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只要你們回來就行,雖然在友軍那邊有所犧牲,但你們的任務還是完成的不錯。嚇得板垣幾個月不敢出面支持大的行動,他現在在鬼子那邊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徐副師長看着幾天很是滿意地說道。
“什麼?板垣沒死”徐夢歸五人同時驚得眼睛瞪的溜圓。“可我是親手打中的那孫子!正中眉心,這孫子絕不可能是鋼筋鐵骨!”
“你確定你打中的是板垣?”
“他拿着的軍用大衣上的肩章,明明是兩顆星星,我這五點零的眼睛開飛機都成,絕對沒看錯!”徐夢歸信誓旦旦地說道。
“開飛機?”旁邊的張主任接着他的話茬“別說什麼飛機!我還是實話跟你說了吧,你打中的是陪同板垣一起鼓舞軍心的神乃龍介大佐(杜撰的),是當地鬼子駐軍的指揮官。”
“那…這麼說,板垣那孫子…沒死?”
“沒死!但比死還難受!”
徐夢歸呆呆地從包裡摸出一塊早已經刻好的牌位,摸了半天,“那陳大哥,還有那些同志豈不是白死了,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徐夢歸從凳子上“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轉頭又呆呆地看着褚秀才,說道:“我終於明白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歷史就是歷史,永遠不可能改變,這不是小說!”
尚文尚武趕緊把徐夢歸扶了起來,褚秀才莫名其妙看着徐夢歸“什麼歷史,什麼小說,我跟你說過什麼了?你發癔症了你?”徐副師長看到徐夢歸的情緒有點不大穩定,趕緊說道:“都別說了,你們幾個快點把你們連長帶去休息一下,哦對了,記得給他吃點飯,多喝點鹽水,其他事回來再說。”
四人趕緊應承了一聲,扶着徐夢歸就出了師部大門,正巧遇見“倔驢”“黑狗二人,兩人一看徐夢歸被扶着出來,連忙問道:”連長怎麼了?”
尚文趕緊回道:“沒事!有點激動!”
“倔驢”“黑狗”二人相視一望,“那事連長知道了?”
尚文趕緊說道:“有事回來再說,你們進去吧,我們先扶連長回去。”
“好嘞!!”兩人應道,接着就進了師部。
……徐夢歸睡醒一覺,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也悟到了許多,這就是戰爭,他也已經真正的成爲了歷史的一部分,就想褚老頭說過的,歷史就是歷史,無法改變。捂着被尚文敲暈他的後腦勺“哎呦這小子真夠狠的。”擡眼一看,發現“倔驢”“黑狗”二人正站在他的面前盯着他,“咋的,真回來了?”
“嗯!真回來了!這回說什麼也不和大夥分開了,這滋味比死還難受!”‘黑狗’回道。
“是讓人家踹回來的吧!”徐夢歸仍舊摸着後腦勺打趣道。
“哪的事!團里根本不放,說什麼人家好不容易纔能搶到的兵,他白撿了倆,說什麼也不放!”“倔驢”傲氣十足地說道。
“那你們怎麼回來的?”
“直接和師裡的首長說啊!俺倆是你的兵,你不會不要俺哥倆吧!”“倔驢”說完,拉着“黑狗”坐到徐夢歸跟前,眼巴巴地裝作可憐看着徐夢歸。“行了行了!該滾哪滾哪去,我還找俺娟妹子去報到呢!!去~”徐夢歸擡手開始往外哄人了。
“這個~”“倔驢”“黑狗”兩人還是賴着不走“連長,有句話我們說了您可別急!”
“什麼事?”徐夢歸擡眼看着說話的“倔驢”。
“周娟她……”
徐夢歸又一撲棱站了起來,抓着“倔驢”的肩膀直晃,“娟子他怎麼了?快說…說…”“黑狗”在一邊連忙扯住徐夢歸的雙手“連長!你別激動,她沒事他就是嫁人了”
“啊~”徐夢歸有一坐了回去,“怎麼會這樣她她咋不等我~他”徐夢歸滿然地看着“倔驢”“黑狗”兩人。還是“黑狗”給他開始解釋。
“其實周娟同志一直在等你,直到聽說咱們特勤中隊被偷襲了,她還不相信,還找到我們倆打聽情況,其實我們倆當時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也以爲大家都……後來吧!!”
“倔驢”接着說道:“後來!野戰醫院去了一個負傷的七七二團幹事,那幹事也看中了周娟同志,軟磨硬泡的,正好周娟同志因爲你的事可能也灰了心,兩個多月前,就跟那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七七二團幹事經過組織上正式介紹,結了婚。而且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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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什麼?”徐夢歸擡起頭問道,“倔驢”“黑狗”兩人有點爲難,徐夢歸只得說道:“其實這沒什麼,如果我真的死了,她再一直爲我等下去,也不是我願意看到的,說吧!我不怨她……”徐夢歸算是徹底想開了,尤其是經過了與這些戰士們經歷過的生死戰場,生死離別,這又算得了什麼?
“你們別說了,還是我自己說吧!”
三個人同時順着聲音往門口看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周娟。只見她慢慢走到徐夢歸跟前,說道:“我都聽到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你生不見人,死不見鬼,你知道我苦苦抱着給你納的鞋哭了多少個晚上嗎?要不是靳城一支在勸解着我,恐怕我早就先你一步走了,你這個…你這個混蛋……”說着說着,周娟就抓起枕頭的對着徐夢歸一陣狂砸,嚇得“倔驢”“黑狗”二人趕緊拽着她大喊“別!!周娟同志,別~別動了胎氣”這話還真管用,周娟馬上就停了下來,坐在了凳子上哭了起來。
徐夢歸則傻傻地看着周娟說道:“你你懷孕了?”周娟仍舊哭着點了點頭,沒發出任何聲音,徐夢歸站了起來,走到周娟身旁說道:“哎~我知道了…你受了很多苦…我…”
“我是不是很賤…”周娟突然擡起頭看着徐夢歸,徐夢歸撫摸着周娟的腦袋,輕輕嘆道:“別這麼說,我們做不成夫妻,還是可以做兄妹嘛我……”話到此處,沒有下文,不知道如何說纔好,只得轉移話題問道:“你那口子姓什麼?”
“靳城”“倔驢”“黑狗”二人同時說道,這不是沒話找話嘛,人家周娟剛剛說過。徐夢歸轉頭對着兩人怒道:“你倆還不滾出去,俺兄妹倆說話,管你們屁事~。”“倔驢”“黑狗”二人一見徐夢歸說話正常了起來,同時發出“切~”,大搖大擺地出了屋子。
屋內的兩人半天都沒有說話,還是徐夢歸先開了口。“你們給孩子起好名字了嗎?要不要我給參謀參謀?”
“不用了,靳城已經起好了,是個男孩的名字!”
“你們就那麼確定是男孩?咱是革命隊伍,可不興重男輕女那套!”徐夢歸開始宣傳起了革命理念。
“女孩到時候再起就是了”周娟奇怪地看了徐夢歸一眼,這個怎麼變的那麼快。
“那男孩叫什麼名字?我看看好聽不好聽,不好聽我做主給改了!”
“你憑什麼做主!”
“憑什麼?就憑以後我是孩子他乾爹,親的當不成,我當乾的總行吧!”徐夢歸端起了一碗水。
周娟再厲害,這口舌之爭又有誰能說的過徐夢歸?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只得說道:“靳城希望孩子長大後,能繼續保家衛國……”
“他沒那機會,小鬼子還有五年就滾蛋了,九年之後咱新中國就成立了,到那時候他也就七歲,用不着他去拼拼殺殺的!”徐夢歸的一碗水到現在還沒喝進嘴裡去。
“你怎麼知道?”周娟傻愣愣地看着徐夢歸,這話聽着有點…迷信的味道。
“我猜的總行了吧!”徐夢歸知道自己說快了嘴,趕緊問道:“你還是說說孩子叫什麼名字吧!”
“靳衛國!”
“噗~”徐夢歸端了大半天,剛喝進嘴裡的水,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就全部噴了出來。周娟趕緊起身,拿毛巾遞給他擦嘴:“你這是什麼反應,不好聽?”
徐夢歸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太好聽了~對了,我還有事,我先出去了啊。”說完拿起軍帽扣在頭上,一溜煙跑出了屋門,周娟傻愣愣的看着徐夢歸的背影“剛纔還好好的,他這是怎麼了?”
徐夢歸一邊朝師部走去,一邊抓起頭上的帽子擦着汗,這是什麼事啊這是,徐夢歸越想越彆扭,還想給這孩子當乾爹,可他根本沒那資格!!靳衛國靳衛國可是他親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