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六萬塊點點頭。
我說:“唱得真好。”
他微微一驚,說:“你不是不喜歡搖滾的麼?”
我說:“有句話叫做‘愛屋及烏’你不造麼?”
蘇菀爾又開始嘖嘖起來。
六萬塊說:“你居然敢把我最心愛的搖滾說成是烏鴉,簡直罪該萬死。”
我立刻惶恐道:“臣妾有罪,陛下息怒。”
好在搖滾放的聲音大,要不然被這一桌子的人聽到,一定不想再理我們了。
“叮咚。”門鈴又響了起來,“還有菜?”小個子屁顛屁顛的去開門,打開門,原來是光洙。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光洙西裝革履的捧着一束香水百合走進來,把鮮花往清姿懷裡一放,說了句,“送你的,歡迎你迴歸祖國母親的懷抱。”就紅着臉羞澀的在一旁坐下了。
清姿還有些怔,猶記得光洙也說過,清姿是他女神來着。
“這人誰啊?”蘇菀爾悄悄問我。
我說:“子陌的秘書。”
清姿收了花,聞了聞,對子陌說了句:“謝謝。”
六萬塊微微一愣,蘇菀爾扯過我低聲道:“不得了了,這花是桑子陌送的?!”
白藍冷不丁道:“你謝錯人了吧,花又不是他送的,你謝他幹嘛?”
光洙連忙道:“我送的,我送的。”
“啊?”黎清姿面露尷尬,又匆匆對光洙道了聲謝謝,就把花放到一邊了。
這個烏龍很快就過去了。大家興致都很高,清姿說着自己在國外的逗比經歷,其他幾隻則跟清姿將起這兩年發生的事情,說到我和六萬塊的事情,小個子最起勁。
小個子像個說書的一樣,說:“哎,起初,這兩個人磕的死死的,我們搬來的第一天,她忽然就從樓上衝了下來,逮着老大的胳膊就咬啊,差點咬出破傷風。把我們嚇的,以爲樓上住了個精神病,連門都不敢出了。後來才知道,是兩人之前就結了樑子。”
六萬塊乾咳一聲:“別說了,都過去的事了。”
黎清姿卻聽得起勁了,興致勃勃的問:“哎,是怎麼結的樑子,你們見面的時候,難道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嗎?”
小個子說:“就是因爲他倆不知道啊,住在一起,兩天一小鬧,三天一大鬧,白天也鬧,夜裡也鬧,沒個消停,要不是看她是女的,我們早去削她了。”
六萬塊沉聲說了句:“雨晨。”暗示他不要說了。
清姿卻更感興趣了,對六萬塊說:“你讓他說嘛,反正都已經過去了,我就是很好奇,你們當時鬧得那麼厲害,後來又是怎麼在一起的呢?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彼此的身份的?是不是知道了以後,就在一起了?”
六萬塊沒說話,清姿又看向了小個子,小個子撇撇嘴說:“其實這個我也不知道,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之後,我也覺得挺意外的。”
我說:“我和子陌之間的轉折其實在這之間經歷了很多事情,要說的話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爲了轉移這個話題,六萬塊提議,他們幾個人重溫舊夢,再一起合奏一次他們當年的歌曲,幾人立刻熱血沸騰,躍躍欲試,清姿有些尷尬的說沒帶吉他。
六萬塊馬上說:“莎莎那裡有一把。”
我二話不說,上樓拿了吉他給她,他們搬着樂器到了院子裡,幾個人在樹下襬好了位置,還沒開始,我就感覺一股搖滾的範兒撲面而來。
黎清姿站在六萬塊的旁邊,抱着吉他試着撥了幾下弦,對他笑了笑說:“好久沒彈了,我怕待會會彈錯。”
六萬塊塊說:“沒關係,今天都是自己人,感覺慢慢就會來的。”
我忽然想起了光洙手機裡的兩人的那張照片,兩人就和現在一樣,站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格外的舒服,光洙站在我身邊,一臉癡癡的望着清姿,說:“美啊,美啊,就跟一副畫似的。”
我說:“覺得美就趕緊上啊。”
光洙嘆了一聲:“像這種廣寒仙子一樣的美人兒,是看不上我的。”
我慫恿道:“你不試怎麼知道?”
他悠悠嘆了口氣說:“就因爲我不試就知道。所以不用試。你看,我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買的花,最後還鬧了個烏龍,搞得那麼尷尬。”
我說:“誰叫你自己不說清楚,因爲你的身份是子陌的秘書,人家又不知道她是你女神,你不說,正常人都會以爲是子陌送的嘛!”
他卻似笑非笑的望着說:“話說,現在真人你也見着了,她顏值那麼高,你不怕你的子陌被她撬走啊?”
我揚起頭說:“我對他有把握。”
他說:“你倒是對自己挺自信的昂。”
“那是。”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虛得不得了。
光洙立刻對我肅然起敬,
他們的演奏開始了,白藍依然適應不了這種震天動地的音樂,怕動了胎氣,就先上樓了,我們幾人站在樹下,看着他們的演出,忽然感覺到夏天已經提前到來,
撲面而來的一股熱火的氣息,那是青春在燃燒的味道。
蘇菀爾說:“說實話,他們真的挺酷的,你說我們學校裡,怎麼就沒有一個這麼正能量的社團呢?”
我說:“你創一個呀。”
蘇菀爾說:“我又不會搖滾。我連一把吉他上有幾個品都不知道。”
光洙淡淡道:“古典有18個,民謠有的有22個,電吉他24個。”
蘇菀爾看他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
我說:“剛吳秘書給了我啓發,我忽然想好你能創什麼社團了,一定正能量暴棚,人**滿。”
蘇菀爾好奇的問:“什麼社?”
我悠悠道:“裝逼社。”
在一旁默默看了許久的花和尚突然開口:“嘿,別在那叨逼了,快看,你男人就要被那小美人勾搭走啦!”
我一看,黎清姿撥動着我的吉他,邊彈邊唱,彈就彈吧唱就唱吧,還頻頻朝六萬塊笑望去,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暗送秋波,眉來眼去。
花和尚邊看,還在那邊數着:“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還看!再看!”
太過分啦!
竟敢當着我的面這樣眉目傳情,當我是紙糊的不成?
可我還偏偏不好發作,人家那是團隊演出時,必要的眼神溝通和交流,說白了,那叫默契。
蘇菀爾火上澆油的湊過來說:“杜蘅啊,你現在是不是特後悔沒有學好吉他?不然現在在你男神旁邊和他花前月下,琴瑟和鳴的,他-媽-的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