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藍張大嘴,一聲驚呼尚未喊出來,整個人就被拉着直直的往浴缸裡鑽去,水從嘴巴鼻子眼睛涌了進來。
“咳咳咳……”
何蔚藍快速的從水裡的鑽出來,一邊擦着臉上的水,一邊劇烈的咳嗽着。
陸承佑看着她狼狽的模樣,嘴角似有若無的揚起一抹笑意,手指撫上她溼透的頭髮,出奇的溫柔。
何蔚藍被他的舉動給震驚住了,呆呆的看着他,都忘記要逃開了。
陸承佑的手移到她的臉上,感覺到手下的人顫了一下,他脣角的弧度更深了,眼底的顏色也更深沉了。
何蔚藍則完全就像是被下了蠱一般,在他的身下動彈不得,傻愣愣的任由他的手指遊走。
幽沉的眼眸就像是最深的海,涌動着淺淺的笑紋,撥弄着她的心劇烈的跳動着。
是她的幻覺嗎?如果不是,爲什麼她會在他的眼底裡看到了溫柔的笑意?
就在何蔚藍心思流轉的時候,下巴驀地一緊,下一刻,她便被壓在了浴缸的邊緣上,入眼的眼眸溫柔不見,充滿了憤怒。
“你好大的膽子!”
何蔚藍看着眼前這雙凌厲的眸子,心裡泛起了一絲莫名的苦澀,她還真是好笑,就在剛纔,
她竟然還爲他眼底裡的溫柔心悸。
陸承佑見她的臉上浮現一絲笑,那笑虛弱飄渺得似乎吹一口氣就消失不見了,帶着無盡的悲傷,他抑制住心裡莫名的不悅,狠狠的捏着她的臉,狠道:“你笑什麼?”
何蔚藍看着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才道:“我連笑的權利也沒有嗎?”
“沒錯,不準笑!”
何蔚藍的臉色一變,轉過視線不再看他,掙了掙身子,完全沒用,想起兩人尷尬的處境,白皙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
“放開我!”
陸承佑又用力的扳回她的臉,大拇指摩挲着她顫抖紅潤的脣瓣,冷笑道:“果真是長了一口鋒利的牙齒,不但咬起來疼,連說話也毒得厲害。”
“如果你是爲我說的那些話生氣,我道歉,但是李嫂是無辜的,你不能把她解僱。”
陸承佑的手繼續在她的脣瓣上的流連,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不能?爲什麼不能?我有這個權利。”
何蔚藍的臉早在他略帶色/情的摩挲下紅透了,就像是剛出鍋的大龍蝦,又熱又燙,偏偏,他把鉗制的死死,稍微掙扎一下,只會讓他越發的欺近自己。
陸承佑看着她紅得要燃起來的臉,湊到她耳邊,輕輕的朝她吐出一口氣,輕聲:“如果我一
定要解僱李嫂呢?”
何蔚藍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求饒,轉念一想,如果他心意已決,就算是她求饒也是無用的,咬咬牙,在心裡深深的呼吸一口氣,道:“反正你也厭惡我,索性把我和李嫂一起趕出去好了。”
何蔚藍說完,便看向一邊,等了好久,不見他有什麼反應,不由得疑惑轉頭去看,只見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臉色沉冷,眸底涌動着黑暗的潮流,壓着自己的身體也堅硬緊繃得厲害,充滿了戾氣。
何蔚藍驚得心都要破腔而出了,正要開口說話,他卻突然壓上來。
“這就是你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