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郎,好些天沒見人家了,你就沒話跟人家說嗎?”全皇后不容分說,硬是把李雋給拉進屋,關上門,把李雋按在椅子上,靠在李雋肩上,輕輕擰着李雋的耳朵,道:“呆子,你知道人家有多擔心嗎?”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憐之態。
李雋對全皇后雖沒有非分之想,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李雋聽着她關切的言語,再見她一副擔心受怕之狀,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非常感動地握着她的柔荑道:“你別哭,好不好?我不是好好的嗎?”
全皇后靠在他肩上,嗚嗚地哭起來,道:“你倒說說,你要有個三長兩短,還叫人家怎麼活?我們可是起了誓的。你就這麼狠心,甘心扔下人家不管。嗚嗚!你這狠心的呆子。”哭得天愁地慘,珠淚象斷線的珍珠般落了下來。
歷朝歷代的皇帝一時興起與妃子起誓的又不在少數,真正做得數的又有幾個?李雋並不認爲全皇后天真,儘管她關心的是宋度宗而是不李雋,李雋還是很感動,輕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別哭,別哭,哭壞了身子可不好。”
“就哭,就哭,偏哭。誰叫你那麼狠心。”李雋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全皇后哭得就更傷心了。
李雋是過來人,經驗豐富,立時醒悟,恨不得拍自己板磚,心想女人在哭的時候是最不講道理的,他這麼說何異於火上澆油,忙轉移話題道:“我有點餓了,你這裡有沒有吃的?”說餓了也不全假,一連幾天指揮打仗,根本沒有吃過飽飯,還真的有點餓了。
全皇后把潔白的手絹遞給李雋,道:“給。”李雋愕然接過,不明所以,道:“你這是……”全皇后臉一黯,道:“以前,人家在哭的時候,你總是給人家抹眼淚。”李雋方始恍然,顫顫兢兢地給全皇后擦乾眼淚,心想這總行了吧,沒想到道全皇后還是不滿足,把美麗的嘴脣湊了過來,很是害羞地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李雋一下懵了,道:“沒有啊。”立時恍然,全皇后是要李雋親她一下,李雋的頭就大了,在這一刻,李雋寧願面對蒙古大軍也不願面對全皇后,一下站起身來,道:“你這裡沒有吃的,我叫人去御膳房找找。”雙腿一邁,就想腳上抹油。
“誰說人家這裡沒吃的?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全皇后一下拉住李雋,一臉的不高興,道:“你就知道吃,連安慰一下人家都不行。”
她說的安慰是指漏*點之吻了,李雋哪會不明白,道:“我說了那麼多的好話啊。”
“你就知道說,連一點表示也沒有,一點誠心也沒有。”全皇后嬌嗔着,把食物擺在桌子上,道:“要不是看在你辛苦的份上,人家纔不理你呢。”話雖這麼說,還是高高興興地把李雋按在椅子上,給李雋倒上一杯酒,在碟子裡放了一塊肉,道:“呆子,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松子肉,人家親自做的,你嚐嚐,好不好吃?”眼裡滿是熱切之情,盼望情郎一品自己的手藝,要是能得情郎誇獎幾句,那更是莫大榮幸之事。
李雋鼻翼一動,輕輕嗅了一下,清香撲鼻,讚道:“好香,肯定好吃。”肚子也有些不爭氣,放進嘴裡咀嚼起來,果然入口生香,端的好吃,讚道:“好吃,好吃。”
全皇后很是開心地問道:“好吃就好,就怕你挑食。喂,和以前比起來,哪個好吃?”
李雋哪裡知道以前是什麼味道,敷衍她道:“都好吃,都好吃,還是那麼香,入口生津。”李雋這人有一套別人難以比擬的本事,就是演戲演得不錯,雖是敷衍之詞也是說得極是認真,讓人一聽就是自肺腑。
全皇后可沒想到李雋是在敷衍她,很是開心地道:“你還記得以前就好。”忙着給李雋夾菜,照顧李雋用餐。有全皇后這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張羅着佈菜,李雋還真有點想念在另一時空的老伴,想當年她也是這般照顧他用餐,李雋的心還真有點暖暖的。
李雋對全皇后的服務態度非常滿意,心想要是她去做服務員的話,客人肯定極度滿意。在她一通細心的照料下,李雋酒足飯飽,數日來都沒有吃過飽飯,今天方纔飽足,方知食物之於人來說是何等的美足。
“來,呆子,把這碗湯喝了。”全皇后端過一碗香氣四溢的湯,側身站在李雋身邊,用玉勺舀起湯輕輕吹了一口氣,開始給李雋喂。
對於這種周到的服務,李雋還真不敢領教,忙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伸手就要搶湯碗,全皇后微微一側,白了李雋一眼,道:“不嘛,以前還不是這樣的嗎?”
李雋心裡真想用最粗鄙的言詞問候那個宋宗度,明明一個昏君居然有本事把妃子們個個迷得團團轉,個個對他好。現在倒好了,自己成了他的“替罪羊”,要爲他背這種黑鍋。嘴上道:“我是怕你累着了。讓我自己來。”
全皇后俏臉含羞地道:“你知道就好,等會心疼一下人家,不要不要命似的。”說得曖mei之極,好象在暗示什麼。
“這是龍虎湯!”李雋恍然大悟,心裡暗道一聲僥倖,幸好沒有喝下去,道:“湯就不喝了。飯也吃飽了,我去處理國事了。”站起身就想溜。
全皇后哪會放他走人,把碗放在桌子上,拉着李雋嬌嗔道:“是不是我一個人不夠呀?要不要把楊妹妹她們也叫來?反正你以前也是這麼做過的,人家不會生氣的嘛。”什麼話,越描越黑了,真讓人受不了。
歷朝歷代,後宮爭寵風波層出不窮,不僅僅在於爲了權勢,還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李雋是知道的,心想一個都不敢領教,還十個八個的,這種深處深宮的久曠之女厲害無比,還不把骨頭嚼着吃了,急急忙忙地道:“別別別,千萬別,千萬別。這幾天我累得很,想一個人好好靜靜,你們就不要來吵我了。”
“人家纔不吵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你,象殺人似的,還說人家。”全皇后很是委屈之極地道。
“這怎麼說得清。我是不是真的越來越明智了,怎麼每一句都說準了?比算計伯顏還要準確。”李雋很是鬱悶地想,就差一點跳腳了,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
李雋說了這久的話,就數這句話全皇后最喜歡聽,大喜過望,道:“呆子,人家就知道你對人家好。你的心意人家明白,就我們兩人在一起,人家會好好服侍你的。”幸福之極地一下撲在李雋懷裡,一顆螓埋緊貼在李雋寬闊的胸膛上,羞不可抑。後宮中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幸福全寫在她臉上了。
她還真是能理解,居然把李雋的推託之辭理解成……
李雋忙伸手想把她推開,哪裡想得到她抱得死死的,就是推不開,李雋能夠感覺得到全皇后嬌軀越來越滾燙,好象燒開的沸水一般。
“呆子,抱人家到牀上去。”全皇后蚊蚋般的聲音響起,呢喃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