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回到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興奮的心情回的泰安殿,就連鄢陵看了,都說妺喜瞧着是有喜事。
妺喜調皮的眨了眨眼,笑了笑,“鄢陵果然聰慧,一猜便知!”
妺喜向來不做這種古靈精怪的動作,素來是一副爲人很是老成的感覺,自從懷亦出事之後,更是如此,面對如此興奮的妺喜,鄢陵有些一時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起來。
“娘娘!究竟是什麼樣的好事!奴婢可有賞賜!”鄢陵滿臉笑意的看着妺喜,似是調笑一般,巴巴的向妺喜討賞。
妺喜淡淡一笑,“自是少不了你的賞賜!中秋將至,中秋宴本宮便將你舉薦去殿前伺候,若是得體,王上也會有賞的!”
一切都如妺喜預料的一般,和妃果真說服了履癸,履癸也只對外說是,中秋將至,赦免宮中一切罪責,王后也得以回到鳳和宮。
王后雖是回了鳳和宮,但終究心境已是不復從前了,如今,已是深深失落之後重新燃起的一絲希望,那一絲絲的希望,全是王后對履癸的愛的深深寄託。
中秋宴前夜,履癸處理完朝務,匆匆的趕去了泰安殿,妺喜正在案前伏案而書,履癸幾步上前,想一看究竟,妺喜聽聞聲響,忙把寫完的資料藏在了身後,這一切,都太過做作,妺喜就是連自己,也騙不過,又如果躲得過履癸的眼睛。
“妾見過王上。”
履癸不作聲,只是盯着妺喜許久,“北姬這是在寫什麼呢?素聞華琰書畫在斟鄩可謂一絕,北姬才情過人,必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面對履癸的褒讚,妺喜稍稍的有些羞赧,不管是就一個51世紀的人而言,還是夏朝之人而言,妺喜都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只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赤裸裸的誇讚,而且,是在這樣尷尬的時候,“王上過譽了,妾陋才,
今日不是閒時打發辰光,練練字罷了,只是寫的不好,怕王上見笑,不如妾過幾日再請王上指教一二。”
妺喜的話語謙遜,履癸聽着心裡頭亦是喜滋滋的,只是妺喜的怪異,他心裡頭依舊覺得怪異,一步步的逼近妺喜,探過手便奪過了妺喜藏在背後的資料。
妺喜心中暗叫不好,她寫的都是現代的簡體中文,若是被履癸視爲有施國的細作,那這些,便是理所當然的證據了,心裡如此想着,更是一陣額毛骨悚然,恰是這時,炎公公打開了門,滿是急切的說道,“王上!商王回朝了!如今已經在驛站了!”
同履癸一樣,妺喜的身子一震,履癸因爲沉醉在自己的思考中,也不曾發現妺喜的異樣。
履癸凝眉,憤怒的把手中的紙揉成一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妺喜本是懸着的一顆心,也有些許的稍稍放下了。
只見履癸憤然離去的背影,妺喜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驛站,那些無法忘記的快樂時光,許久之後,心中一沉,總是徘徊着這樣的念頭:子履,你的商王妃,一定很幸福……
對於妺喜而言,子履只是在她生命出現過幾次的匆匆過客,不過短短几日的相處,只是卻已經讓她相忘卻始終忘不掉,想放,卻怎麼也放不下……
這個夜,格外的冗長,妺喜好期待,她期待與子履的再次相見,卻也很是擔憂,若是交付完資料之後,與組長說明了此次穿越任務的失誤之後,她會不會就此回到未來?
天剛剛矇矇亮,宮中上下都爲了中秋宴忙開了,妺喜聽聞下人口中所言,子履此時已然進宮,正與履癸在大殿聊笑着。
半個時辰之後,王后亦是派人送來了新裁製的宮衣,妺喜如今算起來,也算是僅次於王后和和妃的妃嬪,可送來的宮衣,卻是與和妃的同樣的紋路,妺喜
倒是不在意,只怕是和妃,又要生事了。
妺喜一日以來,一直不停的彈琴打發時間,昔日被珍藏起的那個《香臺澗》的曲譜亦被再次的拿出,一次次的不停彈奏着,聽起來,卻是愈發的歡快。
中秋宴終於如期而至,此次商王回朝,履癸更是以國禮相待,也可見履癸對商王是何等的忌憚。
同上次一樣,伊摯協同商王一同回斟鄩,大殿之上,二人對着高臺拱手行禮,子履卻時不時把眼神飄向妺喜,“小王給王上請安!”
履癸很是做作的一笑,笑容很是僵硬,“不必多禮了,商國路途遙遠,舟車勞頓,商王辛苦了!”
子履拱手,再次擡眸,眼神不自覺的落在妺喜身上,恰巧對上了妺喜正迎着的目光,兩兩相對的兩個人,兩雙炙熱的眼睛,子履含情脈脈的遠遠看着,口中的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小王謝過王上。”
履癸一向看不慣子履的作風,此次,更是把子履的失神歸爲是對他天威的褻瀆,“看來商王果真是勞累了,連說話都如此力不從心了,是孤王不曾注意,商王還是先入席吧。”
履癸的話,讓子履的眉頭微微一皺,什麼話都不曾說,便輕輕的落座,這是同樣擁有強大氣場的王者,若硬是要說出個不同,那便是子履比起履癸,更是沉得住氣。
子履安然入座,許久之後,眼神再次遊離在妺喜的身上,不料,正對上履癸的怒目,子履冷冷一笑,“恭喜王上得佳人!”
子履的嘴角牽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妺喜貌美,他一早便知,只是,履癸對於妺喜的在乎,似乎有些讓她出乎意料,他一直把履癸視爲最強大的敵人,面對履癸,子履是再瞭解不過了,他絕對不是一個會在這種情況下爲了一個女人有任何情緒的人,履癸今日的反應,子履很是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