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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打開電腦做在這裡開始碼字的時候,五月一日在向我靠近。

這是個自由到完全空白的日子,所以我能在這裡通宵打字,而不怕斷網,orz。

今天,應該說是30號,老師像打了雞血一樣狠命佈置作業,在我們被壓到要哭的時候,老師說了一句,勞動節快樂。

今天是勞動節……淚。

還是肥皂劇時間

《A罩杯遇見C罩杯》進行到51集也不容易,都是一路水過來的,現如今的話,寫文還是寫這類文號,從來不需要絞盡腦汁去想什麼yin謀陽謀……何況我不是這類人才。

五一至五三,努力更新,隨時發上來,大家固定個時間來看好了,倒不需要隨時跟。寫多少,發多少——

是夜。萬籟俱靜,夏夜有太多的機會看到無邊無際的星空和上頭無數的星子。

北京的夜晚很少能見到那麼美麗的星空,被高大的樓房分割成碎片的天空,只能展現浩大的宇宙的片段,但是也已足夠,用眼睛拘住少許星光,連夢裡也是一片燦爛。

方小明將薄薄的空調被抱住自己的腦袋,恨不得自己處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裡,就收不到外界的聲音,自然便聽不見隔着一堵牆發出來的高亢的呻吟。

牆不薄,這裡的房子都是精裝修,而且注重隔音效果,只能說,那呻吟太過強大,連這厚厚的牆都甘拜下風。

方小明將枕頭蓋在自己的臉上,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能阻斷聲音的穿刺進入,只能把自己悶到斷氣。

“啊!”方小明從牀上坐起來,仰天長嘯。

“啊……嗯……別這樣……很難看的姿勢好不好!啊……”屬於陳氏特點的高低起伏千迴百轉錯落有致的高音呻吟搭配着柳夏年着迷似的低音,從那頭飄過來,進了方小明的耳朵,就如同鬼魅的哭聲。

“大半夜了!!還讓不讓人睡了!”一向追逐充足的睡眠是美容的第一法寶的方小明幾乎要哭了出來,他在牀上惱羞成怒的打着滾,從左邊滾到右邊,又抓着被子滾回來,手捶打着牀面,向着上帝訴說着他心中的苦。

“啊……啊……啊……”高音再度拔高了三度,而方小明已經放棄了抵抗,他瞪着充血的眼睛,望着頭頂的那天花板,數着腦子裡交替經過的陳墨染和柳夏年的臉。

“陳墨染其實心很黑。”方小明呢喃着。

“柳姐也是那麼黑的人!”方小明說着,眼淚從眼角慢慢的滑下。滑過他的臉,落入髮鬢中,被吸收的一乾二淨。

“她們真是絕配,狗女女!你們這一對狗女女!你們欺負我,我要告安去……嗚嗚。”方小明把身一轉,把臉埋在枕頭裡,哀嚎起來。

隔着一堵牆,緊緊擁抱的身體靠在牆上急促喘息着。

陳墨染倚在冰冷的牆壁上,冷熱的交替讓她彷彿在火山和北極徘徊。

柳夏年跪在她面前,地上墊着厚厚的棉被。

劇烈的運動後的身體泛着一層水光,柳夏年看見陳墨染的鎖骨上結了一滴汗珠,沿着肌膚,滑過雙峰間的那條溝壑,流淌到她的肚臍上。

柳夏年貼近臉,張開雙脣,將那滴汗珠吻去。舌頭順便在她的肚臍眼中轉動着。

陳墨染深吸一口氣,說:“讓我喘口氣,叫的我嗓子都啞了。”手伸向放在電視機上的玻璃杯,冰涼的水滑過喉嚨,滋潤了微疼的嗓子,半個晚上賣力的叫下來,嗓子深受考驗,陳墨染深深的嘆息。

“你叫的很賣力。”柳夏年輕笑着,說。

“你也很賣力。”陳墨染把杯子放一邊,攬着柳夏年的頭,用挑逗的語氣說。

“出了這口惡氣,就是爽到心裡去了。”陳墨染打了一個哈欠,身體軟綿綿的倒下,柳夏年伸手接住她的身體,兩人一同倒在棉被上。

“小女孩的伎倆。”柳夏年將陳墨染摟進懷中,讓她的頭枕着自己的手臂,兩人相互貼合着,心情和外頭流瀉的星光一般,柔和緩慢。

“你敢說這方法不好?”陳墨染猛地撐起半邊的身子,懸掛在柳夏年的上頭,柳夏年只是淡笑,伸出手指,輕柔的撫過她的臉頰,說:“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你不問我爲什麼我沒有問你爲什麼接近我麼?”陳墨染放低了身子,壓在柳夏年的身上,臉靠着她的左邊的胸口,聽着有力結實的心跳聲。

“真繞口的話。”陳墨染輕笑。

柳夏年的手指在陳墨染的肩胛骨和脊椎上來回的撫摸,溼漉漉的背顯得涼爽而潮溼,像一隻海豚的脊背,溫順的粉色海豚在自己的撫摸下發出輕輕的鳴叫。柳夏年說:“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傻到什麼都看不到的女孩。”

“嗯哼!”

“你有些時候很聰明,在感情還不穩定的時候就說明白了,不是連相處和認識的機會都沒有了麼?”

“也對。”

“我其實很感激他,把你讓給了我。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眼睛裡就只能看見你了。”

“我也是……”

“不,我更早看見你,在他的那次生日宴會上,你穿着白色連衣裙,胸前有一個很大的蝴蝶結,裙子有些長,你穿的時候到了小腿那裡,你總是低頭看你的高跟鞋,我當時就想,這個女孩,如果是我的,我會好好待她,不會讓她一個人在人羣中孤孤單單。”

“你那天穿了黑色的襯衫,釦子就扣了三顆,你穿着白色的背心,我盯着你的臉看了四秒鐘,你的脖子有大約半分鐘,還有你的鎖骨,然後就是你拿着酒杯的手指。尤其是那手指……”陳墨染說着,就把臉埋到柳夏年的胸前,笑到不可抑止的全身顫抖。

“我不知道……”柳夏年驚訝,爲自己所不瞭解的過去。

“你怎麼可能知道!”陳墨染鼓着嘴巴,說:“我的膽子只允許我注意你三分鐘,我也是後來纔想起來,這段yan遇啊,怎麼看都是漏洞百出。”

“漏洞百出你還掉進來。小女孩,你不怕我把你騙了拿去賣麼?”

“我願意。”陳墨染大聲的說。柳夏年輕笑,兩人抱着,翻轉了身體,柳夏年再次佔據了陳墨染的上空。

陳墨染望進她的眼睛中,暗淡的夜晚中明亮的星子就在她的上空懸掛着。

“看來,我們是兩情相悅。”陳墨染輕輕的說。

“我們是一見鍾情。”柳夏年俯下身,慢慢的接近爲她而張開的脣——

“你看見我的眼睛了麼?瞪大了眼睛看我的臉,你看到什麼!眼袋啊!”陳墨染就看見一張幾乎是扭曲成麻花的臉和胡亂飛舞的雙手和唾沫星子。

她的眼珠子跟着那張嘴巴到處轉,就是不能理解方小明的話中的重點。

等發泄完了,方小明坐到陳墨染對面,試着心平氣和的和她對話。

“你知道你昨晚做了罪不可赦的事情麼?”方小明的眼睛瞪着陳墨染,果然,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下,有了兩個巨大的眼袋加黑色眼圈,再配上愈發顯得蒼白的臉和不到家的眼神威脅,十足的搞笑。

陳墨染臉頰自然的向上大幅度的彎,只是臉上敷着一層海藻泥面膜,那緊緻的感覺在告誡她,如果不想出皺紋就保持面無表情。

陳墨染拍拍臉,努力把笑容壓下來,黑乎乎的臉顯得僵硬。

“你居然讓我一夜都睡不着覺!早上起來看到這兩個東西,我連死的心都有了。”方小明抓狂,凶神惡煞的逼近。

陳墨染的身子往後倒,用手撐着沙發,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她也很可憐好不好,昨天扯着嗓子叫到半夜,加上後半場摩擦出來的慾火焚身,兩人都是激戰到天明,今天早上一起來就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住了,臉上分明又多了三顆痘痘,眼圈兩個,還有不能說話。

俗話說,害人終害己,這就是最好的解釋,但是陳墨染不後悔,因爲方小明也好不到哪裡去。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陳墨染干的不多,但是對於敵人,是寧可己亡,也絕不給敵人留後路。

方小明拿着手擋着臉一路哭回房間去補眠,陳墨染一把撕下臉上的那層海藻泥面膜,解放後的輕鬆遍佈全身,陳墨染長長的嘆氣,手指輕拍因爲忍着笑意而僵硬的臉部肌肉。

陳墨染看了下時間,算準了應該是柳夏年回來的時間,跑過去開了門再跑回來,抱着白白胖胖的麪包,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果然,三四分鐘後,門被人打開,陳墨染用眼角蹩見柳夏年的身影,再興沖沖跑上去,張開雙手抱住她。麪包也跟着跑上去,撲到大媽媽的腿上,站直了身子,搖着短小的尾巴,一副討好的姿態。

“你的身上有咖啡的味道。”陳墨染把臉買在柳夏年的衣服裡,呼吸到了屬於柳夏年和自己的味道外,還混了咖啡和奶茶的甜味。

“你的鼻子比狗還靈。我去咖啡館見了個人。”柳夏年剛坐到沙發上,陳墨染的身體就自然的倒下,頭準確無誤的靠到柳夏年的腿上,身體被沙發震的彈跳了幾下,陳墨染的好奇心完全被這個由咖啡引起來的故事勾起來了。

“讓我猜猜,是小明的爸媽,他們問小明是不是在你這裡,苦口婆心的勸他回去,他們現在願意接納這對情侶了對不對?”陳墨染搶答,思路是一般的言情小說的路子。

柳夏年卻搖頭。

陳墨染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去找方伯父,才發現事實跟我們想的不一樣。”

陳墨染從沙發上坐起來,皺起了眉頭。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和家裡的人提起過這件事情。方伯父也不知道有那麼一個人,我把他叫出來的時候,他還一頭霧水。”

陳墨染是行動派,立刻就衝到方小明的屋子裡,把躺在牀上縮成一團的人拉下了牀,“方小明,你給我出來,睡死你,把話說清楚再死成不成?”

方小明倒在地上硬是拉着牀腳不肯移動,兩人像是在玩拔蘿蔔一樣來回鬥爭着。

“柳姐,你救救我!”方小明抵不過前女友的野蠻力氣,找她的現任所有人求助。

柳夏年走到他們之間,拍開他們兩人的手,將方小明從地上扶起來,又伸手抓住陳墨染蠢蠢欲動的雙手,把她制住。

“他又騙了我……”陳墨染小聲的說。

“乖,把話問清楚了再衝動。你先穿好衣服,然後到客廳裡去等着,這次老老實實把事情交代清楚,這次別想有任何隱瞞。”柳夏年轉頭,拿着姐姐的姿態,命令着方小明。方小明的表情呆滯,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撿着地上的衣服,默默的穿上。

陳墨染被柳夏年抱着陳墨染一起挪到外頭。

一旦眼睛裡沒了方小明這個人,陳墨染就安靜了下來。把身子靠在柳夏年的身上撒嬌:“你剛纔好威風!”

“你心底還是在計較的。”柳夏年板直陳墨染的頭,讓她的眼睛看着她,對視時,表情嚴肅。

“我只是計較有人騙我。”

“我也騙了你。”

“我願意讓你騙,你忘了麼,我說過。天底下的都不能騙我,爸爸媽媽,方小明,麪包……”

“麪包是隻狗。”柳夏年笑着說。

“不管了,他們騙我,我都會生氣,因爲我覺得他們把我當白癡耍,但是你可以騙我,因爲我知道,你不會害我的。”陳墨染的尾指勾着柳夏年的尾指,拉來拉去。

柳夏年的額頭抵着陳墨染的額頭,鼻尖親暱的觸碰着,柳夏年說:“被你這樣一說,以後我都不該害你了。”

“呵呵,你捨不得的,我知道。我就知道,柳夏年的怎麼捨得把我賣了。”陳墨染得了便宜就開始賣乖,笑臉十足的甜蜜,膩着柳夏年。

“是啊,你是我養了那麼久的……”柳夏年最後的聲音被她含在嘴巴里就是不說出來,陳墨染挽着她的脖子,說:“是你的什麼?”

“我的女人。”柳夏年附耳,在陳墨染的耳邊,輕輕說出那個詞。

陳墨染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