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祁還是不想去學校,一個人在市區漫無目的地瞎逛。“過兩天是哥哥的生日,反正沒心思做別的事情,不如給他挑個禮物吧!”想着想着,青祁便一家一家禮品店細細挑選禮物。
各式各樣的禮物看得青祁頭暈目眩,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青祁瞬間靈臺一片清明。“爲什麼這幾天都不去上課?”這時薛悟的聲音。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薛悟直直看着青祁的雙眼。
“我,我,”青祁把頭一偏,“我不舒服,休息幾天不行嗎?”
“嗯?”薛悟抓過青祁的手給她診脈,診了一會了,皺眉說道,“沒什麼大礙,只是思慮過度。你在想什麼事情,這麼傷神?”
“額我哥要過生日了,我在想送什麼東西給他。”話沒說完,就見薛悟從貨架上取下一個zippo打火機和一把瑞士軍刀遞過來,對青祁說道:“就這兩個吧,不用想了。”
青祁覺得驚奇,問道:“你應該也沒有比夏辰早到這邊多久吧,你怎麼知道這邊的人喜歡什麼?”
薛悟看了一眼青祁,輕輕捋順她耳邊的碎髮,說道:“我早就來了,你出生的時候來的,只是一直在暗處而已。”
“薛悟,”青祁咬咬嘴脣,說道,“我不是她!”
“傻瓜,巢陽又如何,青祁又怎樣,都是同一個靈魂,你就是她啊!”薛悟解釋道。
“我”青祁想了想,實在想不出合適的理由來反駁。青祁到收銀處付了錢,和薛悟走在一起。
“你的心口那麼冷,是因爲她刺了你一刀嗎?”青祁問道。
“你知道?”“嗯,昨晚看到了。”
“心口是我的命門,這裡受到襲擊會讓我馬上變回原形,且七天之內法力盡失。她是刺了我一刀,我雖難過,卻不恨她。真正讓我恨她的是後來的事情。你想知道這些事嗎?”
青祁想了想,說道:“算了,你還是不要說了。你跟她
的感情糾葛,傷你傷的太深,再提起,你會難過。我,我不想知道你們的過去,更,不想你難過。”
薛悟身子一顫,繼而緊緊地抱住青祁,說道:“那我們都忘了吧,那些事已經過去一千年了。這一千年恨你的日子好煎熬,我做不到、堅持不下去。我們重新開始吧!”
“薛悟,你喜歡我嗎?不要急着回答我,你想清楚。我問的是你喜歡肖青祁嗎而不是巢陽,我不是她。”薛悟鬆開青祁,看見她眼裡一絲憂傷的神情,憂傷中卻夾着一點期望。
“明晚,我在中央公園等你,就上次我第一次看見你原形的地方。如果你喜歡肖青祁,你就來;如果你對我所有的好只是因爲我是巢陽的轉世,你就不要出現。我等到九點,如果你沒來,我們以後就不要再見了。”青祁一口氣把心裡的話說完,沒等薛悟有反應,轉頭逃命似地跑開了。
對青祁來說時間過得太漫長,晚上一夜無眠,翻來覆去迷迷糊糊地睡了又醒,反反覆覆制止天明。早上六點,她再也躺不住了,起身穿好衣服,呆坐在客廳看報紙。
七點左右,林淑芬和肖敬遠陸續起牀了,打開臥室的門一看,林淑芬不由得奇怪道:“寶貝,你今天怎麼起的比媽媽還早啊?”
“嗯?青祁起牀了?”還在房間裡穿衣服的肖敬遠聞言,也奇怪地問了一句。
“嗯,早上醒的早,肚子又餓,再睡不着了,就起來了。”青祁答道。
林淑芬聞言,皺眉看了青祁兩眼,青祁被那眼神看得直躲閃。林淑芬輕嘆一聲,說道:“保姆要八點纔會來,今天媽媽給你做早餐吧!”
“嗯,好!”青祁低頭答道。
“青祁,你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可以去上學了吧?”肖敬遠整理好衣服,繫好領帶,大步走出臥室,坐在青祁身邊問道。
“我”青祁支吾了半天,小聲說道,“我想明天再去上學。”
“嗯?”肖敬遠聞言皺眉,生氣地說道,“這怎麼行呢!你都多久沒去上學了,掉了多少課
啊,以後怎麼跟得上呢?”
“好啦,敬遠!”林淑芬從廚房端了一鍋粥出來,邊走邊說道,“青祁不是個混亂來的孩子,她說明天去明天就一定會去的。再說了,她成績一向不錯,掉幾天課沒關係的,大不了到時候再請個人給她補補好了!”
肖敬遠臉色不悅地說道:“你就知道慣着她!不是你這麼慣着,她敢曠課這麼久嗎?”
“我就這麼慣着我女兒怎麼啦!別一大早上大喊大叫,影響她吃早飯!”林淑芬也有些生氣了。
“好,你們吃,我出去!”肖敬遠氣得臉都白了,立馬起身摔門而去。
“媽媽”青祁臉色尷尬地喊了一聲。
林淑芬臉上的氣憤立刻消失,擺出慈愛的笑容,說道:“寶貝,快過來喝粥吧,等這麼久,都該餓壞了。”
“可是爸爸他”青祁面帶愧色,指了指門口。
“沒事,你爸也就說說,不會真生氣。媽媽跟了他這麼多年,還不瞭解他嗎!等中午他回來的時候,保準跟沒事的人一樣,還要找媽媽賠禮道歉呢!”林淑芬臉色略帶自豪。
青祁聞言,不禁笑了。
時間過得好慢好慢,青祁把今天的H都市報都翻爛了,才十點左右。她又打開電視,把兩百多個頻道從前換到後、又從後換到前,反反覆覆地換了好幾輪。終於,她在斷斷續續看了些電視節目,以及消滅掉了家裡儲存的各種零食之後,時針終於轉到了數字“4”之下。她急不可耐的離開家,往中央公園趕去。
五點,天還大亮着,她就到了草坪,坐在那裡四處張望。太陽漸漸消失着,十一月末的天氣,雖然無風,卻也很冷。青祁坐在草坪上蜷縮着,身上的體溫一點一點被慢慢變涼的地面吸走。
夕陽的餘暉剛剛消失,青祁就冷得打了個哆嗦,就在這時,她背後伸出兩隻手,將她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青祁哭了,她抱着薛悟抽泣:“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薛悟含笑替她擦去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