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臭萬年的千古暴君,旁人只因爲隨便一句話不順他的意,就會被瞬間五馬分屍。那她這般來去無蹤的句句將他氣得冒煙,他卻還是不能動她一個手指頭的感覺,還不是會令他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覺啊!
鬧着玩的吧,暴君?這就是傳說中那個人人見了他都會繞着走的暴君?這算是哪門子的暴君,白靖宇那個傢伙都比他殘暴一百倍的好嗎?
“涵涵,你……你剛剛去哪裡了?怎麼回事啊?你怎麼笑成了這個樣子?”
“呀,小月……”白涵只覺的見到那小丫頭這般詫異的樣子,更是覺的十分好玩,“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看了一個超有意思的戲!”
“什麼戲啊,關於誰的?”
“商紂王……”白涵笑得直咳,一邊拼命地順着自己的氣。
“商紂王?”小月聞言十分震驚地瞪大了眼,“涵涵,你終於肯看自己演的戲了。”
“不……不是我哥哥拍的那個腦殘連續劇……”白涵聽了之後急忙擺手。
“那是什麼?”
是什麼?對啊,是什麼啊?白涵笑的有些累了,有些粗重地喘了口氣,“小月,我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不過,我現在要麻煩你幫我做兩件事情。
第一,這件屋子雖好,但是並不適合作爲臥室,一會幫我去將這些牀上的東西搬到隨便一間新的屋子裡面,這間就暫且空着;第二,你去幫我從書櫃裡面拿幾本書來吧,就是那些拍戲之前我哥哥爲了讓我熟悉劇本買來的關於商紂王的書來。”
“這……好端端的,搬什麼屋子嘛……”小月十分不解地撇了撇嘴,“再說了,你纔剛搬了家,搬家前你也說了,書櫃裡的那些東西都不要了的,現在應該還在市中心的那個房子裡呢!”
小月這一說她便想起來了。也對,當初她也確實將那些東西嫌棄的要死。
“那你便現在這裡等着我吧,將老唐的車鑰匙給我,我自己回去取。”
“啊?涵涵,你……”
一溜煙的,小月的眼前瞬間就沒了白涵的影子,就如同是一陣風一樣,她只留着小月一個人拎着剛剛纔買回來的炸雞飲料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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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白涵一邊盡力地控制着手中的方向盤,一邊忍不住狂笑。太不靠譜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靠譜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可以穿越,他也可以穿越,在彼此的時空裡面,他們還都是不死不傷之身。聽上去公平,分明就是她白涵佔了個大便宜!這樣的感覺,刺激得簡直難以形容。
她還一直想着自己搬到了這個房子之後會遇上什麼樣的鄰居,不曾想到,住在隔壁的那人,竟然是個暴君。
一個遠比她戲裡面的搭檔好看了近千倍的暴君。
“涵涵!”
上一秒她纔剛剛從書架前的□□下來,抱着厚厚的一摞她不曾翻過的資料,下一秒就是一雙熟悉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下了一跳,整個身子都是一彈。
白靖宇,這個傢伙怎麼在她的舊家裡面查崗查到現在還沒有走?並且還是這樣悠閒地穿着灰色的低胸睡衣,端着杯子,一副剛剛睡過了午覺還沒太睡醒的模樣。
“老白,你怎麼在?”有些尷尬地笑笑,白涵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怎麼,你都不住這兒了,還管你哥哥我住在哪裡不成?”
“怎麼會呢,哥哥你想住哪裡就住哪裡,我也只是好奇才會問問。”
“嗯。”白靖宇慢條斯理地喝光了杯中的咖啡,然後輕輕地將杯子撂倒了桌上,“你興致勃勃的回來一趟,就是來取這些東西的?”白靖宇低頭看着她的眼睛,有些玩味地笑笑,“你不是從來都不屑於研究這些東西的嗎?連鞋都不脫的進來,現在拿了東西就像離開,怎麼一夜之間,就瞬間對商紂王那傢伙來了興趣?”
又是這麼一連串的問題,白涵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爲什麼?這哪裡是她一兩句話能夠說的完的,若是實話實說,還不是會被自己的親哥哥當成瘋子送到瘋人院去啊。
“只是突然來了興趣而已。”白涵仰頭,咧嘴笑笑,“不過個你若是閒的沒事,就跟我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吧,也算是彌補我之前沒有將搬家的事情告訴你的過失。”
這小丫頭,還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白靖宇着實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沒那麼閒,但是陪你喝上一杯咖啡的功夫還是有的。你先在這裡等我換件衣服,我們再一同出去。到時候你再回答我的這些問題!”
見小丫頭興致勃勃地點了點頭,便直接沒再理他,翻開了手中的書,一臉認真地看了起來。白靖宇下意識地勾起嘴角笑笑,回到了房間,關上了門。
手中的電話響了,依舊是那串熟悉的號碼。
“王大夫。”他沒有猶豫,直接就是接了起來,聲音卻是不由自主的壓的很低,“大夫放心,小丫頭最近彷彿又找到了新了慰藉……嗯,多謝您費心了,您不用擔心,我會讓她給您回個電話的……關於外頭的那些公關和這一次的傳言,的確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做好。不過看她現在的狀態,我想說不定真會如您所說,不出半年,她必會從當年的陰影裡面,徹底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