的倒是不重。
付世仁的手緊握在膝蓋上,雙眸充血,這麼多人一同前去,爲什麼只有他的雨兒失蹤了!而他們只是受了些輕傷?
“我要知道當時的狀況。”付世仁望着面前的男人,這個在他失憶時,被他當成兄弟的男人,霄壤。
霄壤不敢去看付世仁的眼眸,其實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不可否認的是,他能活着回來,都是因爲那個少女。
“其實我知道的不多……”霄壤在付世仁的注視下開了口,記憶穿透迷霧,回到那晚。
具體的事情霄壤並不知情,在葉雨將他救出來之前的事情他只能靠自己的猜測,當時的場景似乎是葉雨與那個叫做浩天的男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留出了房間放到了守衛在外的傭兵。
而後的事情…。
戰火打響,敵人都被葉雨的槍聲吸引了過去,他們只是在跑出村落的時候遇到了敵人,很難想象,那五個人的戰鬥力竟然讓他們難以招架,他永遠都記得,那抹從天而降的身影,只是一擊,一刀封喉,那些讓他們無法抵抗的存在就那麼被她輕易的除去。
霄壤到現在都不相信,那個人的失蹤是因爲死亡重傷。
“阿語,葉雨不會有事,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就去問那個叫閔浩天的男人。”霄壤拍了拍付世仁的肩膀,他理解他的憤怒與擔憂。
付世仁點了點頭,他不能因爲葉雨的失蹤而責怪別人,因爲這一切都是雨兒的決定,他決定去找那個叫浩天的男人,如果雨兒早有安排,她一定會讓他給他帶話。
閔浩天看着面前的少年,在確定他是葉雨口中的世仁之後,將葉雨的話轉告給了他,他說,“葉雨臨走前讓我跟你說,讓你安心呆在巴薩身邊。”
雖然只是隻字片語,付世仁一直提着心卻是放了下來,葉雨給他留了話,就說明他不會有事。
屋中,巴薩放下手中的菸斗,幽暗的眸子望着遠處的天空,看着隱藏在晴朗夜空中的烏雲,嘴角微揚。
京都,連綿細雨將天地籠上了一層水霧,雲朵中,翻滾的雷電宛若張牙舞爪神態飛揚的巨龍,在雲中來回竄梭着。
近郊別墅中,一名俏麗嫵媚的女子站在窗前,看着雨滴滴落在地上水窪中泛起的漣漪出了神,一隻手端着紅酒,另一隻手卻似是有些不方便,只是垂在一側。
“你到悠閒。”身後,冷冽的聲音幽幽傳來,那充滿了譏諷的語調只是讓女子微微的勾了勾脣。
她轉過頭,沾染着紅酒的脣微微上揚,“要不然如何?戰戰兢兢還是心驚膽戰?”
“原野邱澤,別忘了我是你的長輩,說話記得用敬語,你原野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嗎?”輕慢的聲音之後,冷冽的口吻毫無徵兆的從她的口中涌出,說話間,毫不掩飾眼眸中的鄙夷與嘲諷。
原野邱澤眼眸緊縮,煞氣凌然的望着面前的女子,聲音冷酷的沒有一點溫度,“長輩?敬語?你井田真央也配?”
兩人針鋒相對,屋中的氣氛降到了對,屋中的氣氛降到了冰點,窗外一道閃電橫空而下,將他二人的臉籠映照的慘白一片。
中南海。
連綿的細雨讓人的心情有些煩躁,皇甫亦坐在主席面前,垂在額間的青絲溼漉漉的貼在額頭,一看就是剛剛從外面回來。
主席擡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擦擦頭髮。”
皇甫亦輕笑,不在乎的胡嚕着自己的頭髮,回道,“不礙事,一會兒就幹了。”
隨後又道,“主席,您猜猜井田真央現在在哪!”
主席白了皇甫亦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盞,他又不是神仙,他哪裡猜得到,“別貧嘴,趕緊說。”
皇甫亦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倒是沒有任何的失望,邪笑着回道,“她現在所住的別墅,明面上是屬於一個叫做展眉的女子名下,而經過調查,那個展眉是張成楊的地下情人。”
“張成楊!”主席挑了挑眉,溫潤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輕念着張成楊的名字,嘴角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常務委員張成楊,他倒是沒有想到,張家竟與這次的事情有關,他倒是不相信張成楊不知道井田真央的身份。
“很好!”主席充滿老繭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茶盞上的彩瓷,語氣輕慢的兩個字,卻讓皇甫亦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煞氣,宛若沉睡的巨龍幡然甦醒的那一刻,所展露而出的氣勢。
這招放長線釣大魚,倒是讓他們釣上了一條意想不到的大魚!
“他說什麼了?”似乎剛剛的煞氣只是皇甫亦的錯覺,主席又恢復了淡然的模樣。
皇甫亦自然知道主席口中的他是誰,想起他說話時那睥睨一切的神態,皇甫亦就恨不得一棍子打死他。
“他說…”皇甫亦學着賀俊鵬的樣子,微微的眯起眼眸,眼角斜飛,勾起的脣角似笑非笑,“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即便這是京都,我想要留下的人一個都別想離開!”
皇甫亦說完,憤恨的拍着桌子,一臉的憤怒,“主席,你看看他這輕狂的樣子,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果然不假,他真是與那個該死的丫頭一個德行。”
主席笑而不語,他對於賀俊鵬的狂傲倒是沒有什麼的不滿,年輕人要是像他們這些老傢伙一樣死氣沉沉的,那像什麼樣子,年少輕狂的歲月總是一輩子最璀璨的時候,雖然狂妄不是好事,但如果是成竹於胸的狂妄倒是無傷大雅。
看着主席嘴角的笑意,皇甫亦一嗆憤怒無處發泄,憋得那張臉又青又紫又黑,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主席哈哈大笑,煩悶了這些日子,總是能開心的笑上一笑了。看着主席暢快的笑聲,皇甫亦的嘴角輕啄着笑意,細雨打在屋檐的聲音與笑聲混在一起,慢慢迴盪。
太陽落山之後,黑夜慢慢降臨,就像是撒旦降臨,用他背後那巨大的黑色羽翼,遮擋住了光明,讓世界沉淪在血與暗的深淵裡。
入夜時分,鳥獸都陷入了沉睡中,屏幕中的人兒躺在牀上已經沉沉睡去,而就在此時,巨鱷幫的人已經按耐不住,慢慢的靠近。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迴盪在耳邊,葉雨睜開眼眸,那雙璀璨的星眸迸發出別樣的鋒芒。
“他們怎麼就學不乖呢?”小正太的手指把玩着自己的銀色,那雙宛如浩瀚宇宙般璀璨奪目的眸子閃爍着譏諷的目光,脣齒微揚,顯然不屑到了極點。
葉雨輕笑,遠山黛眉微微揚起,“誰讓他們並不清楚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呢?”
他們以爲只要監視了她就一切萬事大吉了嗎?不得不說,這些人比起辛巴還要天真。
“嘭”的一聲,大門被從外撞開,一枚煙霧彈滾了進來,一瞬間,房間中充滿了煙塵,那刺鼻的味道更是嗆得人無法睜開眼眸。
巨鱷幫的人戴着面具手握衝鋒槍的衝了進來,對着牀鋪就是一陣掃射。
槍聲在耳畔炸響,旅館四周的人從夢中驚醒,偷偷地打開窗,看着手持衝鋒槍的大漢將旅館圍住,嚇得連忙關上窗,將自己蒙在被中,害怕的顫抖着。
“他已經死了!”畫面中,葉雨依舊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被那麼多子彈打中,即便是大羅神仙也難逃一死,更何況她只是個人。耳機中密切監視着葉雨的人,聲音迴盪在衆人耳畔,聽到他已經死了這五個字,共進房間中的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煙霧中,葉雨那雙眸子就像是看到獵物的捕獵者,散發着陰冷嗜血的光芒。
小正太修長的手中快速的敲擊着面前的屏幕,針孔攝像機中的畫面被他篡改,那些人看到的畫面也只是他想讓他們看到的。
“好了!”最後這一切,小正太輕鬆的聲音迴盪在葉雨耳畔,在他開口的一瞬間,葉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消音槍早就上了膛,隨着他的聲音,子彈劃破夜空,直直的向着巨鱷幫的衆人射去。
子彈順着面具打入眉間,沒有任何掙扎,沒有任何慘叫,被子彈打中的人腦中只是一片空白,身子隨後便到了下去。
消音槍中的子彈一共十五發,那十五發子彈幾乎同時打出,每一發都精準無誤的打在眉心。
脖間銀光閃過,葉雨拆換彈夾的動作奇快無比,不過瞬間,十五發子彈再度破空而出,只聽“噗噗噗”的聲音,煙霧中的身影一個個倒下,致死他們這些人都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
“帶着他的屍體下來。”耳機中不明所以的人依舊下達着命令。
葉雨低下頭,看着從巨鱷幫人耳中掉落的耳機,一腳踩下,耳機在瞬間支離破碎。
風隨着葉雨的腳步慢慢吹拂,將那瀰漫在房間中的煙霧帶了出來,就像是沾染在身上的塵埃,煙霧瀰漫在葉雨身邊,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只有那雙深邃的眸子露在外面。
走出房間,小正太撤去對於針孔攝像機的控制,煙霧散去的房間,那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赫然浮現。
旅館深處的房間,密切注視着屏幕的男子駭人的睜大雙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那綻放在地面上的血花,染滿了他的眸子。
“快,樓下的人馬上支援,他沒死,沒死!”驚恐的大叫從男人的口中發出,那刺耳的聲音,就像是被人踩住了脖子雞所發出的叫聲,讓人的耳微微刺痛。
只是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在理會耳朵的不適,凝重的神色掛滿每個人的臉,守護在外的衆人手握着槍支,慢慢逼近旅館。
走廊,一團煙霧慢慢飄來。
“那是誰,別動!”面前飄來的煙霧讓衝上來的巨鱷幫衆人心生警惕。
然而那團煙霧卻並沒有理會他們的大喝,依舊慢慢的向着他們飄了過來。
面對飄然而來的煙霧,巨鱷幫的衆人扣動扳機,不管那團煙霧是什麼東西,他們絕對會讓他有來無回。
密集的子彈射穿煙霧,然而卻沒有阻礙的射在了身後趕來的巨鱷幫的人身上,黑暗中,子彈射進體內的聲音夾雜着慘烈的叫聲,就像是最爲震撼的奏鳴曲,在旅館中赫然響起。
煙霧中,葉雨纖細的手握着槍,夾雜在這場槍戰中,時不時的補上兩槍,解決那些被子彈打中卻沒有死去的人的生命。
旅館中,槍聲不止,慘叫不息,那聲音隨風飄散,慢慢的飄進小鎮居民的耳中。
腥風血雨,小鎮不再平靜!
旅館的燈大亮,煙霧依舊沒有消散,可卻讓巨鱷幫的人看清手中的子彈到底射進了誰的體內。
煙霧中,葉雨看着巨鱷幫衆人錯愕與悔恨焦灼在一起的神情,笑意便不可抑制的爬上嘴角。
“砰砰砰砰!”子彈掃射的聲音猝然而起,在巨鱷幫衆人愣神的那一刻,葉雨手中的手槍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那從狼獅傭兵團搶回來的衝鋒槍。
子彈沒有軌跡的隨意掃射着,那穿透肉體的聲音與慘叫回蕩在耳邊,不過片刻,旅館內已經血流成河,大片大片的鮮血澆灌着地面,從木質地板的縫隙一直流了下去,鮮血滴入一樓,最終流入這片小鎮的土地中。
旅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靜中,腳步踩着有些陳舊的樓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走廊盡頭的房間裡,猝然沉靜的四周讓他身上的寒毛豎起,這一刻,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都是那麼的清晰,一聲一聲宛若戰鼓,擊打着他那顆跳動不已的心臟。
門把手慢慢轉動着,男人掏出手中的槍,對準門外,冷汗從他的額間慢慢流下,瞬間打溼了衣衫。
門開了,男子扣動着扳機,瘋狂的掃射着。
槍響過後,看着空位一人的走廊,男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本想放下的手卻再次擡起,對準出現在他面前的煙霧。
“你是誰,站住,再不站住我局開槍了!”男子壓抑着心中的恐懼,對着未知的煙霧厲聲的威脅着。
一聲輕笑從煙霧中傳了出來,男子面前的煙霧慢慢散去,露出了隱藏在其中的身影。
嘲諷笑聲,不屑的眸光,以及面前少年手中夾着的衝鋒槍,都清晰的出現在了男子的面前。
看着那黑漆漆的槍口,男子的眼眸瞬間大睜,然而還爲等他有任何動作,只見面前的少年扯開嘴角,露出兩排潔白的皓齒,玉指扣動了扳機。
男子的驚慌恐懼最終被無鋪天蓋地的子彈淹沒在其中,瞬間,男子就被打成蜂窩。
鮮血如注,噴涌而出,將男子身邊的屏幕染上鮮血。
葉雨拿起男子身邊的電話,翻開電話記錄,打了過去,“我,回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