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藍想要去看一看陸氏夫婦,陸承佑說最近他太忙,等忙過這一段時間再帶她過去,她見他是真的忙,就點頭答應了。
經理幾乎每天都會哀求她幾遍,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但是一見到陸承佑,他疲憊的容顏總會讓她忍下開口的*,她知道這陣子他很忙,不想讓這件事再去煩擾他,可是,經理那邊又怎麼說呢?
經理爲了讓何蔚藍辦好這件事,特意給了她一個長假,時間不限,事辦好爲止。
這日,陸承佑在會議室裡開會,何蔚藍就坐在會客廳裡等他,端着杯清茶,也不知道想什麼,反正是胡思亂想就對了,當想到經理託給她的事情時,又開始連連嘆息,這嘆息正巧被推門進來的秦煬聽到,他問了一句:“何小姐有什麼煩心事嗎?”
何蔚藍看了他一眼,心想,不如先向這個助理打探打探,再做決定吧。
“哦,秦煬,聽說你們收購了振興銀行,那之前和振興銀行合作過的企業你們會不會一併全給否掉?”
秦煬想了想,非常公式化的道:“這個還不太清楚,會議正在商討方案,會議後就可以知道了,何小姐,你問這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何蔚藍連忙擺手,“不不,沒沒有,只是好奇而已,你不要和佑說。”
秦煬點頭離開。
晚飯吃的是揚州菜,因爲何蔚藍喜歡吃,很精緻的菜式,看着就食慾大增,何蔚藍沒有吃多少,晚上就吃的多些,酣暢淋漓的吃飽喝足擡起頭時,陸承佑正看着他,一雙眼睛像是沁了水一般的溫柔,她臉不覺一紅,感到很丟人,朝她尷尬的笑笑,拿起紙巾擦擦嘴,這才發現,他吃得很少,幾乎都沒怎麼動筷子,她又不禁的氣惱自己來,但這個時候問有覺得是馬後炮,索性什麼也不說,心裡卻是記下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何蔚藍在車上的時候就呵欠連天的,陸承佑讓她進屋休息,她也不推遲,上樓,洗澡。當洗完澡躺在*上舒舒服服的想要睡一覺時,她又想到今天晚上吃飯時,他的神色不太好了,心裡便放心不下,翻來覆去,思前想後,還是翻身下*拉門走了出去。
果然,書房的燈是亮着,透過門縫,可以看到他正對着筆電凝眉,時不時的手指敲打牽盼,屏幕瑩瑩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原本棱角分明的俊臉,此刻看上去更顯得削瘦蒼白。何蔚藍動了動手,輕輕的關上門,轉身往樓下走去。
不一會兒,她又上樓,手上端了一杯牛奶,還冒着熱氣,她敲敲門,裡面傳來一聲,“進來。”她走進去。
“看你的燈還亮着,就知道你還沒有休息,泡了熱牛奶,解乏的。”
陸承佑看了她一眼,立即起身將椅子背靠上的外套給她披上。
“夜裡風寒,怎麼穿這麼少。”
何蔚藍將牛奶放下,眼睛瞟了瞟電腦一眼,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數字,快速的滾動着。
陸承佑已經坐到位置上,繼續他的工作,對牛奶看也不看。
“我一會兒就完事了,你先去休息吧!”
“我不!”
何蔚藍想也不想的回答,但是一見到他擡頭看她,她冷不丁的打一個激靈,立即欺身上去,摟住他的脖子。
“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再忙也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啊,你真以爲自己是鐵人啊!”
陸承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原本心裡還有點煩,被她這麼一撒嬌,怒氣全沒了,他愣愣的看着她,愣
愣的接過她遞過來的牛奶。
“來,把奶喝了,然後好好睡一覺,工作明天再做。”
陸承佑皺皺眉頭,他真是不喜歡喝牛奶!
見他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好像喝了毒藥一般,何蔚藍偷偷的笑,而這笑正被陸承佑捕個正好,心神一動,頭
就不聽使喚的低下去,吻住那抹笑。
何蔚藍來不及閃躲,被堵得正好,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眼睛瞪得老大,小臉漲得通紅。
一個多月沒有碰她了,陸承佑一接觸那熟悉的甜美就放不開,像是要將她活生生吞下肚裡一般,一吻結束,陸
承佑黑眸亮得滲人,何蔚藍則大口喘氣,她真懷疑如果他再遲點放開她,她絕對會是世人第一個因接吻而窒息死去
的人。
陸承佑將她抱起,兩步來到*邊,放倒壓下,何蔚藍才從剛纔的震驚中回神,開始推他。
“不要……太晚了,你要休息了,明早還要早起。”
陸承佑這個時候哪還管這些,三下五除二的扯掉她的衣服,又除去自己的衣服,含糊的敷衍道:“嗯。”
何蔚藍被她逗弄得神智不清,推也推不動,一張嘴就被他趁機而入,索性也不反抗了。
房間裡沒有開暖氣,但是溫暖逐漸攀升,不一會兒,粗喘聲,shen吟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又是一個旖旎無邊的春夜。
第二天何蔚藍醒來的時候,陸承佑已經走了,身旁的位置涼涼的,她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乾脆也不想,看了
看錶,時間還不太晚,她起*洗洗,換了件衣服,便下樓了。
張媽已經在餐桌前等着了,只是她沒有多少時間了,招招手,便離開了。
一路上,她就在打草稿,想着要怎麼應對經理的質問,走進大廳前,她還將心裡的草稿熟練的背了遍,就只差
拉個人問問有沒有什麼不妥的了。
雖說是有了草稿,但畢竟底氣不足,何蔚藍在進去的時候心裡還是不怎麼坦蕩,誰知她懸着心剛踏進公司樓層,甚至還沒有進入自己的辦公室,經理已經在第一時間看到她,然後肥胖的身子,炮彈般的衝了過來,表情不是
何蔚藍想象的明着悲傷暗裡憤怒,確實一副彌勒佛的笑容。
何蔚藍的第一反應是躲開,但一看到那彌勒佛的臉,愣住了,不僅是何蔚藍,在場的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
自動的轉移過去,心裡納悶:剛纔經理不還愁眉苦臉,要死不活的,怎麼這會兒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
“小何啊,我就知道你行了,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一番激動狂喜過後,經理總算迴歸正常。
今天早上,振興銀行啓動新方案,他們公司應是被先刷掉的一批,但是,在方案啓動後五分鐘,經理接到一
通電話,對方說鑑於他們公司有很大的市場發展潛力,振興銀行可以考慮與其繼續合作。
看着經理眉飛色舞的樣子,何蔚藍心裡鬆一口氣,他千恩萬謝的,其實呢,她什麼都沒有做,她甚至都沒有和
陸承佑提過只言半語。
經理高興,下午一下班,就嚷嚷着要請客吃飯,大夥心想無非又是大排檔,都興致缺缺的,經理知道大家想的
是什麼,便又嚷了一句:“自助餐。”
辦公室一下子沸騰起來,大家紛紛整理東西開始出發。
經理走到何蔚藍面前,“小何,你怎麼還不走?”
何蔚藍搖搖頭,“我就不去了,還有事,你們去吧!”
經理先是一愣,隨即腦子一轉,笑得賊殲:“就然這樣,那就不勉強了,小何啊,見到陸先生,一定要替我聲
謝謝!”
何蔚藍看看錶,五點,她還想再工作一會兒,手機響了,她看了看,接通。
“下班沒?我去接你。”
一貫的命令人的口吻,都不待給人回絕的餘地。
“我很快了,你別過來,我去找你。”
她還是希望他忙裡偷閒的休息一下,照顧一下自己的身體。
掛斷電話,何蔚藍是怎麼也工作不下去了,便收拾收拾東西,下樓去了。
正趕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塞車嚴重,何蔚藍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了。
陸承佑正坐在會客廳靠窗的躺椅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連她進來了都沒有發現,她走過去,才發現,他竟然睡着了!
大開着窗戶,他還只穿一件襯衫,何蔚藍忍不住嘆息一聲,關上窗戶,又從臥室裡拿出條毯子爲他蓋上。
何蔚藍就在他的腳邊蹲下來,濃眉緊鎖着,兩眉之間,也擰成一個川字,長長的睫毛,比她的都要長,在眼底下投下一片陰影,嘴脣輕輕的抿着,她今天才發現,他的純色竟然是淡淡的粉色,她爲自己這個發現小小的竊喜了一把,指腹輕輕觸了一下,隨即移開。下巴上露出細微的胡茬,她輕輕的摸上去,有點扎人,癢癢的,她的手滑到他的臉頰,明顯的消瘦了。
何蔚藍有將手移到他的腰身,抱住,真的瘦了很多,都可以感覺到他骨骼咯着她的肌膚,她心裡一酸,眼眶一熱,不由得又收了收胳膊,抱得更緊了。
自從那天后,她就一直想要好好的抱抱他,安慰安慰他,可是他一直都那麼忙,即使他們在親熱的時候,他們親密到合二爲一。可是,她就是想這樣靜靜的抱着他,聽着他的心跳聲,數着他的脈搏跳動聲,那種平靜和心痛竟會讓她奇異的感到舒心。
那天哭後,她就沒有再哭再鬧,她不會哭着說那是她的錯,是她害死了韓叔雪姨,即使她知道那就是她的錯。
她不會說,至少她不會在他面前說。
以前她不知道他心裡藏着的哭痛,所以以爲自己是那個最疼的人兒,其實呢,最深的疼都藏在連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她不是最疼的那個,挪用陌笙罵她的話,那就是,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最不識好歹的人!
她責怪陸承佑無情,沒人性,可是,哪一樣不是因爲她,他責怪他欺騙她,傷害她,卻從來沒去想過自己曾帶給他怎樣的傷害。
他們都說她善良,柔弱,其實他們都被她騙了,她纔是最狠心,最自私的一個。
陸承佑曾經對她說,他恨那個拋棄他一走就是八年的女人,他說得很堅決,咬牙切齒的模樣,讓她也相信他是真的恨死她了,所以他一定要找到她,找到她就是要把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他找到了她,卻爲了她把別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了!
他是殘忍,可是追蹤朔源,她豈不是更殘忍?
有這樣一個男人心心念唸的想着你,愛着你,看到你掉一根汗毛,恨不得毀掉全世界,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陌笙曾經這樣說過。
是啊,她應該沒什麼不滿意的,說到底只是個女人,最好的結局就是遇到個好男人。
他不是好男人,她也不知道他們結局是不是最好,可是,她遇到他,並愛上他,就沒有其他的結局了。
以後,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而她惟願的只是,這一生,有她陪着,他會幸福並快樂着。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我會這麼愛你。”
何蔚藍在他懷裡喃喃自語,眼淚迷濛了她的眼,她的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一股她想要竭力擁抱的溫暖味道。
陸承佑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張開,只是脣角微微勾起,垂在身側的手也輕輕的撫上那一頭散落的烏絲。
陸承佑帶着何蔚藍去了海邊別墅,何蔚藍沒想到在那裡還會看到熟人,所以當一張邪魅的臉陡然出現在門口時,她嚇了一大跳,心臟險些都跳出來。
“二嫂!”
何蔚藍捂着急速跳動的心臟,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結巴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耿敬堯還來不及說,跟上來的陸承佑已經替他回答了。
“逃命的!”
陸承佑拉着還處在狀態之外的何蔚藍走進去,留下烈幻雲在背後使命的解釋自己留下來的原因。
“不是那樣的,我耿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逃命?哈哈哈,太搞笑了,哈哈哈!”
連何蔚藍都覺得那笑假得不能再假了,耿敬堯也被她那眼睛盯得發毛,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陸承佑,立即打住,就要欺着她坐下,陸承佑淡淡一瞥,他又乖乖的望外靠了靠。
“二嫂,其實,我是有話對你說,所以才拜託二哥把你帶來的。”
何蔚藍點點頭,什麼話一定要在這裡說?
“對不起。”他忽然一本正經的道,何蔚藍一愣,想到他應該是爲那晚的事情道歉,遂笑了笑。
“沒關係,我已經忘了。”
“這麼說,你原諒我了?”耿敬堯的眸子由剛纔的淡暗忽然變得精光,像是一個燈泡突然有低檔調到高檔,何
蔚藍又怔怔的點頭。
“太好了,我就知道,二嫂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溫柔大度,賢惠淑良,來,擁抱一下!”
耿敬堯張開雙臂就要去抱,陸承佑不冷不熱的一聲咳嗽,他的手臂生生打住,笑臉也僵在那裡,慢慢的放下來。
耿敬堯被陸承佑叫到書房,不知道說了什麼,耿敬堯灰頭土臉的開門走人了,她疑惑的看向後走出來的人。
“組織裡有事。”他簡單的說了一句。
“哦,這樣啊!本來還想留下他一起吃飯呢!看來只能等下次了,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我幫你。”
何蔚藍愣了一下,然後笑着點頭。
“好。”
他們真是配合默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桌子的菜就齊刷刷的擺上來了,色香味俱全。
“今天你要多吃點,否則罰你不準睡覺!”
何蔚藍擺好筷子,對着他,又佯裝嚴肅的兇道。
陸承佑這會特別聽話,點點頭,手指一圈,很豪爽。
“這些菜我全包了,不過,”他笑得像個狡猾的狐狸,微眯的眼睛裡流光幻動,“如果我吃完了,你要怎麼獎勵我?”
何蔚藍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還是徵求他的意見。
“你想要什麼?”
陸承佑狀似沉吟的思索片刻,皺眉道:“現在還沒想到,等我想好了再向你索要。”
他的表情很像一個煩惱的小孩子,何蔚藍撲哧笑了出來。
一頓飯在快樂輕鬆的氣氛中結束,飯後,何蔚藍去洗碗,陸承佑無聊,又跟着進去。
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洗,到最後,不知怎麼回事,就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何蔚藍被他緊緊的抵在流理臺上,毛衣被推到脖子上,*的肩帶一根還搭在肩膀上,另一端懸空晃盪着,而
他的頭正埋在她峰巒疊嶂的胸前,何蔚藍雙頰緋紅,微眯的眼裡波光流轉,彷彿可以掐出水來,細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揉進他的頭髮裡。
她熱得難受,酥麻的感覺像是狂風暴雨席捲她所有的神識,但即使這樣,她還是咬着脣不肯叫出來,只是到了情動處,才發出膩膩哼哼的細吟聲。
陸承佑這邊也受不了,扯掉那礙事的毛衣,打橫抱起她,他沒有耐心到臥室去,將她放在柔軟的沙發上,真皮沙發一接躥升出一絲涼意,她忍不住顫抖一下。
他不耐的將她的裙子褪下,在她驚慌掙扎的時候,壓制了她的一切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