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不知道西子可以煉製易容蠱,不過效果只能維持十個小時,如果,能在行刑前十個小時之前服下易容蠱,將容貌變成西子母親的樣貌,再將她母親換出,等十小時後,西子的母親服刑時,樣貌已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人被換了,行刑自然不能繼續。”
“你的意思是,李代桃僵?”我的酒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桑子陌笑了笑,便起身離開了,留我一個人在吧檯,我又喝了些酒,感覺一陣睏意襲來,在吧檯倒頭就睡了。
夢中,沈西子手上握着一枚白色的藥丸,一步步的走向我,對我說:“吞下去,救出我媽,我們之間就兩清了。”我搖着頭,一步步往後退,卻抵到了冰冷的鐵欄。
最終,鬼使神差,在她的注視下,我吞下了那枚藥丸,眼看着她將自己的母親救走,然後把我推進了監獄之中,“啷噹”一聲,是鐵欄被鎖上的聲音,我返回了,衝到門口,朝外大聲喊着:“沈西子,沈西子!”而她背影絕決,頭也不會的走了。
直到第二天,我才發現我仍是西子母親的模樣,到了行刑的時間,幾個大蓋帽把我拖了出去,拉到了一片荒郊野嶺。我開始慌了,高喊道:“不!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冒牌的,我是冒牌的!”
然而,沒有人理會我的呼喊,十個狙擊手的手槍上膛,退到與我十米之外,瞄準了我的心臟。我看見就不遠處站着的桑子陌和沈西子,桑子陌勾起了嘴角,而西子冷冷的望着我,動了動脣,雖然聽不到,但我看的出她在說:“桑子陌,我們兩清了。”
“不要!”我掙扎着,接着整個人都動了一下,發現脖子很酸頭很痛,這才發現自己是在酒吧的吧檯上睡着了。
看了眼手錶,已經凌晨2點多了,酒吧裡的人也是寥寥無幾,我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出去,發現頭昏的厲害,根本沒辦法開車,遂撥通了李子清的電話。
不到半小時,人就精神抖擻的來了,把車開到了酒吧門口,拉開車門,扶着我上去。在我進去的時候,一手護在車頂:“堂主,小心。”永遠都是這樣謙恭和冷靜的態度。
“你都不用睡覺的麼,打擾你清夢了吧。”我扭頭端詳着他,笑着說。不明白,爲什麼明明知道他的別人派來監視我的人,關鍵時刻,我還是隻想着他。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你有需要,子清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李子清淡淡道。
“爲什麼?”
“因爲您是堂主。”
“堂主?”我有些好笑道。
“我真的是堂主麼?我真的算堂主麼?”我是一枚掛在鉤子上的魚餌,還是一隻替罪羊?
“您一直都是堂主。”李子清的回答有些生硬死板。這句話,他已經像復讀機一樣在我耳邊重複了好多年。在潛意識中不斷的暗示着我,於是,我的虛榮心和野心也在悄悄的膨脹……
這些年,遠在大洋彼端的我,得知的所有關於羽化堂的一切都是來自李子清,而他,在羽化堂比我有更高的威望,偏偏還要聽命於我,也似乎是羽化堂中唯一一個真正聽命於我的人。
夜風透過車窗灌進來,吹在臉上讓我清醒了幾分,我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