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藍沿着麗璟苑前的一條大道悠閒的走着,自第一場雪以來,已經幾天了,太陽就沒有露出過頭,陰沉沉的天氣又總是飄着零星的雨雪,道路上的積雪完全沒融化的跡象,靴子踩在沒有融化的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路兩邊光禿禿的枝丫上,也堆着雪,風一吹,便簌簌落下來,打在臉上,沁涼透骨的寒。
陪着邡昀狂歡了一個下午,何蔚藍早就透支了體力,回到別墅,喝了一杯飲料,便直接上樓去了,正準備洗漱休息,
李嫂突然慌張的衝了進來,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爺突然暈倒了,老宅打電話說讓您和少爺回去呢。”
何蔚藍一驚,立即穿上衣服就朝樓下跑去,“怎麼會突然暈倒?嚴不嚴重?”
“不知道,先生和琴姨都在醫院呢。”
何蔚藍一聽在醫院裡,就更慌了,穿上鞋就差外面跑去了,李嫂在後面跟着,喊道:“小姐,少爺呢?”
何蔚藍猛地停下來,猶豫了一會兒,對李嫂道:“打電話通知他。”說完,便朝外面跑去。
何蔚藍急匆匆的趕到醫院,徑自來到頂層的特護病房,看到陸子宵和文琴,跑了過去。
“陸叔,琴姨,爺爺怎麼樣了?”
文琴安慰的輕拍她的手,“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發生什麼事了,爺爺怎麼會突然暈倒?”
文琴的臉一下子就板起來了,看向她的身後某一處。
何蔚藍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見陸承佑正倚牆而站,雙手插在褲袋裡,一派悠閒的模樣。
何蔚藍心裡訝異,他什麼時候來的?在她之後還是在她之前?
陸承佑淡淡的迎上兩人的目光,然後,轉身離開了。
文琴的氣立時就不順了,氣道:“這個混小子,早晚把我給氣死!”
陸子宵扶着她坐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的安慰着。
“別傷心了,小心身體。”
雖然陸氏夫婦什麼也沒說,不過看這情景,何蔚藍心裡也有譜了,爺爺的病大概和陸承佑脫不了干係。
文琴長氣短氣的換着出,那氣憤的模樣只恨不得把陸承佑拎過來暴打一頓。
“從小到大,爸什麼事都摜着他,他倒好,長大了翅膀硬了,出口頂撞不說,還把爸給氣暈過去了,他怎麼能這麼
無情?他的心是鐵打的嗎?”
文琴想到自己疼到骨血裡的寶貝兒子,竟然不似他們愛他一般敬愛他們,心裡就難受得如刀割。
陸子宵嘆了一聲,“不要這麼說,佑是我們的孩子。”
陸子宵明白自己妻子和父親之間的感情,他不在家的那些年,兩人相扶持着支撐着陸家的一切,名義上是公公和媳婦,其實感情更深似父女。
文琴忍不住抹了一把淚,“就因爲他是我們的兒子,我才這麼傷心。”
何蔚藍看着陸氏夫婦,心裡也難受得緊,站起來,悄悄的離開了。
何蔚藍在拐角處看到了陸承佑,他正仰着臉,閉着眼,後腦勺貼在牆上,就算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能從他的臉上讀出除了冷淡之外的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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