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實驗室。
索爾一腳踹開了實驗室的門, 抱着史蒂文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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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聽到門的聲響,轉頭正要發火,就看到史蒂文背上插、着一把匕首, 他愣了愣, 看着大步朝自己走來的索爾, 問:“你們不是去學校裡逛了嗎?”
索爾哼了一聲, 說:“是的, 沒錯。”他看了馬克一眼,問:“我把他放在那裡比較好?”
馬克連忙帶着他往實驗室一角擺着的一架病牀上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布魯斯走過來, 看着索爾將史蒂文面朝病牀小心翼翼地放下去,他看了一眼跟在身後沉默不語的瑪麗, 說:“你們遇到襲擊了?”
瑪麗臉色不好地點點頭, 說:“是的。”
馬克聞言轉頭看了過來, 問:“是誰?”
“九頭蛇。”布魯斯代替瑪麗回答道,他皺眉, 看着病牀上的史蒂文,“我們得馬上給他處理這個。”
馬克還來不及訝異布魯斯說的九頭蛇,聽到他這麼說立即點頭,說:“你們把他推到那盞無影燈下去!”說完,他自己急忙朝消毒臺走去。
布魯斯對着索爾點點頭, 也朝消毒臺走, 對着開始洗手的馬克說:“我幫你!”
馬克嗯了一聲, 轉頭看向正推着病牀移動的索爾和瑪麗, 低聲地說:“九頭蛇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
布魯斯搖搖頭, 說:“老實說,我不知道, 我和索爾凌晨被託尼叫起來後,就上了飛機朝你們這裡來了,途中託尼只是簡單地告訴我們,九頭蛇可能會對史蒂文動手。”
馬克嘆了一口氣,說:“超級英雄也挺累的,對嗎?”
布魯斯苦笑着點點頭,和他一起洗手,想起自己體內被安妮催眠後,一直非常安靜的浩克,說:“是的,非常累。”
馬克垂眼,盯着水流,說:“那麼,九頭蛇還會再次動手嗎?”
布魯斯聞言,沒有回答,事實上誰也無法確定地說九頭蛇會不會再次對史蒂文動手。
馬克沒有聽到布魯斯說話,他笑了笑,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史蒂文雖然現在是這樣的狀態,他們還是想抓住他對他做些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需要獲得如何製造超級士兵的奧秘。”
“是的,你說得沒錯。自從史蒂文在冰層裡被發現後,據我所知有許多機構試圖研究他,但是,大多數都一無所獲。”布魯斯緩慢地說道,“我想,九頭蛇也是如此。”
“事實上,我對於超級士兵這個項目也非常感興趣,當然,我是認爲當初成就了史蒂文的那血清,如果可以得到適當的利用,應該可以爲許多病患帶去健康。”馬克甩着手裡的水滴,說道。
布魯斯笑笑,說:“你知道我最佩服你,老朋友,你總是心懷所有人的健康,而我……遠不及你。”
馬克搖搖頭,繼續消毒自己的雙手,最後戴上手術用手套後,朝史蒂文走去。
史蒂文身上的匕首很快地被取了出來,馬克在布魯斯的協助下對他的傷口進行了消毒縫合,瑪麗站着一邊遠遠地看着史蒂文,聽到馬克說可以了的時候,她才鬆了一口氣,無意識地對着索爾說:“他沒事了!”
索爾看了一眼瑪麗,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馬克注視瑪麗,問:“現在,你們可以說說你們在上面的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嗎?”
索爾與瑪麗對視一眼,他挑眉不語。
瑪麗看出他並沒有講解地意願,只得簡單地說:“九頭蛇在圖書館製造了混亂,索爾去對付九頭蛇的時候,史蒂文說要幫助索爾一起對付那些九頭蛇的人,我沒抓住他。”她臉上露出疲倦的神情,“現場很混亂,我沒及時抓到史蒂文,他被九頭蛇的一個紅髮女人抓住了,後來……”她捂臉,不願再講下去。
馬克和布魯斯沉默地注視着瑪麗。
“嘿!”索爾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注視着因爲麻藥的緣故,正安靜地睡着的史蒂文,良久,他說:“不管怎樣,你救了他。”
瑪麗擡眼,看着索爾,不覺想起紅髮女人朝史蒂文刺下去的那一幕,頹喪地搖搖頭,說:“不,我沒救到他。”說完,轉身,垂着雙肩緩慢地朝外走去。
索爾轉頭看着她走出實驗室,轉回頭,正對上馬克凝望着門口的目光,他與馬克對視了一眼,說:“她救了史蒂文!”
馬克無聲地頷首,臉上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擔憂之色,他轉頭看着連接着史蒂文的各種儀器,對着布魯斯說:“我們繼續工作吧!在史蒂文麻藥醒來之前,不需要再擔心什麼。”
布魯斯贊同地點頭,看向索爾,問:“雖然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史蒂文,不過,”他看向門口,“你或許可以和瑪麗聊聊天。”
索爾聞言,略微思索了一下,自信地說:“聊天?嗯,我想我還是非常擅長的。”說完,轉身離開實驗室去找瑪麗。
當索爾和瑪麗相繼離開了實驗室以後,布魯斯才露出了重重憂慮,他走到電腦前凝神着屏幕,伸手用鼠標翻閱着今天對史蒂文做的各種檢測數據,說:“現在看來,他身體裡的細胞看上去就像是,被洗了一個返老還童澡,而原本應該存在的超級士兵血清,卻完全沒有痕跡。”
馬克走到他身邊,淡定地說:“放心,沒有痕跡不代表不存在,他的身體裡的超級士兵血清當初,如果我記得沒錯,是使用了伽馬射線照射固定的,不是嗎?說起來,伽馬射線不是你一直以來研究的項目嗎?”
布魯斯撓撓頭,深思地盯着屏幕,說:“我一直認爲伽馬射線纔是打造美國隊長的真正原因,但是,你知道我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所以,很多基於理論的設想,我親身經歷後,才發現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嚴格地說,伽馬射線不僅僅固化了血清,而是直接強化了血清的作用。”他停頓了一會,露出疑惑地神情,“現在,你看看這些數據。”
馬克眯眼看着布魯斯指出來的幾項數據,點點頭說:“所以他現在的身體就是一個大型的儲能強化罐。”
兩人面面相覷,良久,馬克問:“那麼,以毒攻毒的話,會不會有效果?”
“爆炸。”布魯斯簡短地回答道。
馬克思考了一會,說:“不知道另一份血液樣本什麼時候能到?但願託尼*斯塔克能夠動作快一點。”
布魯斯聳肩,說:“哦,我想你大概也知道,要另外那份血液樣本,恐怕沒那麼簡單。”
當馬克和布魯斯以爲血液樣本會需要好幾天才能送到西雅圖的時候,他們口中的另外一份血液樣本,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史蒂文*羅傑斯正安靜地坐在託尼的私人飛機上,看着窗外的雲層,他的對面坐着託尼*斯塔克,他手裡搖晃着一杯紅酒,對着他問:“來一點?”
“史蒂文”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轉開頭。
託尼笑了笑說:“說起來,你能不能告訴我,在那個世界裡,我,咳咳,我的意思是另外一個我,是怎麼個樣子或者說,他和我像嗎?”
“史蒂文”轉頭看他,安靜地凝視他良久,說:“死了!”
託尼剛喝了一口酒,聽到他說的話,差點將酒噴出來,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史蒂文”,問:“我,託尼*斯塔克,死了?在另一個世界裡?你在開玩笑嗎?”
“史蒂文”默默地凝視他,不語。
託尼臉色微微一沉,相信了他說的話,想了想,靜靜地問:“你能告訴我,那個託尼,是怎麼死的嗎?”
“史蒂文”眼底閃過一絲深重的哀傷,他嘴角微微一勾,說:“你真的想知道嗎?”
託尼聞言,愣了愣,垂眼喝了一口酒,故作毫不在意地說:“好吧,無論是怎麼死的,我還活着,好好的活在這裡,不是嗎?”
“史蒂文”驀地露出一抹淺淡的笑,看着託尼,說:“這是我欠他的,所以,我現在在這裡。”
託尼挑眉,回視他。
“史蒂文”露出淡漠地神情,慢慢轉開眼,將視線再次投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