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燁哼了一聲,有種老頑童的感覺:“說吧,這次來我這裡又有什麼事情,不過我要提前和你說好,清風草沒有了,你想都不要想。”
徐燁生怕她和上次一樣,直接把自己辛苦培育出來的草藥帶走。
景書爾最近抽搐了兩下, 她之前究竟是做了什麼,爲什麼能夠讓這個老頭防備成這個樣子!
“放心,我這次來不是爲了清風草。”
徐燁這才放下心來,只不過景書爾下面一句話直接把她再次嚇蒙了。
“聽說你最近研究出了無花葉,給我兩株唄?”
景書爾半坐在躺椅上,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懶散,配着她的話,有種無賴的感覺。
“你這個死丫頭,消息怎麼這麼靈通,我剛研究出來你就知道了,怕不是早就盯上了吧?”
徐燁沒好氣的說着:“還不跟上。”
景書爾挑眉:“這麼放心我進你的實驗室,不怕我全部給你拿走了?”
她跟着他去了實驗室。
這個地方她不陌生,以前經常會來這裡。
“我全部的東西都是你的,還在乎這幾株草藥?不過話說,你準備什麼時候接替我的位置, 我在陸城也呆不了多長時間了,很快就要回九洲,你啊,不要再這麼風風火火的了。”
說話的功夫,到了實驗室。
徐燁沒有輸入密碼,就這麼回頭看着景書爾,希望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對方背靠着牆壁,右腳靠在牆上,低着頭:“知道了,過段時間我會去一趟九洲。”
說呀,她伸出指紋解鎖。
徐燁看着她,會心一笑:“終於願意正兒八經的解鎖進來了。”
這幾年,她的叛逆期格外的嚴重,明明可以指紋識別進來,她偏偏要黑了這裡的安全系統進來。
讓他氣的吹鬍子瞪眼的。
“老頭,我是一個危險病原體,不靠近你,是因爲我怕給你帶來厄運,你說說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景書爾看着培育皿中的草藥,輕輕動手撥動了一下。
徐燁去跑了一壺茶,兩個人聞着草藥的香氣,在這裡慢慢的品茶:“傻丫頭,誰告訴你你是危險病原體了,告訴我,我一定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自己說的。”
徐燁一下又被她氣到了。
“你有一天不懟我是不是不舒服?”
“醫學上面說了,就你一個年紀就應該有朝氣,不然的話容易縮短壽命。”
敢在九洲四長老之一面前說減少壽命這幾個字的,也就只有景書爾了。
“你就不會盼着我點好!”
他喝了一口茶,也不生氣,語氣平淡像是在說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就是爲了你好。”這句話她說的聲音很小,可是徐燁卻真真實實的聽見了。
“高考完了就和我去九洲吧,趁着我身子骨還硬朗,提前給你鋪鋪路,免得等我離開了,你自己一個人在九洲孤苦無依,像無根浮萍就壞了。”
徐燁語重心長的說着。
如果他還能活的時間長一點,那麼……也不至於這麼着急。
“不着急不着急。”
她指腹握着茶杯,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緩的開口。
“無花葉在那裡,自己拿吧,反正以後都是你的。”
無花葉,傳說有提高身體代謝能力,再造細胞的好處。
這只是外人知道的,真正的好處徐燁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們呢。
“謝了,有時間多出去走走,不要自己一個人悶在這裡。”
“走了。”
她擺擺手,離開。
徐燁看着她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丫頭就是心思太敏感了,有點風吹草動就瞞不住她。”
路上。
她戴着耳機:“九洲最近出事情了?”
易辰想了想:“最近還真的是奇怪了,九洲不僅沒有事情,反而還風平浪靜了許多,就連西部勢力那邊都非常老實。”
“徐家呢?”景書爾能夠感覺的出來,徐燁的情況不對。
“徐家好像內部出了一點亂子,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讓人注意着徐家的動靜,有任何意外隨時給我打電話。”
徐燁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爲數不多尊重的人。
“行,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是易辰打電話必備的一個話題。
“等着黑客聯什麼時候出事了,我就回去了。”
掛斷電話。
景書爾自己一個人陷入了沉思。
她不想要傷害任何人,可是隻要在她身邊的人,總是會莫名的收到傷害。
學校。
明天就是二輪的選拔賽了。
景書爾陪着柳墨竹一直在舞蹈室聯繫,她拿出自己提煉出來的無花葉精華。
“把這個帶在身上,可以讓你睡眠質量好一點。”
每天頂着那兩個黑眼圈出來,是個人都知道她的睡眠質量不好,偏偏她自己還沒有發覺。
“這個是什麼?”
“無花葉。”
“無花葉,好奇怪的名字啊。”
“奇怪的人,取得名字自然也奇怪了。”
下午。
景書爾就不再讓她練習了:“你現在已經很好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準備好明天的考覈比賽。”
第二天一早。
柳墨竹就睡不着了,在宿舍翻來覆去的,惹得起其他人不痛快:“柳墨竹,你不要休息別人還要睡覺呢,小點聲。”
柳墨竹躡手躡腳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趁着這個功夫她還可以去舞蹈室練習一下。
舞蹈樓。
柳墨竹開心的不成樣子,走路的時候都帶着風,吹着小曲,和之前的她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我們愛的難捨難分,愛的奮不顧身……”
“我是一隻小企鵝,小呀嘛小企鵝……”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賣報……”
舞蹈教室。
她一如既往的先去壓腿,做好準備工作。
今天,她的腿剛一往上搭,就感覺整個人的重量往下傾斜,那根不鏽鋼的棍子直接掉了下來,眼看就要砸在她的腿上,柳墨竹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一分鐘以後,她沒有感受到疼痛,睜開眼睛,景書爾手機赫然就是那根棍子。
柳墨竹試探的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