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座,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原先印象裡那麼驕橫的日本人,居然這個時候表現得像一條被打斷了脊樑的狗一樣,我們想要他們怎麼做,他們就怎麼做。到底哪個面目纔是他們真正的樣子?”奉命指揮集團軍直屬部隊接受日本重要機關和設施的高副參謀長帶着一些疑惑的問劉建業。
“我在跟着百里公和楊校長學習的時候,他們就對我講過。日本是個非常講究現實的國家,勝了,它就耀武揚威、作威作福;敗了,它便俯首稱臣。要讓日本人心服口服,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必須大力發展經濟,做到比他們更強,無論軍事上還是經濟上都要超過日本,才能讓日本人產生崇拜感和順從心。只有這樣,日本纔會對中國百依百順,俯首帖耳,凡事只要有我們出頭,日本總是見風使舵,忙個不停。當然,如果我們的實力不強,國家貧弱,那麼日本人還是會在骨子裡面看不起你,只要一有機會讓他們能夠恢復起來,他們就會重新尋找機會再一次得來侵略你。總而言之,日本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國家,所謂的大和民族也是一樣。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對他們表現出來的卑躬屈膝奴顏婢膝阿諛奉承而陶醉,我們絕對不能忘記,他們是一條只要養肥了,就隨時可能咬你一口的惡狗。”劉建業帶着一些惆悵的說道。
在劉建業的想法裡,日本民族性格中有很大程度的反人類特性。
日本的幾個島,是根本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震頻發,資源匱乏,自然環境極其惡劣。這樣的生活環境,造就了日本人畸形、變態的民族性格,包括極端自私自利、蠻橫不講理、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等等。認真分析一下,不難理解這個過程,一場大地震過後,倖存的日本人,親手埋葬了自己死去的親人,望着一片變成廢墟的家園,而其他國家(主要是對面的中國)卻是歌舞昇平,衣食無憂,一片祥和的氣氛,當他腦海裡面有這樣的景象產生,心裡面的不平衡心理就產生了,產生這樣的念頭:把別人的東西搶過來,以便使自己過得更好,如果誰敢反抗,就殺掉誰。經過一場又一場地震,這樣的心理日積月累,普遍存在於日本國民心中,而且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普遍,逐漸地上升爲日本的民族性格。日本這樣的民族特性,決定了它一定要把世界上其他國家的東西都搶過來,而要這樣做,他會把其他國家的人都殺掉(或者變成奴隸這種毫無反抗能力的人)。這就是日本民族性格當中的反人類特性。
有人說,日本人講文明、守紀律、講衛生、講公共道德,是一個有禮貌的民族。其實許多中國人都知道一個近乎公開的秘密:日本人穿上西裝看上去像一個文明人,當穿上軍裝他就是一個禽獸,是一個不折不扣、徹徹底底的衣冠禽獸。在日常生活中,日本人是守紀律的,要排隊的地方他從不插隊。在戰爭中他同樣守紀律,他的上司叫他殺一百個人,他不會只殺九十九個;在日常生活中,日本人是講衛生的,他從不會隨地吐痰,在戰爭中他同樣講衛生,當他的武士刀沾滿血跡,他會把刀擦乾淨才插回刀鞘。在日常生活中,日本人是講公共道德的,他不會在公共場合大聲喧譁。在戰爭中日本人還是講公共道德,他同樣不在公共場合大聲喧譁,他只是會和另外一個日本人在一起,品着茶,下着棋,不時討論一下兩個人誰殺的人多。
著名美籍歷史學家黃仁宇在他的自傳《黃河青山》中對日本人的人性作了精闢的描述: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氣焰囂張的日軍投降,一夜之間驕橫兇殘的性格如冰雪消融,個個成爲“謙謙君子”。百萬降兵一時回不了國,中國當局安排他們修路、修機場,他們全都積極努力,絕無牴觸情緒。一天,他們在工作中烤火取暖,不小心飄出火星,燒燬了一間中國民房。爲表示歉意,日軍竟全體自動餓飯,用一天的伙食費進行賠償。當時,中國當局並無追討損失和懲罰的意思,相反一些中國人太善良了,見日本兵這樣自覺悔罪,反而生出“過意不去”和“可憐”的心情。日軍是否“矯枉過正”?這就是日本人,在沒有投降和放下武器之前,他們是盡職的軍人,無比冷血,爲取樂可把嬰兒挑在刺刀尖上。一旦服輸,又即刻成爲低眉順眼的降兵,勤快工作,謙和有禮,更以自動餓飯來彌補無心之過,世上有哪個國家的軍人會有這番表現?在他們身上,兩種人性竟以“酷暑”和“嚴寒”的方式“冰炭同爐”,中間沒有任何過渡和交融,這是正常人嗎?同一批人有兩種截然相反的表現,這纔是最恐怖的,就是這樣的鐵蹄踐踏了神州大地。中國的苦難太深了,苦難之中還有一層說不出的屈辱。
這是黃先生的耳聞目睹,也許正是這種性格造就了日本人“欺軟怕硬”的民族本性。美國人類學家本尼.迪克特在他暢銷不衰的作品《菊花與劍:日本文化模式》一書中說:日本人對內是菊花風情,人與人之間講究和諧,相互尊重,每個人都會“擺正位置”,對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貴等級和權威分層傳統“像呼吸一樣自然地接受和認同”;而對外則是利劍風格,霸道且充滿進攻性,自認爲日本精神比西方的自由和民主更高明。他們無條件地一致對外,且不管對付人的手段是否道德。本尼;迪克特讓我們明白了日本人爲何對靖國神社充滿敬意,因爲他們對先人是無條件尊崇的,根本不相信祖先會幹壞事。因此,在小泉純一郎之流的眼中,靖國神社中陳列的二戰期間侵華戰犯的所作所爲是對的,是永遠值得崇拜的。其實,這只是一個方面,“小泉拜鬼”的目的還有一個,那就是利用這個時機制造輿論,贏得日本右翼勢力的支持,爲其連任鋪平道路,也昭示出日本軍國主義妄想再次稱雄亞洲、稱霸世界的“狼子野心”。
不容否定,日本的文化之根在中國。但是,由於中華文化最精髓的部分——諸如“仁”這一孔學核心——並未廣泛植入日本社會,因而,從骨子裡看,日本所截取的只是中華文化之形,而非中華文化之魂。加上日本對待外來文化,潛意識當中,占主導地位的,是既想爲我所用又害怕其影響廣佈,於是,日本人的血液裡,便有了一種與生俱來的惶恐、掙扎和擺脫的痛苦因子,而凸顯民族意志亦變成其畸形的強烈慾望。在自卑和不甘的雙重心理壓力之下,日本開始對外來文化刻意進行矮化、對民族3尚強力進行錘打、對亞洲鄰國不時進行窺伺、對來日人士無端進行歧視。對漢字的日式使用、武士道精神、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侵華戰爭、強行規定加入日本國籍的外國人登記名字必須使用片假名等等,均系其所催生。日本在相當一些歷史事件上所採取的狹隘民族視角和極端的民族行爲,從更深層次上體現出其靈魂扭曲和道德缺失。這是日本之所以一度成爲狹隘短視民族的社會與歷史基礎。
其次,日本困守於彈丸之地,其島國位置,使許多日本人的思維方式被囿於方寸之間,無法跳出狹小的天地。由於無高度發達文化的濡養,而且又有着天生的地域限制,日本在歷史觀、道德觀和全局觀方面,便難免顯出坐井觀天的特性;同樣,由於不能“3物長宜放眼量”,整個日本,便在人爲因素的影響下,形成了地窄而見識窄、見識窄而人心亦窄、人心窄而地愈顯其窄這樣的民族文化基因缺陷。這即是日本民族長期以來難以脫卻的民族劣根性和宿命怪圈。在這樣的地域限制和認識謬誤面前,日本文化,難有真正稱得上大氣、廣博、深厚、仁愛的品質。也是因爲這一點,日本愈益顯現出狹隘的島國文化特徵。
狹隘島國文化的特徵之一,是夜郎自大。歷史上,其以大日本帝國自居,即爲明證。小是忌諱,唯大是取;我之小非我,我之大即我;只容我大,豈容有它;言必稱大,唯大是舉;小大而大小,小即是大大即是小;文化濡養之淺而成其眼高於頂之大。日本無法企及中華文化的高度,其自身實際上對此是應該有着真切感受的,但日本不是心存敬畏,而是極力貶損,如稱中國爲“支那”,就很能說明問題。但另一方面,日本人又對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有着說不盡的豔羨,也連拿帶拽地作過模仿,如漢字形體的數量在日文當中,佔了十分驚人的比例,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日本民族的這種夜郎自大的作派,爲日本軍國主義者野心的最終膨脹,埋下了禍根,併成爲地區緊張局勢大爆發的重要因素。
狹隘島國文化的特徵之二,是氣度狹小。在本屆亞洲盃上,日本政客對中國重慶賽場上部分球迷情緒的自然流露表示了極度不滿,並硬是要把這一事件跟中國政府的導向劃等號,四處放話,頻發抗議,而且日本媒體還爲此大做文章,拼命在這一問題上搖脣鼓舌、推波助瀾。日本的這種度量,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我們不禁要問,日本政府對於因其自身行爲而導致的右翼勢力迅猛擡頭、軍國主義陰魂不散、中日關係呈現困局的情形,有無認識呢?對其錯誤,有無反省呢?據說至今沒有。其實,欠中國、欠全體中國人民、欠中華民族的是日本,而中國不欠日本任何東西!現在日本人反過來對中國說三道四,這根本就是強盜邏輯!這也再一次證明了日本民族的器量狹小、難以善與!
狹隘島國文化的特徵之三,是眼光短淺。日本在許多方面,許多時候,因受眼前利益驅動而選擇了缺乏長遠眼光的做法。在釣魚島問題上,日本不惜冒與中國交惡的危險,宣稱這座自古以來即屬中國神聖領土的海上岩礁爲日本所有,日本海上自衛隊派軍艦在此巡弋,日本海上保安廳多次攔截中國兩岸三方保釣勇士開往該島的多艘船隻,無理拘捕我登上釣魚島的七名中國公民,而且日本右翼分子多次在此上演建燈塔、升太陽旗的鬧劇與醜劇;在臺灣問題上,日本的某些人更是懷着陰暗心理,表現出極爲短視的政治取向,或公開或隱秘地搞了一系列小動作,如往訪臺灣、支持臺獨,大放厥詞,心懷叵測,卑鄙而又拙劣,無賴復又無恥;在東中國海大陸架延伸和海洋資源的認定及開發問題上,日本也是急於想分一杯羹而挑戰中國的國家海洋權益——無數事實證明,日本的胃口太大,而眼光太淺!
狹隘島國文化的特徵之四,是殘酷暴虐。日本在亞洲泛文化圈內,雖謀面必鞠躬,但事實上,其民族性格是最少東方溫良恭儉讓精神的。這使得日本一度在對外侵略擴張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無法回頭,而且手段極其殘酷毒辣,喪失人性。其結果是給亞洲各國人民尤其是中國人民帶來了橫跨幾個世紀的深重災難。特別是在二次世界大戰當中,日本更是在中國製造了慘絕人寰的無數悲劇。日本侵略者的雙手沾滿了無數中國死難者的鮮血,沾滿了亞洲其他國家死難者的鮮血!正是日本,這一號稱要在亞洲建立新秩序、建立大東亞共榮圈的嗜血者,發動了對同人種之間最血腥的屠殺,犯下了有史以來神人共憤的最可恥的滔天罪行!狹隘島國文化的特徵之五,是否認過錯。錯的是對方,對的是自己。日本對於自己的侵略罪行,從來就沒有痛痛快快地承認過——不,是壓根不承認!什麼侵略?!我只是“進入”!什麼南京大屠殺?!日本人高尚得很,砍中國人的頭,我會這樣幹麼?!製造“萬人坑”?無稽之談!“731”部隊?我沒聽說!“三光”政策?純屬捏造!“化學武器”?捕3捉影!“慰安性奴”?呀,那是心甘情願!強徵勞工?一派胡言!總而言之,我大和民族是優等民族,不屑於幹這些鼠竊狗偷、殺人越貨、下流無恥的勾當!正是由於日本在對於歷史問題的認識上,始終沒有絲毫的悔意,而且在修訂留給後人的歷史教科書時,採取刻意歪曲篡改的做法,因而,日本民族在亞洲各國人民心目中,越來越被看作缺乏誠信的民族,亞洲各國始終對日本深懷疑懼,日本在這一方面,始終是聲名狼藉!這對日本的國際地位,實際上是一種負面影響極大的無形傷害!
狹隘島國文化的特徵之六,是反覆無常。日本在這一點上,最具有代表性的做法是拋棄和平憲法;而削減對華日圓貸款,也比較具有這方面的典型意義。日本戰後所制定的和平憲法,是使日本避免再度跌入戰爭淵藪的根本保證。然而,日本政府對於和平憲法是口雖言之、心實非之,想盡一切辦法圖謀掙脫這一防止日本軍國主義復活的緊箍咒。經過長期醞釀,日本已經把和平憲法的和平實質基本抽空,尤其到了現階段,日本已經完成了修憲的必要準備。一句話,時至今日,日本的和平憲法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前幾任首相搭臺在先,繼任者唱戲在後,這使得日本政治家在背離和平原則的波濤洶涌的海面上,一個比一個更危險地逆歷史潮流而動。日本的現任領導人,欲圓其讓日本再度成爲軍事大國的夢想,制定並完善了“有事法案”和派兵海外的相關法案——和平憲法幾乎已經完全被這類充滿血腥氣味的貨色所取代。在發展武器裝備方面,日本更是表現出驚人的超強軍力。其武器數量和質量,在當今的世界上,除美國等極少數幾個國家以外,已經鮮有別的國家能與其匹敵。這是極其危險的信號。但日本卻低調地在這些方面遮遮掩掩、藏頭露尾。日本的這類伎倆,更暴露出日本政客反覆無常、缺乏誠信的本質。過去的幾十年中,日本對中國的幾代領導人,都曾表達過要與中國世代友好以及穩定提供無息、低息貸款以幫助中國發展經濟的意願。日本幾任首相也的確相繼部分兌現過這種承諾。但是,日本走到今天,對於這種言猶在耳的諾言,已經着意開始逐漸使其空置。削減日圓貸款,便是其所採取的實質性步驟。日本這種出爾反爾的行爲,實際上在相當多的領域隨處可見。
實際情況是,歷史上和現實中的每一個民族,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都有自私自利的本性,很多民族都有爲了一己私利而發動戰爭、殺害人民的不光榮歷史,可是到最後在這些民族裡面,正義的力量戰勝了邪惡的力量,人性戰勝了獸性,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古往今來,在地球上,只有日本這個民族,在一場毫無人性的殺戮過後六十多年,它說,它的軍隊“進入”這些國家,是爲了要幫助這些國家趕走西方侵略者;這些國家的婦女做女去服侍皇軍,是這些婦女自願的;至於說它曾屠殺三十多萬手無寸鐵的平民,淫無數的婦女,那是根本沒有的事。它明白無誤地告訴世人:“我不僅要殺三十萬,我還要殺三百萬、三千萬。”
不要去辱罵這個民族,不要讓仇恨矇蔽了你的心靈。做好自己的事,然後對這個民族保持足夠的警惕,這已經足夠了,難道不是嗎?
不要再辱罵這個民族了,因爲這個民族是聽不懂人話,辱罵它只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和精力,我們的時間和精力應該用在建設自己的國家上,要使我們的國家強大起來,強大到對這個民族能夠一劍封喉。日本不來惹我們,我們不會輕易出手,它來惹我們,我們一出手就打斷它的狗腿。我們不要和這條瘋狗糾纏,免得讓這條瘋狗咬傷自己。
“對了,鈞座,我們現在已經基本上完成了對日本在東京的大小軍政機關的佔領。在佔領外交部,陸軍部,參謀總部,通產省,大藏省,厚生省等機關的時候,我們發現他們正在大量焚燒各種文件檔案。”高副參謀長繼續彙報說。
“事情怎麼處理的?”劉建業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些珍貴而重要的文件檔案的安全。這些是他完成復仇計劃所必需的。
“我們對着天上放了幾槍以後,他們就全都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了。”
“派出我們所能找到的一切車輛,把這些檔案儘可能的都搬運到我們在麻布區的總部來。同時,還要在那些存在檔案文件的機關裡都派上警衛人員,要保證這些東西的絕對安全。能不能讓幾千萬死難同胞的冤魂得以瞑目,就要仰仗這些東西了。”劉建業立即對此事作出了安排。
“這些東西搬回來以後怎麼處理?”
“把全集團軍所有的懂日G的人都集中起來,分成幾個班次,不分晝夜的對這些東西進行整理。每天要向我彙報這件工作的進度。”
“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辦。”
“還有一件事情要向鈞座彙報。日本人剛剛派來了一個外交官,向我們通報一件事情。就在他們的什麼天皇宣佈投降詔書的當天,鈴木貫太郎首相就提出了內閣總辭職。天皇的叔父、東久邇宮稔彥王被推舉爲首相。他們的說法是以皇室成員爲首相,會使日本國民認爲皇室勇敢地承擔起戰敗的責任。”
“恐怕還有想讓美國人認爲天皇家族的人是什麼和平主義者的用意吧?”劉建業早就知道這一段歷史,所以,對日本的行爲根本就洞若燭火。
“我們應該怎麼回覆他們?”
“你隨便派個人告訴他們,日本現在已經正式向同盟國家投降,所以,無論是誰出面組織的日本政府現在既不向什麼天皇負責,也不向什麼狗屁國會負責,而是要向盟軍駐日最高司令部負責,聽候並服從盟軍司令部的一切命令。否則,一切後果讓他們自行承擔。順便再向他們宣佈一下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將軍的通告,命令他們迅速派遣能代表天皇、政府及大本營的代表,前往駐在馬尼拉的盟軍最高統帥司令部,接受履行投降條件所必需的各項要求。”劉建業知道這一屆的日本內閣名單裡有着不少的戰犯,如出任陸軍大臣的華北方面軍司令官下村定,在上海的虹口公園被炸斷一條腿的外務大臣重光葵,後來因爲被列入戰犯名單而以自殺逃避審判的近衛公爵,內閣特別顧問的人選甚至就是參與策劃了九一八事變的石原莞爾。從內閣組成來看,其中多數人都是對美國強大的實力心懷畏懼因而不怎麼贊成與美國作戰的所謂“親美派”,但他們絕不是和平主義者,他們都曾爲日本建立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即侵略亞洲各國而出力頗多,從其思想深處來說都是軍國主義分子。
接到了這個命令以後,日本陸軍認爲以職責來論,應該由參謀總長梅津美治郎大將來擔任此職較爲妥當,但是梅津顧左右而言他,不願意接受這項有失臉面的使命。最後只得由參謀次長河邊虎四郎中將出任代表團團長。
8月19日,日本代表團的16名成員先乘日本轟炸機抵達沖繩島附近的伊江島機場,然後轉乘美國的轟炸機到達位於馬尼拉西南方的尼科爾斯機場。經過近12個小時的飛行後,河邊和他的助手們走下飛機,來到一羣穿*綠色軍裝的美軍官兵面前。美軍接待軍官毫不理會河邊伸出的手,士兵們的照相機對準日本人毫無表情的臉不停地拍照着,將他們每一個因難堪屈辱而畏縮抽搐的尷尬相攝入鏡頭。在他們驅車進城時,站在大街兩旁的一羣羣菲律賓人,用過去幾年中跟日本兵學會的罵人話高聲臭罵他們。最後,汽車停在俯瞰馬尼拉灣的羅薩里奧公寓前。這裡的膳宿令日本人感到舒適,但接觸到的菲律賓工作人員卻充滿敵意,因爲巖淵三次的海軍陸戰隊員們曾在這裡蹂躪並殺害了衆多菲律賓婦女。
日本代表團在冷淡拘束的氣氛中吃了一頓味道不錯的美國火雞肉晚餐後,來到設在破壞殆半的馬尼拉市政廳的盟軍最高統帥司令部,連夜開了八個小時的會。薩瑟蘭參謀長宣讀了第1號總命令,指定各地日軍應向誰投降:在中國大陸關內、臺灣和印度支那北部的日軍應向中國戰區的中國軍隊投降;在中國東北、薩哈林南部和朝鮮北部的則向蘇軍投降;其餘部隊則向中國軍隊,英軍或美軍投降。正式投降儀式將於9月初在東京灣的一艘美國軍艦上舉行。日本代表被命令開列所有部隊和艦隻部署地點、機場、潛艇和“人肉魚雷”基地、彈藥庫和地雷區的位置等。
在薩瑟蘭交給河邊的三份文件中,有關將由天皇親自宣佈的投降詔書發生了一段小插曲。該詔書是用英文起*的,因而在天皇提到自己時使用的是“我”字,而非衆所周知的“朕”字。日本代表們在聽到“我”字時,一個個變得臉色慘白。後經過向美方解釋,才被允許可以自行按照詔書的正式格式來寫。
河邊於第二天下午1點返回尼科爾斯機場,美國人在送別時與日本人握了手。在伊江島換乘日本轟炸機後,河邊爲自己能不辱使命和美方的寬容態度而激動不已。他後來曾寫下自己的感想:“如果人類能在相互關係中行使正義和人道,戰爭的恐怖就很有可能避免。即使戰爭不幸爆發,勝利者也不會不可一世,失敗者的痛苦也會立刻減輕。爲此,成爲真正的文明國家是首要先決條件。”這段感想倒是揭示了日本今後應該遵循的道路。
當日本代表團的飛機飛近日本本土時,機上的油箱被發現漏油了。駕駛員遂改變航向,緊日本海岸飛行。大約午夜時分,燃油漏盡,駕駛員只得把搖搖欲墜的飛機迫降在本州中部平冢海岸附近的遠州灘上。代表團成員們涉水上岸後,在溶溶月光下擡頭看見了日本的象徵??富士山。幾經周折後,河邊於21日上午抵達佈滿了中國警衛的首相官邸。
在將美方的文件提交首相與陸海軍總長後,河邊就馬尼拉會談情況作了介紹,並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從總的方面來看,盟軍的態度是非常理智的;當然,這裡面不包括對日本持有強烈敵視和懷疑態度的已經在日本登陸的中國軍隊。
與勝利者美方的首次接觸令日本統治集團稍微鬆了一口氣。圍繞迎接美軍着陸的準備工作開始進行了。24日,在中國駐日佔領軍的監督下,以參謀本部情報部長有末精三中將爲首的聯絡委員會成立了。該委員會以陸海軍爲中心,由外務、運輸、大藏、農林等各省及神奈川縣、橫濱市的官員們組成。
就在這幾天時間裡,世界各大通訊社和重要媒體,例如路透社,美聯社,合衆社,塔斯社,《泰晤士報》,《曼徹斯特衛報》,《費加羅報》,《鴨鳴報》,《共和國報》,《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真理報等》都在頭版和其他重要版面已相當大的幅面相繼刊發了由盟軍駐日佔領軍先遣部隊司令部即中國駐日佔領軍司令部提供的大量日本軍政機關的文件,這些文件沒有別的內容,就是日本在戰爭期間所犯下的諸如掠奪其他國家物資,強徵勞工,慰安婦,對戰爭期間的戰俘和平民的虐待和屠殺以及對中國和蘇俄軍民使用化學生物武器等罪行,其中甚至有從日本皇宮御文庫裡搜出來的日本天皇親自批准向731部隊提供特別經費已用於對戰俘和平民進行活體細菌實驗的文件。這些文件內容翔實,無論從行文還是印章,簽名等都完全符合日本的軍政機關文牘習慣,因此,一經公開就被公認是可信度不容懷疑的。這些文件的公諸於世,讓世界各國愛好和平的人們一直對被認爲毫無人性的日本政府發出聲討的聲浪,同時向本國政府施加壓力,要求他們必須對日本的戰爭罪行進行徹底的清算。
這一切事情的背後,自然都有一個人的身影。大家也自然心知肚明這個人是誰了。美國人不是喜歡標榜輿論自由,新聞監督嗎?我就給你不斷的投放猛料,我看你到底就不就範?有時候,那些無冕之王手裡的一支筆,力量超過一個團的重炮。有時候藉助這些記者的力量來對於喜歡講究形象的西方國家政府施加輿論壓力,讓他們不能隨意妄爲,未嘗不是一個實施起來行之有效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