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白藍放到車上,問我:“嗯?怎麼樣?”
我不高興的說:“你想了半天,就是想到讓我給你洗衣服啊?”
他理直氣壯的說:“反正你以後早晚要給我做飯洗衣服的啊!”
我說:“喂,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這麼大男子主義!”
我忽然間腦補到我和六萬塊婚後我像個家庭主婦一樣,背上揹着孩子,一邊在搓衣板上給六萬塊洗衣服的悽慘畫面……
他說:“別生氣啊,就跟你開個玩笑,不願意洗就算了。(..網首發)”
我說:“洗洗洗,我沒說不幫你洗。”
他說:“我真的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說:“我是真的願意幫你洗的啊?”
六萬塊忽然笑了,總覺得他笑得特奸詐。
白藍一動不動的歪着脖子靠在車窗上,我扶着她,輕輕一帶,就“咚”得一下倒在了我的肩頭,我一驚,感覺她渾身軟趴趴的,像個植物人一樣,總是下意識的不斷去摸她的鼻息,生怕她的呼吸會忽然停止了。
我一路都在催促着六萬塊快一點。六萬塊也覺得白藍的情況詭異,連跟我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一路把車開得像炮彈一樣。
到了醫院,更是讓他揹着她一路飛奔,我一路大喊着讓路人開道,路人都格外驚恐的看着我們。
最後,檢查出白藍居然只是發燒,其實沒什麼大礙,一直昏迷不醒其實是在睡前服用了安,眠,藥。所以睡得很沉。
我和六萬塊面面相覷,頓時覺得無語,也好歹都鬆了口氣。
六萬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大驚小怪了?”
他說:“不會啊,畢竟她是孕婦,身體情況特殊嘛。”
我說:“爲什麼我覺得剛纔你比我還要緊張?二話不說就把她背了起來?”
他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有說話了,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醫生說,白藍只要掛瓶水燒就會退下來,掛上鹽水瓶,不一會兒,白藍醒了過來。
白藍蹙了蹙眉,奇怪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兒?”
我說:“因爲你今天早晨燒得很厲害,我還以爲……不是,你沒事吃什麼安眠藥啊,嚇死我了!”
她比我們還奇怪:“安眠藥?我沒吃安眠藥啊!”
“哦,我想起來了,昨晚我頭疼的厲害,就起來找藥了,看到你的小藥箱裡有一瓶上面寫着止頭疼的藥,那是安眠藥?”
我:……
搞了半天居然是一場烏龍。
六萬塊說:“無論是安眠藥還是頭疼藥,都不能亂吃啊,那些藥有些對孕婦都是有禁忌的,傷到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還有你!”六萬塊轉頭看着我生氣的說:“你這不是害人麼!藥瓶怎麼能亂裝其他的藥呢?還好這只是安眠藥,要是換成其他的藥讓人吃了那還得了?”
“好吧。”我吐了吐舌頭,小聲嘟喃道,“還說不緊張……”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剛剛一直擔心白藍,沒想到這裡。
就是,蘇莞爾也在這家醫院裡。
我拉着六萬塊出去,一起去了蘇莞爾的病房,她的病牀上現在已經坐着其他的人。
我們去前臺一查,發現她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出院了,時間是在我們被保釋後不久。我們要求院方提供她的診斷證明,結果以不是家屬的理由拒絕了。
再次撥打她的電話,不再是轉到語音信箱,而是一直無人接聽的狀態。
我問前臺的護士:“她昨天是一個人離開的嗎?”
她說:“被她男朋友接走的啊。”
我和六萬塊對視一眼,我說:“那我跟那畜生打個電話?”
六萬塊點了點頭。
中巴的電話響了三聲就接通了,依舊是那讓我作嘔的聲音:“寶貝兒,想我啦?”
我冷冷道:“蘇莞爾在哪?讓她接電話。”
他莫名其妙的問道:“蘇莞爾在哪,你找我幹嘛?”
我說:“別裝了,昨天就是你把她接走的。”
他說:“是啊,原本醫生診斷她有顱內出血,需要留院觀察,結果發現是誤診,我就把她接走了,我昨天把她送到樓下了,她沒回家嗎?”
我不知道現在還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但是,蘇莞爾現在真的讓我很擔心。
我深吸了一口氣,好生好氣的對他說:“現在我們聯繫不上她了,你能聯繫一下她嗎?”
電話那端的中巴開始笑了起來,只笑,不說話。
六萬塊一把奪過我的手機,冷冷的說:“我警告你,白藍和杜蘅昨天在局子裡那一天都不是白蹲的,我們將會對你追究法律責任。”
他說:“好啊,我等着。你們打算怎麼玩,我隨時奉陪。”
六萬塊生氣的掐斷了電話,罵罵咧咧道:“真是個瘋子!”
他沉着臉說:“我敢斷定。蘇莞爾現在就跟他在一起,不過,他是肯定不會把她交出來的。”
“那怎麼辦啊?”我急急道。
六萬塊瞥了我一眼說:“你急什麼,說不定,還是她自願待在他那裡的呢,她幫着他一起害你,你還擔心她?”
我擔憂道:“中巴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嘛,她在他那裡,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啊?”
他冷笑道:“這麼大一活人兒,能出什麼事啊。”頓了頓又說,“再說,就算真出了什麼事,也是她咎由自取。”
我嘖嘖不已:“還真是絕情啊,好歹,也是舊情人吶。”
他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說:“這個梗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了。”
回到白藍的病房裡,醫生說,她的情況已經好轉了很多,輸完那瓶鹽水就可以回家了,差不多還一個小時,我們便一直坐在旁邊等。
白藍說:“沒關係,你們先回去吧。”
我說:“我們不急的,等你輸完液,讓子陌一塊送我們回去吧。”
她說:“那多麻煩啊。”
我說:“沒事,子陌是自己人。”
“是嗎?”白藍目不轉睛的望着六萬塊,開口說:“桑子陌,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騙到我們家杜蘅的。我只知道你以前一直都在欺負她。現在看見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我還是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很理解你的這種擔心,我之前的確做過很多對不起莎莎的事情。”六萬塊淡淡一笑認真的說:“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現在,我把莎莎看做是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