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涵知道自己玩他不過,只得點頭,心中卻是越發地對這個冷靜到極致的男人充滿了崇拜,“那麼我便可以同大王保證,從現在起,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麼沒有半句虛言,不管你將要聽到的事情,是多麼的荒唐。敢問大王,可是黃帝?可知蚩尤?”
“自然。”
“從何處得知?”
“史官的筆下自有記載,寡人又如何不能得知?”
“那麼剛剛其中的一個問題也就解了。”白涵就如同是在面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一般耐心地笑笑,“大王是從何處得知的黃帝跟蚩尤,我就是從何處得知的大王。大王生於哪,父爲誰,母爲誰,妻爲誰,子爲誰。因爲大王現在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三千年後的景象。我也是三千年後的人,大王看來又如何不會覺得詭異?”
“三千年後?”
帝辛的眉頭似乎是因爲長期皺着的緣故,眉頭處已有一道十分醒目的印記,就算是不皺眉頭的時候也能感受到其間那深深的威嚴,也難怪人人懼怕。
“對,三千年後。”白涵十分果斷的點頭,雖然知道就算是自己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口來,他也一定不會相信,可是看他目前的神情,還不至於暴怒。
“原始時期人們發明了石器,後來又像極出現了鐵器和青銅,時代變了,我們手中的東西也會隨着時間的變化而不斷髮展,如今我和你之間差了三千年還要多些,大王眼前的一切,您自然都未曾見過。”
白涵只是自顧自地講着,憑着她的小聰明,她的後手輕輕地握緊了那扇白門的把手,心想着若是那人再次握住自己的脖子,她就立馬推門進去!
“那個,大王……”見着帝辛此刻的注意力彷彿並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下意識地朝着屋子裡的陳設望着,竟是沒有絲毫的懷疑,安靜地令人可怕,白涵也會稍稍放下了心思。
“大王,那個……有件事情我也要說一下啊,就算你不相信可是你也要知道,時代變了,你不可能活了整整三千年對吧,這個時代裡面的‘皇帝’是另一個人,你若是做了什麼錯事,你是怎麼對待你手下的奴隸,也會遭到怎麼樣的對待……”
“寡人相信。”
輕描淡寫般的四個字滑到了白涵的耳中,她的右手猛地一抖,竟然就是深深地將那個把手按了下去。
相信?不是吧,換作是她,她自己都不信。
“這麼看來,我的表達能力還算可以哈哈。”一時間沒有料到他如此真誠的反應,白涵也是有些尷尬地笑笑。
“不,沒有。”
“啊?”白涵皺眉,“那大王您竟然信了?”
猛然之間面前就是一黑,就算是反應之快如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
那是她除去熒幕初吻之後落在她脣間上的第二個吻,竟然會猛如暴雨,彷彿活生生地如同暴雨就彷彿要將她侵蝕。
他寬厚的手掌緊緊地扣在她的背上,她想要掙開,想要逃離,卻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掉。這樣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就是一個短短的瞬間,再回過身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滿腦子的空白。
“因爲你從這一刻起就是寡人的女人了。”他輕輕地擡起衣角,生猛地抹過了自己脣間的紅印,眼神冰冷如同藏着冰刃,“寡人的女人,若是敢說一句謊話,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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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了整個洋房中最靠裡的屋子,白涵重重地關上了門,上了鎖,好像屋子裡面住着一個隨時都會蹦出來傷害到她的猛獸一樣,她有些無助地將自己的身子縮在了被子裡面,就如同是一個剛剛受到了傷害的動物。
暴君,油鹽不進!冰冷的刀劍都未能傷害的了她,偏偏自己還是成爲了他的掌中之物!
瘋子! 他瘋了,她卻沒有辦法說些什麼,跟他說道理,還不是每一個字都是廢話!
只是……
白涵啊白涵,你周圍的那些男模身材,絕世容顏的帥哥還少嗎?又不是那落在自己脣上的第一個吻了,虛情也好假意也罷,爲何現在已經過去了這樣長的時間,在這張孤零零的小牀上躺了這樣長的時候,自己的整個人都好像是發了高燒,就連呼出的空氣都是熱的。
這一夜對於白涵而言真真就是煎熬,白涵就那樣恍恍惚惚地躺在那微微冰冷的牀上,伴隨着一身的熱汗,她幾次睡着又幾次醒來,每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是黑的。那個幾乎已經將她剋死的男人真是時刻都沒有將她放過,這一次他沒有憑空你出現在了她的牀邊,卻是順着她幾個小時之前所看到的故事,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了她的夢裡。
再這樣下去,真是要逼得白涵分不清哪裡是夢境,哪裡是現實了!
“咚咚咚”一陣響亮的門聲,帶得白涵的整個牀都是震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白涵抓緊了被角,豎起了耳朵,待她稍稍定了些心神,發現眼下的天已經大亮,也是確確實實的有一個不大耐心的人在她的門外敲着的時候,白涵便“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給了自己實在太多的心裡暗示,那一瞬間,白涵的心跳真的是十分快的,整張臉也在一瞬間裡紅得像個番茄。
“小祖宗,快開門啊,都已經是中午了!”
小月……
白涵終於長舒了口氣,輕輕地鬆開了被角,起身從牀上走下。
“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就過來?”
毫無顧忌地在她的面前打了一個哈欠,白涵拖着略有些重的睡裙靠在了門上,厚厚的黑眼圈十分的醒目。
“我怎麼沒有給你打電話啊,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好嗎?”
小月也是沒有想到白涵剛剛放了兩天的假就會活得這般如同一個“行屍走肉”。
“哦,我沒有聽到。”白涵的迴應十分敷衍,“我天亮的時候纔剛剛睡着,這會子估計也是中午了吧。”
“可不是麼?我若是再晚點過來,小祖宗你可就趕不上那件重要的事了。”
“重要的事?現在的我,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大老遠的跑來一趟?”
“真是個健忘的傢伙。”小月十分無奈地搖頭,“不光是我來了,你忘了你答應過陳結生什麼了,他的飛機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就起飛了,你不是答應過要送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