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靳珩深開口回答,夏岑兮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顯示卓沁的名字,卻在她接起來的時候傳來一個有些陌生,但是似乎在哪裡聽到過的男性聲音。
“請問是夏岑兮小姐嗎?我是晉南庭,我們之前見過的。”
一瞬間,夏岑兮已經在腦海中想象出了整部愛情故事,她只知道晉南庭對卓沁有好感,卻沒想到兩人關係發展竟如此迅速。
“我是夏岑兮,晉導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和卓沁小姐現在…是在嶺南路這邊的DM酒吧,她喝的有點多,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看你能不能過來接一下她,一個女孩子這樣太不安全。”
夏岑兮連忙對他說:“好的好的,我現在馬上就趕過來,麻煩你先照顧她一下。”
她掛斷電話,“珩深,阿沁現在一個人在外面喝了酒,是晉南庭導演在照顧她,我們能不能儘快趕過去?”
靳珩深心中有些吃驚,卻奈何因爲好友的行爲不免笑了出來,他馬上對着王景恆說:“掉頭。”
兩人分別心照不宣地保留了這個共同好友的秘密,在車裡感嘆着兩位好友的進展程度。
到達酒吧的時候,剛好目睹了晉南庭不斷的摩挲着卓沁背部的畫面,夏岑兮捂着嘴跑過去,靳珩深緊隨其後,對着晉南庭悄悄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實在不好意思晉導,麻煩您了…”夏岑兮一邊把卓沁拉到自己懷中,一邊對着晉南庭笑了笑。
“沒事的,看到你來我就放心了。那卓沁就交給你了夏小姐…”他單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卓沁向外走。
靳珩深擋住了他的路,將手搭在了晉南庭的肩膀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兜底的人,我們盛和工作室大名鼎鼎的晉南庭,晉導。”
夏岑兮看到他臉上掛着的笑,瞬間明白了過來。
“原來你們認識啊…”
晉南庭尷尬的笑了笑:“是…認識很久了。”
由於卓沁還在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幾人便沒有在過多寒暄,將她扶到了車上以後便快速的回了別墅。
好不容易把卓沁安頓好,已經接近凌晨三點,夏岑兮徹底沒有了睡意,走到樓下的時候卻看到靳珩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怎麼還不睡?”她有些乏力的坐在靳珩深旁邊。
靳珩深看到她疲倦的樣子,突然很想上前揉一揉她的頭髮,但是這一想法很快被扼殺在他的心頭,開口道:“反正也睡不了幾個小時,卓沁怎麼樣了?”
她嘆了口氣的同時望了望已經睡的四仰八叉的紅薯:“剛纔給她餵了醒酒湯,現在睡的估計被人帶走也不知道了…”
兩人都因爲這一句玩笑話笑了出來,緩解了一天的疲憊。
夏岑兮很想問他晉南庭的事情,但是想到靳珩深一直沒有告訴自己二人早就相識,便也不準備多事。
沒想到靳珩深居然主動開口:“我的確很早就和晉南庭認識了,那個時候我剛拿到環納影娛不久,他也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導演。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就是因爲他是我的錦囊,最後才能被揭曉。”
她點了點頭,對靳珩深的話表示理解。
“早點休息吧,明天早晨還要開會。”靳珩深對她說道,但是自己卻沒有一點要起身的意思。
夏岑兮微微一笑,向着房間走過去,卻在上樓的前一秒聽到身後的聲音。
“夏岑兮…”
她回過頭,面容雖疲憊,仍難掩俏麗。
靳珩深忘不了的,是早晨辦公室她那一張失落的面孔,還有倉皇而逃的背影。自己也會被她牽動着神經,被她自以爲自己的不信任而感到心疼。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他脫口而出。
“我知道,謝謝你珩深。”夏岑兮笑了。
“晚安。”
晚安的另一個涵義,代表着我愛你。夏岑兮沒有說出口的我愛你,還有她早就醞釀的永遠。
靳珩深能否意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依舊能夠直白的向他表達愛意,這就足夠了。
第二天早晨,兩人雙雙來到會議室的時候,所有的高層都已到齊。
夏岑兮看到聶晚清一臉得意的笑容,也露出了一個嘲諷的淺笑,旋即坐在了靳珩深身旁。
他鄭重的坐在最前方,讓王景恆將會議室的門關上。
“今天之所以和大家一起召開這個晨會,具體的原因大家也很清楚。我們的公司發生了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對於這件事情,我想我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展示給大家…夏總監到底有沒有私藏資金。”
聶晚清不明所以的盯着他,隨後便在大屏幕上看到了自己助理的身影。
“這是財務部聶總監的助理,李蘭。昨天夏總監和聶總監剛剛完成對接以後,她就來到了銀行,我已經調查過銀行的監控記錄,李蘭擅自利用夏總監的簽名完成資金轉移過程,並且將這一行爲誣陷到了夏總監身上。”
在場的人都竊竊私語的討論着,有些人似乎對這一結果很是震驚,但是有些人在看到李蘭的身影之後,反倒同情起來夏岑兮。
聶晚清的表情驟變,雙手緊緊的抓着椅子。
她沒有想到的是,靳珩深爲了一個女人能夠進行這樣深入的調查,最關鍵的是他通過簽名找到了李蘭。
“聶總監,李蘭是你們部門的人,面對這樣的結果,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聶晚清顫抖着站起身,所有總監的目光都朝她而來,和夏岑兮對視的一瞬間,聶晚清看到了她的挑釁意圖。
“這…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如果真的是李蘭做的,我一定會查清楚,還夏總監一個清白。”
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的夏岑兮,實在忍不了她虛僞的言語,縱然起身:“李蘭有什麼樣的動機和能力獨自完成這件事情?我想如果真的是她要害我,恐怕一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吧,你說是嗎聶總監?”
聶晚清倏的吞嚥了口水,額頭甚至滲出了汗水。
“叫李蘭過來。”靳珩深對着王景恆說着。
這個等待的過程異常煎熬,對於聶晚清來說,只要李蘭多說些什麼,就足以讓自己所有的計劃全部暴露。
還是那天在財務部見到的小助理,夏岑兮看到她在進來的一瞬間,顫顫巍巍的看了聶晚清一眼。
“李蘭,你說說吧,到底是爲什麼陷害夏總監?”靳珩深拋出這個問題,表面說給李蘭聽,實則都是質問聶晚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