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所謂“畢業證書”上面,國家則是儘量弱化這種“文憑教育”的模式,甚至趨向於發展爲“文憑”僅僅是一個教育的“初步證明”,而並非是教育的“唯一證明”或者“頭等證明”。徹底避免二十一世紀那種根深蒂固似的應試教育。
當然,爲了避免民間濫用高等教育的自由化,通過開辦垃圾大學來牟利,吳紹霆要求國會制訂相關法律,規定教育部雖然不管轄民辦教育,但是卻有監督民辦教育的權力,還鼓勵學生自發成立學生會像工會那樣來參與監督校方。一經查證垃圾學校欺詐學生錢財,直接按照公務員收受賄賂、挪用x公款之性質處理,超過三十萬者立處死刑。
在這項法律條文後面,吳紹霆還親自加以批註,但凡中華民國存在,此項法律永久有效並不得更改。他在向國會做出解釋時說,自己並非是無視人權和法律精神,而是以一個人的人權來侵犯千千萬萬學生的人權,這樣的罪行屬於十惡不赦,自己正是因爲重視多數人的人權,所以才附加這樣的批註。
國會兩院對這要的決定仍然感到很難接受,可是目前兩院議長都是站在元首這邊,而且元首的權力現在正是鼎盛時期,想要反對都很難。更何況吳紹霆此舉對教育犯法的監管力度非常重大,贏的了一大批教育人士的贊同,這些刷筆桿子的人隨意發表幾篇讚頌的文章,立刻就能引起社會各界的跟風附和。
最終,國會只能通過了這項法案以及吳紹霆的單獨批註,不過也有人認爲數十年之後肯定還會有人來推翻這項法案的。
至於在軍事院校的規劃上面,吳紹霆統一全國所有軍事院校,無論是之前的地方講武堂、陸軍小學、陸軍中學等等,也不管這些學校規模大小,一律歸屬於國土防衛部國防教育司直轄。並且將全**事學校劃分爲三個級別,陸軍小學、陸軍中學、士官學校以及所有軍事預備學堂,都屬於初級學堂;雲南、武昌、奉天、天津四處講武堂,黃埔軍校,保定軍校,江南水師學堂、馬尾船政學堂、露州航校等等屬於中級學堂;國防大學、海軍大學、航空專門大學、南京參謀指揮學院、中央炮兵學院、國家安全專門大學以及國土防衛部內部專修大學七所大學爲高級學堂。
初級學堂的門檻最低,但凡有志向參軍者幾乎都能報考,所培養的對象就是士官。中級學堂有一定要求,有的需要服役經歷,有的需要政治背景考覈,還有的需要各種推薦,總之大部分生源是從初級學堂範圍內招手優秀學員,所培養的對象自然是中下級軍官。
按照吳紹霆的規劃,初級學堂其實也算是中級學堂的一個門檻,同時要想進入中級學堂所有報考要求必須嚴格執行,因爲一旦進入任何中級學堂的大門,名義上已經是一名軍官。儘管是學員身份,國土防衛部依然會給合格入選學堂的學員頒發“准尉”軍銜。
而高級學堂的學員一般自身已經有軍銜,不過如果是中級軍官向高級軍官進修的話,則會由國土防衛部頒佈“准將”軍銜。
新的軍事教育和民事教育規劃於八月一日正式公佈並實施,這看上去只是教育改革洪流中的一部分,但是卻蘊含了吳紹霆對兩大教育系統的重視和精心策劃。他相信自己的規劃一定會使得兩大教育系統發揮的更有效率,爲中國長治久安進一步奠定基礎。
八月三日晚上,上海,黃浦大飯店第三樓靠近角落的一間客房裡面。
登記這間房間是一名瑞士籍國際貿易商人,不過此時此刻待在房間裡面的兩個人,卻哪一個都不是瑞士人。他們兩個都是來自德國,並且在德國官方機構擔任官職。
奧德溫·馮·李斯曼是德國外交部遠東特派員,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在東亞地區從事諜報和聯絡工作,跟他在一起的是德國駐上海領事館的安全副官蘭德爾。
蘭德爾顯得有些不耐煩,時不時的掏出自己的懷錶看一看時間,顯然是在等待另外一個人到來。不過李斯曼倒是顯得態度井然,他常年從事特殊工作,早已經養成良好的職業素養。
“威爾曼那傢伙怎麼還沒有來?他明明知道最近中國安全部門在追查我們,凡事都應該儘快處理纔是,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失去時間觀念,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蘭德爾重重的合上了懷錶的表蓋,氣呼呼的說道。
“蘭德爾,不要這麼急躁,說不定威爾曼先生正爲了保險起見,所以纔要多繞幾條道路。他是一個聰明人,比我們更知道該怎麼應付現在的情況,總之,我們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就是。”李斯曼若無其事的說道。
“不得不說,我越來越討厭中國了。這些白眼狼,忘恩負義的黃臉猴子,拿了我們德意志帝國那麼多好處,現在倒頭來卻想着對付我們得意地帝國。我早先就說過,東方人心思詭秘,詭計多端,跟他們合作還不如跟非洲的土著部落合作。”蘭德爾情緒用事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的?我想,當初那些政客們之所以選擇投資中國,無非是希望他們能在亞洲牽制部分敵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實上中國人已經做了他們應該做的事情,他們打敗了日本人,又逼迫俄國人撤軍,還在南亞小小的折騰了一下。要我說,他們回報的遠遠超出我們所投入的。”李斯曼不疾不徐的說道。
“哦,天哪,你居然有這樣的想法?”蘭德爾很詫異的看着李斯曼說道。
“呵呵,蘭德爾,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完全沒必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好。國際外交政治上的來來往往無非就是這麼一些勾當,我只不過是把話說的更直白一些罷了。”李斯曼一邊笑着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蘭德爾沉默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李斯曼所說的話是對的,不過身爲德意志帝國的國民,理應應該站在祖國的一邊,不管是什麼時候,也不管是什麼事情。
“照你這麼說,現在反而是我們在逼迫中國了?”頓了頓之後,他再次開口說道。
“你應該知道,政客們永遠都希望只用一塊錢換一千塊錢,哪怕是一塊錢換五百塊錢都覺得太少太少。這種政治場上的利益往來,不是我們日常所經歷的那種。不過你我應該不要理會這種事情,總之只要完成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李斯曼說道。
“唔……!你說的沒錯,那些官場上的事情由不得我們。”蘭德爾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就在這時,房門有規律的敲響了。
蘭德爾和李斯曼都打起了精神,雙雙站起身來。蘭德爾走到門口,故意用帶北方口音的法語問道:“外面是誰?”
一個低沉的聲音回答道:“是我,威爾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