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參見母后!”吳宏壽上前一步,對着蕭太后行一禮。
“臣妾見過陛下!”蕭貴妃對着吳宏壽宛然一笑,款款屈膝行禮,動作裡包含說不盡的嫵媚,眼睛不住地向吳宏壽暗送秋波。
兩方的動作就此停住,巢陽沒有向蕭太后行禮,蕭貴妃也沒有向巢陽行禮。蕭太后跟巢陽都直挺挺地站着對視着,眼神一個比一個狠戾,互相瞪着,互不相讓。
“怎麼,巢陽公主就要成哀家的兒媳婦了,見了哀家就不行禮了嗎?”蕭太后的眼神怎麼敵得過巢陽,幾個來回便敗下陣來,於是開口想在倫理上壓過巢陽。
“哼!”巢陽冷嘲道,“本宮雖身爲雨燕廢帝,但本宮與你吳國承德皇后一母同胞,論輩分跟承德皇帝乃是同輩。本宮對着承德帝尚可不行禮,蕭太后難道覺得自己的地位比承德帝還要高嗎?”
“你!”蕭太后怒不可遏,手顫抖地指着巢陽,怒目圓睜。
“母后息怒!”吳宏壽適時出聲制止道,“公主此言有理,巢陽公主輩分的確高於母后,這禮,依朕看,就免了吧!”
“哼!皇兒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蕭太后怒着甩袖而去,蕭貴妃見狀忙追上。
隨後,巢陽和吳宏壽粗略地舉行了祭天儀式,行了帝后之禮。蕭太后以身體有恙爲由,缺席帝后大婚。蕭貴妃心裡雖有不悅,卻不敢像蕭太后一樣缺席,只得怏怏的看着巢陽戴上鳳冠,不甘心得撫了一下微凸的小腹,暗道:“就算讓你當了皇后又怎麼樣,我已經有了龍種,看你還怎麼後來居上!”
當天夜裡,雪山上。雪狐站在山洞口,面無表情地看着星空,任憑凜冽的寒風吹在他身上,吹起他的衣袍。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一天一夜了,白素素於心不忍地勸解道:“薛大哥,今天三公主大婚,你是不是放心不下她?你要是惦記着她,我陪你去吳王宮把三公主帶出來便是了。吳國貧窮,那吳王宮的守衛肯定比雨燕差多了,進去將三公主帶出來是
輕而易舉的事。”
雪狐閉眼,巢陽笑着把匕首刺進他心口的一幕再次浮現,他忍不住手捂胸口,呼吸立刻變得有些急促。
“薛大哥,你怎麼了?”白素素嚇了一跳,忙上前扶住他。
“走開!”雪狐一把推開白素素,眼神變得狠戾,自顧自的進了山洞。
白素素被雪狐推得跌坐在地上,看着他單薄的背影,心道:“三公主就要和別人在一起了,薛大哥心裡一定很難過,我去找三公主,我要把三公主帶回來。”
白素素變成小白蛇的模樣,沿着宮牆,爬進了吳王宮,卻有些迷失了放下。她循着巢陽的氣息找去,卻聽見兩名侍衛裝扮的人在竊竊私語。
“你說今天是帝后大婚之夜,皇后娘娘爲什麼要我們把王將軍連夜綁進宮呢?”一個小眼睛圓腦袋的侍衛問道。
“噓!你小聲點!娘娘說了,這件事要是除了我們兩還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就死定了!”他的同伴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這個時候,三公主爲什麼要綁那個姓王的進宮呢?”白素素疑惑地想着,只聽得那小眼睛看了看四周,又低聲說道:“我聽說啊,皇后娘娘是王將軍冒死從敵軍裡背出來的,某不是他們有私情?”
“你傻啊!”同伴用力敲了一下小眼睛的腦袋,說道,“你當陛下不存在啊,就算有私情,這麼大一頂綠帽子,皇后娘娘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綁人進宮嗎?”
“那你說爲什麼啊?”小眼睛不服氣地揉着腦袋。
“我說啊,我們陛下肯定是那裡有問題。你看陛下登基這麼久,後宮只寵幸過蕭貴妃一個人,還是太后娘娘逼着去的。皇后娘娘綁王將軍進宮,說不定是陛下授意的,目的是想”他看了看四周,在小眼睛耳邊說道,“目的是想借種!”
“啊!”小眼睛大叫一聲,同伴忙死死捂住他的嘴。
“你想死是吧!”同伴怒罵道。
兩人環顧左右,見四周無人
,同伴才鬆開手,小眼睛驚愕地睜大眼前,小聲說道:“難道說蕭貴妃肚子裡的龍種也是接種得來的?”
“我看像!要不然這麼一大美人,陛下爲什麼愛理不理的。”
白素素越聽覺得越荒唐,準備離開接着去找巢陽,卻聽到身後細微的聲響,像是咬牙的聲音。她回頭一看,竟是雪狐跟着她身後。她正準備喚一聲“薛大哥”,卻聽得雪狐冷冷地說道:“我還納悶了,在順城裡我明明看見她和那姓王的做那苟且之事,一轉眼就嫁了吳王,原來是這麼個緣故。”一轉眼雪狐就不見了。白素素見狀,也顧不得再去找巢陽,忙跟上了雪狐。
吳宏壽在中宮偏殿早早的歇息了,正殿裡還點着幾根蠟燭,王雲恭被五花大綁地捆着。
“公主……皇后娘娘,你這是何意?”王雲恭有些迷茫地問道。
“你倒是一點也不怕啊!”巢陽有些驚奇,王雲恭在這種情況下居然不害怕。
“嘿嘿,皇后娘娘跟末將鬧着玩的,有什麼好怕的!”王雲恭傻乎乎地笑道。
巢陽冷眼掃過去,驚得王雲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有些往後退的趨勢。
“知道怕了?”巢陽冷冷地問道,“那就說吧,宏壽小子跟你到底有什麼交易,還拿本宮當籌碼?”
王雲恭聞言,死死地閉着嘴,低頭不在看巢陽。
“別以爲你救了本宮,本宮就不會把你怎麼樣了!本宮告訴你,宏壽小子已經被本宮灌醉了,現在睡得不省人事,本宮現在就是殺了你,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巢陽有些生氣了,高高在上了那麼久,眼前這兩個臭小子居然揹着她玩起交易,還把自己當籌碼。
“娘娘,我不能說。不過娘娘放心,我跟陛下都不會做傷害娘娘的事情的!”王雲恭見巢陽大怒,連忙解釋道。
巢陽心有不服,可是眼前這樣,這小子也不會再說什麼了。於是揮揮手,讓人把他“送”了出去,自己一個人瞎琢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